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搖搖頭,「我一直也在查那晚出現的那個人,但是,根本查不到,因為,那晚我聽到的那人的聲音是刻意壓著的,根本不是他的原聲,而且,從那次以後,那人也沒再出現過我父親的書房。」
燕燁突然道,「那人的聲音和殺害你父親的那人的聲音,你感覺相似嗎?」
聽到這話,張智的臉上瞬間一片蒼白。
兩人會是一個人嗎?
按照他父親對那人的懼怕,他不該在面對他時,如錄音機里那般瘋狂。
更不敢和那人那樣說話。
難道是因為他父親救他心切,才被逼得咬人,不再懼怕那人嗎?
所以,是一個人嗎?
他仔細想了一下,那兩個聲音似乎感覺雷同,又似乎不一樣。
「我說不準。」張智遲疑地道。
顧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張智卻道,「能放了我嗎?該說的,我都說了。」
顧依聽到他的話,冷冷一笑,「你覺得你說的這些,值你的無罪釋放嗎?」
說完就走了出去。
于洋卻對著張智道,「若是你再想起什麼,再找我們,希望,你拿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來和我們談判。」
等三人走了出去,張智卻對著身旁的桌子狠狠地捶去。
顧小姐,你真是無恥!
騙我說了這麼多,竟然輕飄飄地走了。
真是無恥!
然而,不管他如何咒罵,顧依都聽不到了。
因為,她已經坐在于洋的車上,離開了。
「你覺得張智的話,有幾分可信?」燕燁突然看著顧依問。
顧依轉頭也看向燕燁,思索了一下,才道,「一半一半。」
「那你認為,可信的是哪些?」燕燁問道。
「董大華身上有青銅牌,是真的,梁旅長是真的,老尹是真的。」顧依把重要的信息摘出來道。
「你倒是很會聽信息,只把人名記住了,事件倒是踢得一乾二淨。」燕燁淡淡的道。
「因為,他這個故事,可以隨便說,隨便扯,所以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與的人。」顧依笑道。
「你就不怕這些人名也是假的?還有那個什麼青銅牌,你怎麼知道是真的?」燕燁不解地問。
話音一落,就見顧依從單肩包里拿出一個青銅龍雕牌。
正是董大華曾經給她的。
她遞給燕燁,「若是按照張智所說,他們想要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看到她遞過來的青銅牌,燕燁呆了一下。
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接了過來。
當看到上面的龍形浮雕時,他還是詫異了一下。
真的有這種厚重的充滿歷史感的東西!
突然,他咦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顧依趕緊問,「怎麼了?」
卻見燕燁搖搖頭,面無表情的道,「沒事,眼花了一下。」
聽到他的話,顧依沒再說什麼。
燕燁又把青銅龍雕遞給顧依道,「你先保存好,等我找到有關他們的資料再和你說,至於張智說的梁旅長和老尹,我來查,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顧依點點頭,應下了。
於是,兩人又說了幾句,便分開了。
而顧依也讓于洋送她回到了學校。
畢竟,又請假了幾天,是時候回學校看看了。
然而,當顧依踏進學校的校門時,她便感覺到陣陣目光朝她襲來。
不停地有人朝她指指點點,看得顧依一陣迷茫。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不等她回到寢室,就見許意和張景華從遠處迎面走來。
許意看到顧依,慌忙跑向她,一臉的欲言又止。
顧依淡聲道,「這幾天學校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知道?」許意看了看四周問。
顧依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她剛回來好嗎?
再說,寢室的人,也沒有手機,她就是想知道,也沒有辦法啊!
看顧依搖頭,許意忙道,「那天晚上,在那個大酒店,我們都昏迷過去了,你去了哪裡?我們那群人中,怎麼沒有你?」
顧依詫異地看著他。
去了哪裡?
憑什麼和他說,和他們要說的話有關係嗎?
「我先醒的,醒來恰好有事,就先走了。」顧依隨便扯了個藉口說。
「行了,你沒發覺她滿口的謊言嗎?許意,你問她是得不到答案的。」張景話突然道。
卻見許意一臉疑惑地看著顧依,真的是這樣?
顧依對他,只有滿嘴的謊話?
連一句實話都不願意說?
「也沒什麼,就是你那天突然不見了,有人就開始傳你的謠言了。」許意淡淡的道。
傳她的謠言?
什麼性質的?
她想知道,是誰傳的?
哪個同學這麼有興致傳她的謠言?
「那你們信嗎?」顧依反問道。
「呵,信不信是我們決定的嗎?難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你來決定嗎?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張景話突然喝聲道。
「我做了什麼?我說了,我醒來後,因為有事,就先走了,但我幫你們報警了,難道,警察沒和你們說,是我報的警?」顧依不怒反笑道。
她就不信,這點小事,于洋還辦不好。
會對於她的走,不和她的同學說一聲?
「警察確實說了,是你報的警,但你的消失,卻讓很多人議論紛紛,又加上……。」許意欲言又止地道。
顧依不想再和他廢話。
說了這麼多,重點是什麼?
同學們到底在議論她什麼?
關於她的謠言又是什麼?
顧依冷哼一聲,上一世的自己果然眼瞎。
這個做事拖沓,事情都說不明白的許意,她是如何看上的?
她竟然還覺得他聰慧過人,情商智商雙高!
就這?
他許意拿什麼和她斗?
就憑他的女人緣,和腳踏幾隻船的本事?
真是笑話!
想到這裡,顧依轉身就走了。
既然,因為張家,她把自己放在了明處,那她相信,從今天開始,那些幕後的人,肯定會對她下手。
而許意的母親,吳蘭定然也會關注她。
所以,她也沒必要和許意虛與逶迤了。
因為,沒有許意,她依舊可以順著線索摸出那些人是誰。
她一樣能把許意背後的勢力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