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信道:「是,當我完成對井野彌三的訊問取證後,正準備報警。」
調查員打斷提問:「為什麼不提前報警。」
「當時的情況,我認為報警會刺激井野彌三,讓後續進展困難,所以我想先取證,再報警。」
「原來如此,你繼續。」
上杉信繼續道:「我正準備報警時,忽然發覺有人靠近,接著,我受到了那個頭套神秘人的麻醉槍攻擊,隨後進入麻醉狀態。
不久之後,那神秘人用麻醉對抗劑將我喚醒,那時我被牢牢綁在樹上,而井野彌三已經被他掛在樹上,因為麻醉,我並不知曉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調查員通過醫院方面知曉了上杉信的脖頸卻有針孔,並且在他體內也檢測出麻醉劑和麻醉反抗劑的存在,這印證了上杉信話的真實性。
調查員繼續問:「那神秘人為什麼要把你弄醒?」
「神秘人告訴我說:他將我喚醒是為了感謝我。」
調查員追問:「感謝?你做了什麼還讓他感謝。」
上杉信搖頭:「我也不清楚,但神秘人對我的感謝,就是要把我窒息死亡。」
「還真是特別的感謝方式。」
「之後他在我頭上套了塑膠袋,並在一旁看著我死去。但大概五分後,神秘人接到了一條簡訊,隨後他就離開了。
他離開後,我通過折斷拇指掙脫了一段繩環,但因為繩結被神秘人用鐵環釘上了,所以我沒法徹底揭開繩結,最後只解開了幾個繩環,解放了左手一定活動範圍,最後以筆管用環甲膜穿刺術刺穿環甲膜恢復了呼吸,最終等到了救援。」
聽到上杉信的講述,調查員心中是頗為欽佩上杉信的,在生死危時刻,上杉信能保持冷靜應對,想出最佳應對之策,並且不惜生生折斷指頭和刺穿喉嚨以自救,這些都非常人所能辦到的。
雖然心中欽佩,但他作為調查員,對被調查人是不能摻加個人情感的,所以他繼續冷冰冰的提問:「那麼後面到的警察是怎麼回事?按照你的說法,你當時被束縛,是不可能報警的。」
上杉信回道:「當時我去的時候,我雖然自信可以對付井野彌三,但保險起見,我用了個軟體,我需要每半個小時解鎖一次,否則超過時間,那軟體就會向我設置的通信人員發送位置信息還有求救信息。」
「現場調查記錄你的手機被摔碎了,是你摔的還是那神秘人摔的?」
「我摔的。當我中麻醉槍後,距離昏迷只有幾秒鐘,這幾秒我能做的事非常有限。
我選擇把手機摔碎,這樣就可以防止神秘人將手機帶走,更改發信時的位置信息,因為我知道神秘人大概率不會將我更換位置了,因為當時的環境適宜,反而是將我轉移有暴露的風險。
而如果我沒有將手機摔碎,神秘人可能會將手機帶走,到時手機發送的位置信息,也是在神秘人那裡。
相對於抓到神秘人,我更想保住我的生命,所以我才做出如此選擇。
我將手機摔碎強制退出那個軟體,就可以將最後的位置信息鎖定在那片公園裡,他們也就可以去公園裡找到我。」
...
上杉信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說到底還是我疏忽大意了,我本我自己足以對付井野彌三,並且特意觀察了一下當時環境,除了井野彌三,並無卻其他人,所以我才會獨自前往應對。
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沒有提前預判到那個神秘人的存在,所以才被他偷襲,導致了之後的困局。」
調查員由衷說了一句:「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
接下來,調查員又詢問了相關的一些問題,最後起身道:「這些錄音我帶走,會作為證據提交給科搜研,來鑑定錄音的真假,來決定是否取用為證據。」
「好,麻煩警部你了。」
「你好好養傷,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會再來的。」
調查人員通過這次詢問,基本已經確定事情的真相,所以對上杉信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
調查員離開後大概一小時,陸續有其他的警察來到這裡,看樣調查員回去將他的情況稟報後,他的嫌疑基本排除了。
來人包括但不限於小野田秀義、田淵慎太郎、岩崎理子、中村森一,甚至三船切兵衛都來露了一面。
這些人除了小野田秀義依舊是一幅公事公辦的冷漠態度外,其他人都比慰問的態度來看上杉信的。
其中的松本司、白川方明和大山倍斗,因為一些關係不方便直接露面,沒有親來病房探望。
所以在上杉信的通訊權恢復後,上杉信這才與他們通話報了平安。
...
快接近中午的時候,走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上杉信知道來人是結城英梨,上杉信與結城英梨搭檔多日,已經能夠聽出她的腳步聲。
果然,結城英梨帶著一個超大的果籃走了進來,露了一個可愛的笑臉:「前輩。」
「結城,你來了,坐。」
「謝謝前輩,前輩,你恢復的怎麼樣呢?」
「沒什麼問題,醫生告訴我,之後注意休養就可以了。」
結城英梨看上杉信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雖然膚色依然略顯蒼白,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問題,她這才放心。
上杉信看著她道:「結城,來很久了吧?」
「也沒來多久。」
「嗯?」
感受著上杉信的目光,結城英梨不由頭一低:「前輩,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呀?」
「結城,你的褲子上都有果籃的壓紋了,你剛才應該是把果籃放在腿上,你這樣最少來了一個小時了,為什麼不早進來?」
「剛才來拜訪前輩的人很多,我怕打擾你們,所以我就在外面等等再進來。」
「你啊~下次就立刻進來,你可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搭檔,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要是再這麼見外,我可要不高興了。」
看著上杉信故意板起的臉,結城英梨笑眼盈盈:「明白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