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他慌雞毛啊!
他是蕭征,不是蕭常在,更不是徐竹燦的相公。
想到這裡,轉頭再看,那裙擺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這手……」
蕭征舉起於雪的胳膊,輕輕揣摩著,「張志天那個王八蛋應該也逃回來了。」
「再見面,我會跟他討個說法的。」
「蕭大人,不礙事的。」於雪感受著蕭征的溫柔,微微一笑道。
「不行。」蕭征面露認真,「山匪已除,這斷日子你就好好養傷。」
說著,蕭征的腦海中卻閃過於雪衣物下那雪白的酮體。
「於雪,我有個問題。」
「嗯?」
「你自幼接受死侍訓練,為何身體上卻一道疤痕都沒有?」
是啊,蕭征見過的有限幾次,於雪全身上下都嫩得可以掐出水了,真的看不到一處疤痕。
可她的經歷……
「是劉大人。」
「每次我受傷,劉大人都會給我塗一種藥,可以消除疤痕。」
原來是這樣。
蕭征點點頭,「那就好,等後面我去找劉大人取藥,你的胳膊也不會留疤了。」
話說完許久,於雪那邊都沒傳來聲音。
再次低頭看去,卻發現這個小丫頭居然在低聲抽泣著。
怎麼今天於雪變得這麼愛哭鼻子了?
「別……別哭啊……本大人哪裡說錯話了嗎?」
蕭征有些手足無措。
哄女孩子這件事,他十分的不擅長啊。
「沒……沒事!」
於雪舉起手來擦拭著眼淚,「今日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蕭大人一說話我就想流淚。」
「可能是風太大了吧!」
她強顏歡笑道。
惹得蕭征一陣無奈,這小丫頭,連找藉口都這麼笨拙嗎?
將她送回屋子後,蕭征哼著小曲來到內室。
剛要進門,想了想後,還是回到了隔壁屋子。
沒想到,剛一開門,卻看到徐竹燦氣鼓鼓的坐在他的床上,顯然是憋著一肚子氣。
「嫂子,你在我房間幹嘛?」
蕭征又給油燈添了點油,明知故問道。
他就是喜歡挑逗嫂子。
「蕭征!」
徐竹燦騰的一聲站起身來,「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大半夜出去,一晚上都沒睡等你回來!」
「可你呢,剛剛在幹什麼?」
「我?」蕭征想了想,「安撫受傷的手下?」
「你!」
徐竹燦用手指著蕭征,半天說不出話來。
嫂子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啊!
嫵媚的容顏微微皺著眉頭,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被蕭征硬生生憋回去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自從上次挑逗過一次嫂子後,蕭征就好像上了癮。
他緩緩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徐竹燦,「嫂子你剛才說因為我一夜未眠?」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嫂子你在擔心我的安危啊。」
「沒有!」
徐竹燦坐在床上,將臉撇了過去,「你最好是死外邊!」
「原來是這樣啊。」
蕭征佯裝失望,「今晚剿匪死了好幾個弟兄,我差點也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看來我沒死,讓嫂子失望了……」
「你沒受傷吧?」
看著蕭征被大火熏髒的官服,她的表情一陣驚慌。
連忙上前拉起了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將身子檢查了一番,卻又突然愣住。
抬起頭,果然對上了他那得意的表情。
「蕭征!你有完沒完,逗我很好玩嗎!」
說完,便氣沖沖的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想蕭征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嫂子這樣,我回來的時候就要先去一趟青樓了。」
前者停住腳步,「你說什麼?」
蕭征卻笑眯眯的對上她的眼神,「青樓的妹妹多溫柔啊,只要給些銀子,便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可我累了一夜回來,卻要遭受嫂子的冷眼。」
「別跟我來這一套。」
徐竹燦說著,可身體卻停在原地,半晌後,聲音才放緩了些,「別忘了,你現在是蕭常在。」
他現在是蕭常在。
這句話中包含的信息量,可是有點炸裂的。
回味片刻,蕭征帶著些試探詢問道:「既然我是哥哥,那我們……」
「……」
「你想要嗎?」
徐竹燦的語氣沒了之前的強硬,反而摻雜著些許期待道。
想要嗎?
當然想!
「你說呢?」
徐竹燦揉搓著雙手,臉色漸漸升起些許微紅。
她繞過蕭征重新坐回了床上,隨後褪下了外衣,低垂著眼帘,小聲嘟囔道:「那……來吧……」
「記住,只有這一次,因為你履行了縣令的職責,剿滅了山匪,理應得到獎勵……」
望著徐竹燦為自己敞開的胸懷,這次輪到蕭征愣神了。
他真的只是想逗逗嫂子,沒成想這麼高歌猛進啊。
「嫂子,雖然我們有過一次,但畢竟那次你不知情,可這次……」
一時間,蕭征竟不知道怎麼辦了。
徐竹燦顯得有些惱怒,「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嫂子我要。」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蕭征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嫂子都說了,這只是對他剿匪進行的獎勵。
絕對不可能是嫂子深夜慾火焚身寂寞難耐!
……
「來人!」
「屬下在!」
「……」
「大人?」
「去再抬一張新床進來……」
「……是。」
……
次日晌午。
徐竹燦率先醒來,只覺得渾身沒一塊不痛的地方。
她眼神複雜地盯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蕭征。
他太猛了,比蕭常在猛的不是一點半點,昨晚硬是給他折騰到翻白眼,到最後意識都要飛走了……
「禽獸!」
她抬起巴掌,卻停在了半空中,一時間竟下不去手。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蕭征好像要比蕭常在帥一點。
畢竟從小跟蕭常在一起長大,這麼安靜地端詳著蕭征,細微的區別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對!
徐竹燦搖搖頭,隨後厭惡地看著蕭征。
自己怎麼能對他動心!
不行不行不行!
可是他現在就這麼放心地睡在自己身邊,最重要的,還是那顆坦誠相待的真心……
過了許久,蕭徵才從睡夢中醒來。
身邊的徐竹燦已經沒了蹤影。
「嫂子真的好會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到的技巧。」
他起身穿好衣物,算算時間,今日似乎是季冬冬那邊交貨的日子。
蕭征簡單的洗漱後,特意穿了一身便服,便徑直前往瞭望月樓。
來到門前,正好看到了朝廷的人。
「季掌柜,這次的酒品質實在是上乘!」
「女帝一定會喜歡的!」
那小太監掐著尖嗓對季冬冬鞠了一躬,隨後便帶著馬車離開了。
見季冬冬笑嘻嘻的目送車隊,蕭征悄悄摸到她身後,順手撈過了其手中的錢袋。
「啊,我的錢!」
季冬冬剛一回頭,卻見是蕭征,連忙驚喜道:「蕭征大哥!」
「你終於來了!」
「這次你發明的果酒,可是得到了女帝手下讚不絕口的誇讚,穩了!」
「嗯哼,看出來了。」
蕭征當即從錢袋中掏出了一個金元寶,「好傢夥,不愧是女帝,出手真闊綽。」
要知道,好一點的果酒放在現代一瓶也才三四十。
蕭征這充其量只是粗製濫造的半成品,竟能賺這麼多。
兩人回到望月樓,依舊是邊走邊聊。
「其他的那些買家怎麼說?」
蕭征問道。
經過他的分析,陷害他望月樓的兇手,可能就在這些買家中。
到時間交不了貨,便能正大光明地要求天價違約金,從而打垮望月樓。
季冬冬卻滿臉高興,「蕭征大哥,那些大人掌柜們喝過後,紛紛對我們的果酒讚不絕口啊!」
「他們不僅沒有怪罪貨不對,還又加了些錢呢!」
她沉浸在興奮中,「發了發了,有了蕭征大哥的果酒,我們又能開闢一個新市場了!」
至於當初砸掉那批貨的人是誰,小豆芽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蕭征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冬冬,還有買家沒來收貨的嗎?」
「嗯,還剩最後一家。」
說曹操曹操就到。
「望月樓的掌柜呢,我來收貨了!」
蕭征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名紈絝模樣的傢伙大搖大擺地走進望月樓。
這令前者不由得警覺起來。
「蕭征大哥,失陪一下。」
季冬冬當即拿起一罐果酒小跑過去,而蕭征則在遠處靜靜看著兩人。
只見那紈絝喝了一口,隨後卻猛然將其摔爛在地上,「呸呸呸,什麼垃圾東西!」
「我之前要的酒是這個嗎!」
季冬冬一臉不知所措,「張少,這……」
不想那紈絝根本不給其解釋的機會。
「少跟我廢話,我問你我要的酒呢?」
「我……」
眼看著季冬冬都快哭出來了,紈絝的眼底卻一臉得意,「季冬冬,按照咱們先前簽好的字據,賠款你肯定是賠不起了……」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將季冬冬打量了一番,當即面露猥褻之意,
「看來,你只能用身子來慢慢還債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