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原因
既然是談生意，顧七月也並未當下就定下來，只說要商議一番。
老邢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這正生意真要做起來的話，利潤絕不會小了。畢竟這可是獨一份的東西，對方要慎重考慮也是應當的。
將他帶來的東西放下，說什麼都不肯帶走，只說是上門做客應當帶的。
顧七月也就收下了，回了對方一包從京城帶來的點心。
等人走後她看了一眼，老邢送的也是點心。一包咸口的，一包甜口的。
她各自嘗了一塊，甜口的那種是棗泥餡兒的，裡邊還加了堅果。只是棗泥有點過甜了，不過吃起來還可以。
咸口的她就說不好是什麼味道了，略怪，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
容天洐只在顧七月那裡嘗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頭漱口去了，說什麼都不肯再吃。
容天洐沒法跟易樺一樣去後院沖澡，顧七月今天出門前就托老驛丞幫忙買了一個大木桶回來，正好讓容天洐泡澡。
兩人沐浴洗漱後，夜已經深了。
睡覺前，顧七月問起容天洐今日的舉動：「天洐是想在這邊種植辣椒？」
容天洐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聞言打了個激靈，突然就清醒了幾分。
「這邊地多，不管買地還是僱人，價格都不算高。京城的莊子種植太多辣椒就種不上其他的了，你先前不說過想要在莊子裡多種點果子吃？」
京郊的莊子多數都是已經有主的，就算有想要出手的，求購的人多的是。他原本想要再買一個，但是一時間也尋摸不到好的。若是差一點的，他也看不上眼。
既然來了邊關，他也打聽過山陽城這邊的地價。比起京城，這邊的地當真是給白撿的沒兩樣。
正好這邊即將開大集，遊牧民和大齊人比他們大梁人更加喜歡重口的東西。還有番邦的人，他們距離大梁很遠，中間還間隔著大齊。比起大齊，他們的口味還要更重一些。
往年有番邦的客商來大梁做生意，都會大肆購買茱萸醬。他們那邊也有類似茱萸醬的調料，不過就跟大梁西南那邊一般，這些調料肯定都比不上辣椒。
從京城那邊運送過來就太麻煩了，而且都磨製成辣椒粉送過來的話，防潮也是麻煩事兒。
若直接在這裡種，這些麻煩就可以全部省略了。
容天洐又道：「那個老邢我也打聽過，他家祖輩都是做這一行的。他們家在當地也有些名望，當初他祖父正值壯年的時候，有一年有大齊人商人，在這邊經商多年，名聲也不錯。但是老邢的祖父總覺得這人不像是個真好人，對他一直很是防備。後來，那大齊商人連同潛伏在山陽城多年的大齊釘子，一起策劃了一起陰謀。是老邢的祖父最先發現不對，最後才減少了人員傷亡。」
「他父親雖未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真遇上事情，他也都會組織人手幫助衙門做事。老邢這人性子豪爽愛交朋友了，誰都能說得上話。遇上小孩子饞了，也會分他們點肉吃，哄一哄他們。」
「三代的累積，老邢家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不然你瞧今日拿出辣椒粉，那幾個老客從他手裡接過，半點沒懷疑的就直接送嘴裡了。」
「若是將此事讓老邢來負責牽頭，對我們來說好處不少。」
不管在什麼地方，當地人都會排外。有當地人，尤其是還有些名望的當地人作保，他們不管是買地還是僱人或是做生意，都能省掉不少麻煩。
顧七月問道：「你是想跟老邢合作？還是想讓他來牽頭當這邊的負責人？」
容天洐想了想，道：「原本是想著跟他合作，不過七月你說到讓他來當這個便的負責之人，我覺得這個也不錯。」
兩人現在也就是這麼一說，容天洐還脫不開身，顧七月也沒急著這事兒。
至於辣椒種子，她空間裡倒是有一些。之前收穫的那些並沒有全部用掉，而且之前空間裡還剩下不少。反正只要種植出第一批，以後的種子也就有了。
顧七月琢磨了會兒事情，再回神的時候容天洐已經睡了過去。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很快也就跟著睡找了。
次日兩人起身的時候，易樺已經出門了。這一回兩人沒再讓鄭奶奶來找，自己直接去了他們家。
果然，鄭奶奶已經把早飯都給做好了。今天吃的是饅頭，蔥香花卷，還有蒸槐花。
蒸槐花是玉米和麵粉的二合面加上槐花拌均勻，上鍋蒸熟就好。再調一個蘸料，就能蘸著吃了。
顧七月覺得沒有槐花包子好吃，不過這也沒耽擱她吃了一大盤。然後就著鹹菜，吃了兩大碗小米粥。饅頭裡頭帶著一絲絲的甜，發麵的時候大概是放了點糖。
說到饅頭裡加糖，等回頭她就讓人做點紅糖紅棗開花饅頭吃。
忽然有點發饞！
至於請鄭奶奶做，她倒是沒想過。她是愛吃了一點，可也不是不知事的。這無親無故的讓他們來家裡吃飯已經是情分，總不能再厚著臉皮對吃什麼還指手畫腳的。
吃了個半飽，臨走的時候鄭奶奶還塞給她一包饅頭花卷，說是肚子餓了可以墊一墊。
上了馬車後顧七月隨手放到空間裡，臨出城的時候看到一家賣麵條的鋪子，去買了一大份的羊肉炒麵片回來。
這面片的味道還不錯，不過容天洐已經吃飽了，最後只在顧七月的詢問下吃了一口意思意思。
吃的時候倒是不錯，就是吃完了馬車裡的味道有些大。把裝面片的小鍋扔進空間，又把車簾都掀開放放味兒。
這會兒太陽也出來了，不毒辣，只有淡淡的暖意。反正馬車跑的也不快，二人乾脆到車轅上坐著，省得待會兒一身的羊肉味。
五月的山陽城也已經到處都是綠色，只是出了城門之後，這綠色逐漸減少。
這也難怪，三方之間的紛爭不可能消失，這無論誰往前多占一點地方，都會引來另外兩方的敵對。所以這些年來，三方邊界線從不敢往前推移半分。
這也就導致了，三方之間的那點空地，就成了三不管地帶。沒人會在那兒種植東西，自是逐漸沒了點綠色。
這一次大集重新開在這兒，多少還是會引來點糾紛。但是這不算是占地，另外兩方也不會為此鬧開。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蔣正已經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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