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憐雲看著蕭征離去的背影,眼神柔情無比,她一把拉住徐竹燦的手,笑嘻嘻地說道:「走走走,我們去花園裡逛逛,我早就聽說你這裡的花園是整個慶安州最漂亮的,今日可要好好欣賞一番。」
徐竹燦被步憐雲拉著,一路走,一路聽著她嘰嘰喳喳地說著江湖上的奇聞異事,心中對這位性情直爽的奇女子,也多了幾分好感。
望二樓雅間,輕紗幔帳,檀香裊裊,古色古香的擺設透著一股清幽雅致。
蕭征拾階而上,剛踏上二樓,便看到一抹嬌小的身影斜倚在雕花欄杆旁,正是那古靈精怪的望月樓老闆娘——季冬冬。
見蕭徵到來,季冬冬清澈的眸子頓時一亮,嘴角勾起甜美的笑容,脆生生地喚道:「蕭征大哥,你來啦?」
那聲音清脆悅耳,宛若黃鶯出谷,又如珠落玉盤,令人心曠神怡。
蕭征看著眼前這明媚動人的少女,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笑著打趣道:「喲,老闆娘今日這般悠閒,不用招待客人嗎?」
「哎呀,蕭征大哥就別取笑冬冬了,」
季冬冬嬌嗔地跺了跺腳:「冬冬這不是一聽說蕭征大哥要來,特意在此等候嘛。」
說罷,她蓮步輕移,走到蕭征面前。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道:「蕭征大哥今日怎麼有空來望月樓?莫不是專程來看冬冬的?」
他故作嚴肅地輕咳一聲:「你這丫頭,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我今日來,是有正事要辦。」
「正事?」季冬冬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地問道:「什么正事?說來聽聽,說不定冬冬還能幫上忙呢。」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打算在望月樓舉辦一場拍賣會,為國庫籌集一些銀兩。」
「拍賣會?」
季冬冬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興奮地說道:「這個主意好!冬冬早就聽說過拍賣會,聽說那些達官貴人為了爭奪一件稀世珍寶,往往會一擲千金,到時候,蕭征大哥就可以趁機大賺一筆了!」
蕭征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想錢,我舉辦這場拍賣會,是為了國庫,可不是為了我自己。」
「哦,」季冬冬捂著額頭,委屈巴巴地說道:「冬冬知道了,蕭征大哥是為了國家,冬冬一定全力支持!」
說罷,她眼珠一轉,又笑嘻嘻地說道:「不過,蕭征大哥,你舉辦拍賣會,總得給冬冬一些好處吧?畢竟,你可是要用我的地方哦。」
蕭征看著她那古靈精怪的模樣,心中暗笑,這丫頭,還真是會順杆爬。
他沉吟片刻,問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季冬冬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道:「冬冬也不要別的,就請蕭征大哥答應冬冬一個條件,如何?」
蕭征看著她那狡黠的模樣,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丫頭,鬼主意多著呢,誰知道她會提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條件。
他沉聲問道:「什麼條件?」
季冬冬神秘一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拍賣會結束後,冬冬再告訴你。」
蕭征看著她那故作神秘的模樣,心中更加好奇了,步憐雲有條件是去江南,季冬冬的條件是什麼?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可不許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放心吧,蕭征大哥,」季冬冬笑嘻嘻地說道:「冬冬的要求很簡單,保證不會讓你為難。」
說罷,她便拉著蕭征的衣袖,興沖沖地說道:「走走走,我們去看看場地,冬冬已經讓人把望月樓最大的廳堂給騰出來了,保證可以容納下所有賓客。」
蕭征看著她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拍賣會的事,先不急。」
蕭征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疲憊,這幾日為了籌備拍賣會的事宜,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閒,只想好好放鬆一下。
「哦?」季冬冬聞言,眼珠一轉問道:「那蕭征大哥的意思是……」
「怎麼,老闆娘這是要趕我走不成?」
「哪有,哪有,」季冬冬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笑容「冬冬巴不得蕭征大哥天天來呢,只是……」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眼波流轉。
「只是什麼?」
季冬冬見他上鉤,心中暗喜,臉上卻故作為難地說道:「只是冬冬這望月樓,都是些歌舞昇平的節目,怕是入不了蕭征大哥的眼。」
「哦?」蕭征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依老闆娘看,什麼才能入得了我的眼?」
季冬冬見他來了興致,心中更加得意,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盈盈地說道:「冬冬聽說,蕭征大哥是出了名的美食家,對各種珍饈美味都頗有研究,不如……」
她故意頓了頓,觀察著蕭征的神色,見他沒有不耐煩,這才繼續說道:「不如今日就讓冬冬做東,請蕭征大哥品嘗一下我們望月樓的招牌菜,如何?」
蕭征聞言,心中暗笑,這丫頭,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想請他吃飯。
他故作沉吟片刻,才點頭道:「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季冬冬聞言,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準備酒菜。
「蕭征大哥,你稍等片刻,冬冬這就去去就來。」
說罷她便像一隻歡快的蝴蝶般,翩然離去。
不多時,精緻的酒菜便流水般地端了上來,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季冬冬親自為蕭征斟滿一杯酒,笑盈盈地說道:「蕭征大哥,請。」
蕭征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讚嘆道:「好酒!」
這酒入口醇厚,回味悠長,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蕭征大哥喜歡就好。」季冬冬笑得眉眼彎彎,又為他夾了一筷子菜:「嘗嘗這個,這是我們望月樓的招牌菜,水晶肘子!」
「蕭征大哥,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看冬冬了,」
季冬冬嘟著嘴:「每次一來就是讓冬冬幫忙辦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玉指輕輕地戳著桌面,那精緻的指甲如同染了胭脂般,透著淡淡的粉紅,更襯得她肌膚如雪,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