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竹燦輕咬下唇,顯然已經假定蕭征就是去青樓了。
見狀,蕭征倒也不急著解釋,而是故意挑逗起了她,「唉,嫂子,我到底也是個男人,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啊……」
「既然嫂子不能解決我的需求,那不得想想其他辦法?」
「你!」
徐竹燦怒瞪了他一眼,「你去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去青樓!」
「哦?」
蕭征挑挑眉,彎起嘴角道,「為什麼呢?」
「雖然我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嫂子你,可嫂子到底是不願意陪我做戲做到底……」
「嫂子,你該不會是因為我跟別的女人睡覺生氣吧?」
一番話,直接令徐竹燦又羞又惱。
「你給我進來!」
說罷,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內室。
蕭征跟了上去,關上門後,卻見徐竹燦已經抱著雙臂坐在了床上。
「嫂子,」見狀,蕭征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想……」
「閉嘴!」
徐竹燦重重拍了一下床,「既然你想冒充你哥哥,至少明面上應該跟他言行合一!」
「他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往青樓跑,你這麼做,遲早會暴露身份的!」
「所以……以後不准你去青樓!」
「哦?」蕭征挑眉,「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嗎,難道嫂子不是在吃我的醋?」
「你!」
「混蛋!」
「畜生!」
「禽獸!」
徐竹燦騰地站起身來,「我就是不想因為你暴露而惹個株連九族,僅此而已!」
嫂子還真是口是心非呢。
也是過了把調戲嫂子的癮,蕭征輕咳兩聲,「嫂子,其實我並沒有去青樓,徹夜未歸的原因,是在找對付山匪的辦法。」
「你?對付山匪?」
徐竹燦眼底升起鄙夷的神色,「蕭征,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大頭。」
「我既然必須依附你活著,你不騙我,我也會配合你的。」
「原來嫂子知道自己的定位啊……」蕭征上前兩步,站在了徐竹燦面前。
這讓後者有些膽怯,「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嫂子多慮了,」蕭征負手而立,「如果我說,我真的是去找辦法,而且已經找到了呢?」
看著他做出這種給予自己充分安全感的動作,徐竹燦眼神有些複雜。
半晌後,「不管怎麼樣,以後晚上不回來,提前跟我說一聲……」
「先說好,我可不是擔心你,我只是……怕你做出暴露身份的事!」
「嫂子,你反覆強調反而顯得有些假……」蕭征忍不住道。
徐竹燦沒有接話,而是指了指柜子,「你打地鋪吧,我不趕你走了。」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蕭征有些享受起了慢慢攻略嫂子的過程了。
如今對她越好,很容易被當成舔狗。
適當地保留距離感,造成與她內心期望參差的空虛,才會讓她欲罷不能!
想到這裡,蕭征當即道:「不必了嫂子,我去隔壁睡吧。」
「就算我打地鋪,你就不擔心我大半夜的……」
「閉嘴!」
「你想去就去!」
話一出口,徐竹燦就後悔了。
當蕭征真的離開後,她怔怔的坐在床上,輕咬著下唇,抱著蕭征脫下的官服神情複雜。
同樣都是縣級官員,當蕭征享受著跟嫂子極限拉扯的過程時,縣丞張志天卻在馬不停蹄地趕往萬陽村。
「縣丞大人吃錯藥了吧,白日莫名其妙搞什麼剿匪演練,累了一天晚上該睡覺了,居然讓我們來剿匪?」
「噓,縣令蕭大人不是出門了嗎,張大人就想著趁他不在,拿下剿匪的功勞。」
「那也不能這麼搞吧,嗎嘍的命也是命啊!」
後面的衙役吐槽間,前方的馬車突然停下。
只見張志天緩緩走下馬車,伸了個懶腰,看來剛剛睡得還挺香。
「都給我拿出點士氣來,一個個焉不拉幾的算什麼樣子!」
你白天訓練一天晚上再從縣城跑到村里試試啊!
可惜衙役們個個敢怒不敢言,只得強行撐起身子。
「今晚,我們趁著山匪睡覺,將他們一網拿下!」
「到時候,在場的各位都是功臣,絕對少不了賞錢!」
對於喜歡愛畫大餅的領導,衙役們早就習慣了,「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找藉口糊弄,哪怕你管頓飯也好……」
作為衙役隊長的孫捕頭看著前面的山寨,總感覺這麼突兀的進攻不太好。
他回頭看向張志天,「縣丞大人,我們真的不用跟蕭大人了解一下情況嗎?」
「那兩個山匪是他審的,詳細情況,也只有他清楚。」
「了解個屁了解!」聽到「蕭大人」三個字,張志天狠狠推了孫捕頭一把,「他是你大人還是我是你大人?」
「不過是幾個山匪罷了,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嗎!」
「啊!」
他話剛說完,一名衙役猛然發出慘叫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張志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手下大喊,「有弓箭,對方有弓箭!」
什麼?
弓箭?
「大人小心!」
還未反應過來,孫捕頭卻一把將其撲倒。
睜開眼睛,卻見對方的手臂已經被箭矢貫穿!
碰!
山寨的門突然打開。
「誰這麼不長眼睛,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惹事!」
只見一眾披盔戴甲的山匪從中魚貫而出,張志天再次傻了眼!
這分明就是朝廷官兵的盔甲,為什麼,為什麼這些山匪會!
……
「嘿嘿。」
蕭征做著美夢翻了個身,從睡姿看得出來,他彼時十分舒坦。
真得是縣令府的床,就是好!
迷迷糊糊伸手,卻抓到了一個軟乎乎的糰子。
又軟又大又溫暖。
蕭征忍不住多捏了幾下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摸到的是什麼了……
這半夜三更的,難道是嫂子改變主意了?
又試探地動了動手。
不對,嫂子比這個大多了……
蕭征緩緩睜開眼,只見於雪正站在床邊盯著他,而自己的手,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
他猛地伸出手,慌忙坐起身來,「於雪?」
「你嚇死我了,大半夜的站我床邊幹什麼?」
說話間,還能感受到來自手心那淡淡的餘溫和回味無窮的柔軟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