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
「二牛!」
「小狗子!」
村民一邊往山上走,一遍大聲喊。
忽然,眾人眼前一黑,厚厚的雲層遮擋住陽光,天地間變得漆黑一片。
贏容祁下意識地拉住身旁風紫的手腕。
四周響起村民驚恐的聲音,漸漸地,那些聲音遠去,四周安靜的不像話,連風吹樹葉和蟲鳴鳥叫聲都消失不見。
等眼前再度出現光亮,四周已經沒有村民,只有風紫和緊拉著她手的贏容祁。
眼前的景象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卻又處處顯得不對勁。
「我們進入了妖物的域,你小心點。」贏容祁對身旁的風紫道,隨之鬆開緊拉著她的手。
風紫打量了下四周。
她也不是當初那個沒見識的小丫頭,她進入過不少域,可從來沒有哪個域像這個域帶給她的壓力大,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這次的妖物很危險。
既然是域,兩人沒有去找那些村民。
他們開始尋找出口,在山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出口就下山了。
看見山下熟悉的村子,還有熟悉的村民,風紫有一瞬間毛骨悚然。
一個婦人跟她打招呼,「小紫姑娘,你和你相公又上山打獵了,今兒打到什麼獵物?」
風紫剛想反駁贏容祁不是她相公,她才十五歲,還沒有成親呢,腦子突然跟針扎一樣疼,與此同時,她背上多了一個籮筐。
疼痛結束後,她笑吟吟道,「我們打到了好幾隻野雞和野兔,山上這些東西最多了。」
「那也得你們有本事,換了別人可打不著。」那婦人望了眼風紫和贏容祁背後裝的滿滿當當的籮筐,眼裡是止不住的羨慕。
贏容祁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的衣著打扮和普通農家漢子一樣,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覺得陌生,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和婦人說了幾句話,風紫和贏容祁走了。
風紫時不時側頭打量贏容祁
不知為何,她覺得贏容祁這身打扮和他本人的氣質不符。
路上,不時有村民跟他們打招呼。
他們越發自然的回應,心中那點奇怪的感覺逐漸消失。
回到家。
風紫從籮筐里拿出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相公,中午我給你做一道麻辣兔肉和一道宮爆雞丁,多出來的獵物,咱們拿去鎮上賣掉。」
「好,多謝。」贏容祁點頭道謝。
說完,他就愣住了。
他不應該跟自己媳婦這麼客氣。
風紫沒覺得有什麼,隨口吩咐道,「你幫我把野兔和野雞處理好,我去燒一鍋開水。」
說著就往廚房裡去了。
她熟練的在灶台前蹲下燒火。
院子裡,贏容祁動作生疏的處理野雞,眉頭緊蹙,風紫轉頭看向外面,見他把雞毛雞血弄得到處都是,野雞也沒處理乾淨,無奈的走過來接手。
她打趣道:「相公,你今日是怎麼了,往日你處理的可好了,是不是故意偷懶。」
贏容祁皺眉,「我並不擅長。」
風紫手腳麻利的處理好野雞,又開始處理野兔,「說什麼胡話,以往家裡的獵物都是你處理的。」
風紫站在廚房燒菜,很快院子裡就瀰漫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饒是嘗過不少山珍海味,贏容祁還是被這股香氣吸引。
隨即,他又皺眉。
自己出身鄉野,從小在村子裡長大,什麼時候嘗過不少山珍海味。
「相公,吃飯了!」
風紫把飯菜端上桌,就準備去院子裡餵雞,卻發現院子裡沒有雞棚。
「相公,咱家的雞呢?」
「咱家什麼時候養雞了。」贏容祁不解。
風紫呆了下,「是哦,咱家沒養雞。」
風紫回到堂屋和贏容祁一起吃飯。
飯後,兩人拿著剩下的獵物去鎮上賣。
鎮子很熱鬧,直接找到她熟悉的飯館掌柜,獵物賣出去一個不錯的價錢。
路過一個小攤,贏容祁站著不動。
風紫也停下來,疑惑道,「相公,怎麼了?」
贏容祁在攤子上給她買了一隻珠花銅髮簪,花去了他們剛才賣獵物的大半銀錢。
「我不要,這個太貴了。」風紫阻止他付錢。
贏容祁堅持要買,「你頭上太素了,這根髮簪品質太差,將來我會給你買更好的。」
「相公,你真好。」
風紫感動的眼淚汪汪。
贏容祁將新買的髮簪插在她頭髮上。
風紫主動牽起他的手,他下意識的想甩開,想起這是自家媳婦,又生生忍住了。
兩人手牽著手回去,路上遇到同村的人趕牛車回村,他們坐上了牛車。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風紫和贏容祁的關係越發親密。
兩人經常上山打獵,每次都有不少收穫,他們對種地卻不熟悉,經常鬧出笑話,贏容祁還累暈過一次,風紫當時嚇了一跳,再不許他下地,乾脆把地租給別人,樂的輕鬆自在。
風紫挎著菜籃子路過村長家,看見村長家的大孫子坐在門口吃糖葫蘆。
「大寶,你回來了。」風紫驚喜道。
大寶笑嘻嘻道:「小紫姐姐,你說什麼,我今兒一直在家啊。」
「你不是失蹤了嗎?」
大寶一臉疑惑:「我沒有失蹤啊。」
風紫腦袋有點疼。
大寶見她捂著腦袋滿臉痛苦的樣子,沒有一點反應,依舊笑著吃糖葫蘆。
「你怎麼了?」贏容祁跑過來扶住她。
「我頭疼。」她輕聲道。
「我先扶你回去。」贏容祁看了眼坐在門口的孩子,眼底划過晦暗之色。
被贏容祁攙扶著回到家,風紫腦袋的疼痛好些了。
「你經常頭疼?」
贏容祁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接過喝了一口,才道,「嗯,我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擔心。」
贏容祁沉聲道:「我也經常頭疼。」
風紫一臉擔憂道:「相公,你沒事吧?」
「無礙,只有遇到讓我覺得奇怪不解的事時我的頭才會疼,比如種地,我記憶里我是一個非常擅長種地的人,可實際上我對種地一竅不通,非常陌生,我覺得很奇怪,所以那日我才會頭疼暈倒。」
風紫一臉迷茫的聽他說完。
贏容祁直接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生活的世界不真實,處處都透著違和。」
頓了頓,又道,「這些人都是真實嗎?」
風紫睜大眼睛。
電光火石間,腦海里好像了抓到什麼,但是轉瞬即逝。
忽然頭疼欲裂,竟是暈了過去。
「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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