這股充沛且精煉的靈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存在了不過一霎那而已。記住本站域名
在場的所有人都修為不凡,自然知道著這代表著什麼。
更何況……這是從他們一向視為是個無用之人,與世無爭的大師兄的洞府處傳來的?
劉湖臉色變換數次,陰晴不定。
「莫非葉承是知道我們今日要聯合彈劾他,他特意在此時露了這麼一手?」
而且,劉湖清晰地聽見其他幾名師弟,師妹也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有所動搖。
「莫非大師兄一直是不顯山不漏水?」
「是啊,普通的聚氣法,不可能能引動這種等級的靈氣的……」
「要不咱們再看看?」
並非所有人都是鐵了心要來趟今天這趟渾水,像其中的八師弟林霆,就是專門來看戲的。
他和劉湖、葉承都沒什麼糾葛,但踏上修行這條路卻是二師兄李悟道引領的——準確來說,李悟道可以算是他半個師父。
今日之事,事關李悟道,他自然有理由要前來。
「劉師兄,」林霆微微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知我們還去不去面見師尊?」
劉湖心中著惱,但火氣無處可發。
他攥了攥拳,索性把剛才觀察到葉承洞府那兒傳來極其濃郁靈氣一事拋在腦後,咬了咬牙,沉聲道:「走!現在就去!」
「今日必定要請師尊做出決斷!」
……
太乙宗,掌教殿。
被修行界尊稱為太乙女帝的花清薇正美目微閉,雙手掐著法決,盤腿坐於大殿之上,呼吸吐納著靈氣。
如今的她,身處神道境大圓滿,已經隨時有可能會白日飛升,成為眼下修行界靈氣日漸稀薄之時,千年來唯一飛升的修士。
忽然間,她微微睜開眼,輕聲道:「蘭兒,讓他們進來吧。」
雖然劉湖等人還未至掌教殿,但花清薇已然知曉。
一旁有專門負責侍奉掌教的幾名侍女,其中一人低頭應是,便小步朝著殿外走去。
很快,劉湖率先進入掌教殿,林霆、景琪、常安,以及其他數十名徒子徒孫一同隨著劉湖身後走了進來,恭敬道。
「參見掌教!」
花清薇淡淡道:「劉湖,你們今日前來,是要逼宮麼?」
花清薇專門用了這麼個詞,長時間身處凡塵之中,在凡俗王朝向來當著「太上皇」的劉湖自然能聽得懂。
他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嘴唇有些哆嗦,慌忙解釋道:「師尊……師尊誤會了……弟子哪裡敢有這種心思?」
在當下修行界第一人花清薇面前,他就像一隻能被隨手碾死的螞蟻一樣。
「那又是何意?」花清薇輕輕一笑,「說來聽聽?」
劉湖定了定神,準備好已經想好的說辭:「師尊,我知道您一向偏愛大師兄,但掌教之位可請您一定要三思啊!二師兄李悟道他……」
話還沒說完,就見花清薇擺了擺手,打斷他繼續往下說:「行了。」
「本尊也許久沒見葉承,蘭兒,去傳他過來。」
「既然是非要今日做個決斷,那自然需要他也在場。」
所有修士都愣了愣。
掌教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葉承前來和劉湖當面對峙嗎?
……
神清峰。
「師尊!師尊!」李玉冰又火急火燎闖入進來,抓住自己師尊的肩膀使勁搖晃,「掌教師祖傳您過去!」
葉承才剛剛進入夢鄉,迷迷糊糊地忽然被李玉冰晃醒。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讓我過去幹什麼?」
李玉冰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劉師叔他們已經去面見掌教師祖了,說不定已經說了您什麼,看來現在師祖是要傳您當面對峙呢,這可怎麼辦……」
「哦?」葉承聽聞此言,忽地心中大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自己本來就沒打算要當什麼掌教,如果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向師尊表明意思自己沒有半點想要身居掌教之位的打算,讓師尊放棄自己。
只要能這麼做,自己日後就能每天在洞府里躺著什麼也不做,好好把爛擺上那麼一擺,豈不是再好不過?
葉承麻溜跳下榻,朝外走去。
李玉冰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去。
畢竟這可是事關下任掌教的大事,現在也不只是師尊一人的事情,而且是整個神清峰的事情——雖然整個神清峰就只有兩個人而已。
如果自己身為師尊這唯一一個徒弟,再不去給師尊壯壯氣勢的話……
李玉冰輕咬貝齒,下定決心跟在葉承身後,跟著他一同朝著掌教殿而去。
……
掌教殿。
蘭兒低聲道:「啟稟掌教,他們已經到了。」
劉湖精神一振,扭頭望去。
正看見身穿白袍的葉承朝著殿內走來,而身後還跟著……只有一名徒弟。
和自己這兒幾十人相比,簡直是寒酸的要命。
劉湖心中哈哈大笑,但面上卻擠出笑容,拱了拱手:「大師兄,許久未見,甚是掛念。」
葉承笑了笑:「是嗎?那就多謝師弟了。」
李玉冰跟在葉承身後,聽的一清二楚。
她心中焦急:「師尊怎麼到了現在還這麼風輕雲淡的,還能對劉師叔笑得出來?」
「劉師叔可是要奪了師尊的未來掌教之位啊!」
然而她作為小輩,也不可能直接出聲說出自己心中想法去提醒葉承,急也只能在心中自己著急。
劉湖看著葉承越走越近,臉上擠出的笑容忽然間為之一滯。
和李玉冰不同,他能夠清晰感知到葉承現在的修為境界。
「等等……他怎麼突破了?」
「明明被困在氣玄境數年未得半點寸進,今天卻忽然間突破了,而且還一步跨到了魂橋境……第六重,這怎麼可能?!!」
劉湖心中充滿了極強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魂橋第六重?
就連自己,也不過只有魂橋第八重!
整個太乙宗,只有二師兄李悟道和四師弟趙易突破了魂橋境,成為半步神道境!
劉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莫非葉承始終是在偽裝?始終在等待著這麼個時機?!
「這葉承居然心機城府如此之深……」劉湖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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