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聽了這話,李悟道再是坐不住,短暫壓下的雜念盡數爆發,僅有的顧慮此刻也煙消雲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哈哈哈……李悟道,你騙得我,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你自己!」魔神的聲音里儘是嘲弄,更有陰謀得逞的意味。
李悟道索性封閉自己的識海,屏蔽了魔神的聲音。
「當真!」冷梅神色不變,重重點頭道。
儘管花清薇話語中似乎沒有這層意思,但為了救自己的家人,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此前三師兄劉湖承諾願和她一共擔責,即便怪罪下來,想來也不會太重。
「好!如此的話,我隨你走一趟!」李悟道不再遲疑,直接答應了下來。
刷!
李悟道猛然自巨石上站起,氣息之凌厲,如同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
隨後,他一步踏出,一步咫尺,自無盡魔窟走到了出口處。
烈日當空,和煦的陽光照在李悟道的臉上,他伸出一隻手,感受著徐徐吹來的清風。
輕輕一嗅,空氣中儘是自由的氣息。
再一步,李悟道出現在了太乙宗的山門前。
「十七年,終於是能夠走出那個鬼地方了……」李悟道心中默念,「我李悟道,回來了!」
「小師妹,我且隨你走一趟。」做戲就要做全套,不管李悟道心中如何想。此番他出來的名頭便是鎮壓邪魔,事情還是要乾的。
「勞煩師兄了!」冷梅臉上的擔心淡了不少。
畢竟以李悟道的境界,解決一個邪魔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
同時對李悟道多了一些感激,心中某杆天枰隱隱間有所傾斜。
太乙宗,掌教殿。
花清薇端坐在寶座上,古井無波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波瀾,呢喃道:「竟是悟道也從魔窟中出來了,此次的事情更加有趣了。」
「只是……」花清薇稍稍抬眼,遙遙向神清峰的方向看去,仿佛透過重重禁制看到洞府內的葉承,嘴裡忍不住嘆息道,「若是悟道也參與掌教之爭,怕是葉承繼任一事阻力更大了。」
太乙宗雖是她的一言堂,但她飛升在即,若葉承根基不穩,只怕是駕馭不住整個太乙宗,且奈何葉承對掌教的位置也沒心思。
饒是花清薇神道境巔峰的境界,她卻是有些看不透,看不透自己這位大弟子的心思。
明明掌教之位唾手可得,卻整日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甚至比她這位即將飛升的人更甚!
神清峰。
「師尊!不好啦!不好啦!」李玉冰急急從外面趕回來,找上了葉承。
葉承正饒有興致的逗弄著圈養起來的靈獸而沒有在洞府內睡覺,實在是《大夢真經》的修煉速度太過變態了,睡了這麼一兩日,其境界又隱隱到了將要晉升的地步,不日便會晉升。
這還是沒有服用那枚破鏡丹的情況下,若是服下丹藥怕是眨眼間的功夫,他的修為便會攀升到魂橋境八重的地步。
照這個勢頭還得了?!
他剛剛晉升到魂橋境,要是再接連晉升,豈不是會引起花清薇的注意?
一個不小心超越了一眾師弟師妹,怕是掌教之位又會自己找上門!
使不得使不得!故而葉承也不睡覺,特意找了些玩樂打發時間。
見李玉冰急匆匆趕回來,葉承微微側身問道:「為師好著呢!發生何事了?都是魂橋境修為的人,怎的還如此毛躁?」
「師尊,據宗內的其他弟子說,二師叔從魔窟出來了!」李玉冰拿起桌上的靈茶,直接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潤完嗓子才說道。
李悟道出來了?
當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葉承可很了解自己這位師弟,天資卓絕啊,在他之後拜入花清薇座下,可而今卻已經是半步神道境,在太乙宗內修為和實力僅次於花清薇。
若是他有意爭奪掌教之位,穩了!
葉承心裡卻笑了起來,臉上卻滿是淡然,繼續逗弄著靈獸,隨意道:「你二師叔出來便出來了,他鎮守魔窟十數年還不能出來逛逛了?」
「師尊!」李玉冰急得一跺腳。
想到自己為了掌教之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自己的好師傅卻一點都不上心,李玉冰更是氣極。
「師尊啊,二師叔等閒不會走出魔窟,若是他藉此機會爭奪掌教之位,這可如何是好?」蘇蘭也不淡定了。
前面已經有一個三師叔劉湖在虎視眈眈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二師叔,師尊接任掌教之位的日子遙遙無期啊!
葉承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的模樣,直接道:「你二師叔天資卓絕,當這個掌教再適合不過了。若是他想爭,便讓他們爭去吧。」
掌教的位置,劉湖當也好,李悟道當也好,反正別落在他的頭上就好了。
這個念頭剛剛落成,葉承的耳邊再度響起那令人著迷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對李悟道出關無動於衷,獎勵天階靈器九寶如意軟甲一件!」
九寶如意軟甲,天階靈器,可擋神道境強者的功擊!
李玉冰和蘇蘭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幾個大字:
師尊也太不成器了!
乾玉國。
此刻的皇城出奇的靜,偌大一座皇城,曾經擁有數千萬百姓的巨大城池,眼下卻是一片死寂。
除了皇宮和滄海閣兩處尤有人類修士存活外,其餘數千萬百姓,數萬人類修士,已然盡數被那詭異而恐怖的血雨消融,成了第三魔將的養料。
「雨……雨停了!」不知何時,皇宮深處瑟瑟發抖的人群內,響起了一道聲音。
籠罩在皇城上空的黑霧,在吸收了磅礴的生機之後化作了妖異的血紅色,此刻忽地以極快的速度收縮,最終縮成了一個高約數十丈、渾身瀰漫著魔氣的人形生物,正是第三魔將。
「額……人類的鮮血,當真美味,可惜了不能將這些太乙宗的修士也吞了。」第三魔將看著下方滄海閣上支離破碎的防護罩,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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