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村子都已經是晚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村子裡萬籟俱靜,只時不時響起蟲鳴聲和犬吠聲,走到一處,她忽然停住腳步。
她耳力極好,剛才好像聽見女子喊「救命」,仔細傾聽,聽見嗚嗚咽咽聲,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她選擇在這個村子定居,就是因為這個村子民風淳樸,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萬萬沒想到,有人竟然在光天化日,啊不是,夜黑之下,做下如此不恥之事。
她尋著聲音找過去。
農家小院的草棚里,一處柴火堆上,一個漢子正趴在一個女子身上意圖不軌。
風紫翻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好你個無恥之徒,我今天非要揍死你。」
她快步跑上前。
一把用力將漢子揪起來,正好對上漢子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愣了一下。
這人她認識,是村里一個比較憨厚老實的漢子,平時經常用板車裝點山貨拿去縣城賣。
躺在柴火堆上的婦人一骨碌爬起來,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咬死了。
「救命啊!小紫姑娘,我男人變成怪物了,你看他的眼睛,還有他的獠牙,他咬死了爹娘,還要咬我。」
漢子猛地甩開風紫,發了狂一樣,力氣極大,風紫一時不備,還真被他甩開了。
漢子還想撲倒她,被風紫一腳踹開。
漢子倒在地上痛呼出聲,他光有一身蠻力,根本不是風紫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服,風紫隨手撿起地上的繩子將人捆住。
誰知這時,屋子裡出來兩名老者。
正是漢子的爹娘,和漢子一樣,他們的眼睛綠油油的,嘴角帶著一雙尖銳的獠牙,瘋狂的朝風紫撲上來。
婦人滿臉不可置信,驚叫道,「怎麼可能,他們剛才明明被我男人咬死了。」
風紫輕而易舉的將兩名老者也捆起來。
一家三口惡狠狠地盯著她。
風紫皺眉,看向婦人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婦人回過神,一五一十的跟她說起來。
今日漢子像往常一樣去縣城賣山貨,因為鎮上出的價格比不上縣城,村里人賣山貨都喜歡去縣城,像風紫一樣圖省事的少有。
結果漢子今日比往常回來的晚,直到太黑才回來,也不像往日那樣一進門就笑著和她說掙了多少錢,一回到家就關上門,露出綠色的眼睛和獠牙。
漢子先後咬死了父母。
婦人見狀不對,立刻跑了出來,躲在柴房裡,可還是很快被漢子找到。
接下來就是風紫闖進來救人。
聽完,風紫臉色越發凝重。
一個月前,縣令突然下令封閉城門,說是城中有妖物作祟。
今日剛解除,去縣城賣山貨的漢子回來就變成這樣,縣城一定出事了。
按理說她只是普通老百姓,這種事不應該她管,可這種情況太可怕了。
人咬人會傳染,長此以往,她不敢想像懷縣會變成什麼樣子,她還能在這個村子悠閒生活嗎?
現在只是漢子一個人變成這樣,要是數量多起來,螞蟻也能咬死大象。
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她先將綁起來的三人丟進漢子家的地窖里,讓婦人看守。
她跑去村長家說明這件事,讓他把今日去過縣城的人都找出來。
村長一聽,臉色大變,不敢耽誤,召集村子裡的青壯年陪她到今日去過縣城的人家裡去。
可惜來晚了。
這些人全家都變成了綠眼怪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攻擊村里人。
有一戶正準備攻擊隔壁鄰居家,也被及時趕到的風紫給控制住了。
這些人都被她捆起來,和之前的漢子一家三口一起關在地窖里。
一共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村長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慌亂道,「小紫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清楚,懷縣肯定出事了,你記得告誡村里人,最近千萬不要離開村子,另外召集村裡的青壯年把守村口,別讓外來人進來,綠眼怪物能偽裝成普通人模樣。」
風紫交代完,作勢要往村外走。
村長忙喊道:「風紫姑娘,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永安鎮找我朋友。」
永安鎮離懷縣太近了,相距這麼遠的村子都能受到波及,她擔心陳家出事。
……
永安鎮徹底亂了。
酒樓鋪子通通關門,大街上空蕩蕩的,沒有做生意的小攤販,只有一群披著人皮的怪物四處遊蕩。
陳嫣然就像過街老鼠,到處東躲xz。
發現縣城守城門的官差也成了綠眼怪物,她心裡明白,懷縣也出事了。
立馬又回到永安鎮。
她試圖鑽那個狗洞回府,想要偷偷把父母帶出來,卻發現狗洞附近有人守著。
想來是她逃跑的事被發現了,這個狗洞的位置也暴露了。
陳嫣然忍不住哭了。
她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樣才能救出父母。
陳府。
「你到底要把我關多久?」
陳少爺看向胡姨娘的眼神不似以往滿是愛意,帶著幾分警惕與小心。
胡姨娘依舊柔情似水,只是原本墊在肚子上的枕頭拿了出來,現在肚子扁扁的。
妖族不是不可能懷上人族的孩子,只是需要很高的修為,還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修為她有,但是她不願意付出那些代價。
她懷孕是假,目的是為了登堂入室,氣死陳少夫人上位,沒想到她是成功了,卻引來一隻大妖奪舍了陳少夫人,事態發展成這樣,她也沒想到。
「相公,外面不安全,我這裡現在是整個永安鎮最安全的地方,你安心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羅湘雲是怎麼回事?」陳少爺問。
胡姨娘笑了下,「她被一隻大妖奪舍了,已經不再是她了。」
「我爹娘和妹妹怎麼樣了?」陳少爺冷靜道。
「少夫人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爹娘,至於你妹妹,她是少夫人看中的下一個奪舍目標,暫時也不會傷害她,不過據我所知,她一個月前逃了。」
陳少爺看向胡姨娘的目光十分痛恨。
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一腔真心卻換來欺騙。
只希望爹娘和妹妹無事。
胡姨娘還在說個不停。
陳少爺卻完全沒聽進去,他的神情恍惚,不知為何,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妻子往日的音容笑貌,心口忽然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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