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拉起徐竹燦的手,輕輕摩挲著那柔嫩的肌膚,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倒是冷落了燦兒,我離京多日,也不知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徐竹燦臉頰微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嬌聲道:「誰想你了?你不在,我一個人自在快活得很呢!」
「哦?是嗎?」蕭征故作懷疑地挑了挑眉,嘴角卻勾起一抹壞笑:「那不如我好好補償補償你?比如……陪你去逛逛街,買些漂亮衣裳?」
徐竹燦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但很快又故作矜持地低下頭,輕聲說道:「這……不太好吧?如今城中不太平,我們還是……」
「怕什麼?」蕭征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有我在,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說著,不由分說地將徐竹燦拉了起來,眼中滿是寵溺:「走吧,今日我便帶你好好放鬆放鬆,將那些煩心事都拋到腦後!」
徐竹燦拗不過他,只好紅著臉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外走去。
冬日的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兩人緊緊相依的身影,仿佛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卷。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與之前城中緊張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征牽著徐竹燦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地為她擋開擁擠的人流,眼中滿是溫柔和呵護。
徐竹燦則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時而被路邊的小玩意吸引,時而被香氣撲鼻的小吃勾起食慾,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蕭征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暖意。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蕭郎,你看那件衣裳好看嗎?」
徐竹燦指著不遠處一家綢緞莊,興奮地問道。
蕭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件衣裳是淡粉色的,上面繡著精緻的桃花圖案,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澤,襯得徐竹燦更加嬌艷動人。
「好看,就買它!」
蕭征毫不猶豫地說道,拉著徐竹燦便走進了綢緞莊。
「掌柜的,這件衣裳怎麼賣?」
「這位公子好眼光,這可是我們店裡最新到的款式,用的是上好的雲錦,做工也十分精細,您看這……」
掌柜的熱情地介紹著,卻被蕭征不耐煩地打斷:「行了,少廢話,多少錢?」
掌柜的見他氣度不凡,也不敢多言,連忙報了個價錢。
蕭征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他:「不用找了!」
掌柜的接過銀子,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吩咐夥計將衣裳包好,恭恭敬敬地送兩人出門。
「蕭郎,你……」
徐竹燦看著蕭征如此豪爽地為自己買下昂貴的衣裳,心中既感動又有些心疼。
「傻瓜,你喜歡就好。」
「噹啷——」
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在喧鬧的街道上炸響,原本歡快的氣氛仿佛在一瞬間凝固。
蕭征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將徐竹燦護在身後,目光銳利地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正躺在地上,在他面前,是一堆摔得粉碎的瓷器碎片,顯然是從附近的小攤上撞落的。
那乞丐躺在地上,捂著腿,哀嚎聲震天響,仿佛受了極重的傷,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哎喲,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啊!哪個天殺地撞了我,要是不賠我醫藥費,我就去報官!」
乞丐聲嘶力竭地哭喊著,那浮誇的演技,讓蕭征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一聲「碰瓷的」。
周圍的路人大多都是些普通百姓,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議論紛紛,對著蕭征指指點點。
「這人也太不小心了,把人家乞丐撞成這樣,真是造孽啊!」
「就是,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蠻橫無理之人!」
「可憐見得,這乞丐本來就可憐,現在又被人撞斷了腿,以後可怎麼活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徐竹燦心中有些不忍,輕輕拉了拉蕭征的衣袖,低聲說道:「蕭郎,要不我們……」
蕭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必擔心。
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乞丐,語氣淡漠地說道:「這位老人家,我剛才一直在陪內子逛街,並未撞到你,你為何要誣陷我?」
那乞丐見他氣度不凡,心中有些打鼓,但一想到自己身後還有同夥撐腰,便又壯起了膽子,梗著脖子說道:「誰說你沒撞我?我明明看到就是你撞的!」
「哦?是嗎?」蕭征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圍觀的人群,朗聲說道:「我且問你們,可有人親眼看到我撞了這位老人家?」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搖了搖頭。
他們雖然都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音,也看到了乞丐倒地,但究竟是誰撞的,卻沒有人看得真切。
「你看,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撞你,你還有什麼話說?」蕭征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那乞丐見沒有人為自己作證,心中有些慌亂,但仍舊嘴硬道:「就算沒有人看到,那也肯定是你撞的!我一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摔倒?」
「哦?這麼說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蕭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冰冷地說道。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在手中拋了拋,淡淡地說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這樣吧,你若是能說出是誰指使你來的,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那乞丐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頓時一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雖然是被人僱傭來碰瓷的,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幾個銅板,如今看到這麼大一錠銀子,心中的貪婪頓時戰勝了恐懼。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貪婪戰勝了理智,他咬了咬牙,指著人群中一個方向,大聲說道:「是他!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