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紫回到沈家。【,無錯章節閱讀】
客人還沒離去,沈家依舊熱熱鬧鬧的,聽說她可以做捕快,都滿臉羨慕的恭喜她。
「小紫姑娘十五歲了吧,是要考慮說人家了,大嬸有個侄子可能幹了,在一家酒樓做帳房,要不要大嬸給你們牽牽線,沒準就看對眼了。」
「我兒子在碼頭做管事,年紀和小紫姑娘差不多,長得人高馬大,誰見了不說一聲好,有空伯母給你們招呼見見。「
「我孫子在衙門做書吏,兩個都是衙門的人,彼此更有共同話題,我孫子長得白白淨淨,誰見了不說一句俊俏小伙。」
這些大嬸大娘一個個可熱情的推銷自家子侄,風紫再厚的臉皮也被這些人說的面紅耳赤,還是沈大娘看不過去給她解圍。
「謝謝各位街坊鄰居來我家道賀,今兒就到這裡吧,我們還得去酒樓吃飯呢。」
「喲,老沈家也大方起來了,竟然捨得上酒樓,哪個酒樓呀?」
羅氏挺起腰板,不等沈大娘開口,搶先道,「泰來酒樓,一來是為了我家大郎無罪釋放,二來是慶祝小紫喬遷新居之喜,我家大郎已經預定好了位置。」
眾人很是震驚。
泰來酒樓是陵州城數一數二的酒樓,連東城的貴人都時常會去,價格十分昂貴,普通一桌大堂席面都得十兩銀子。
「你家真捨得,這是下血本了。」
泰來酒樓在南城,加上價格昂貴,西城平安街集市都是些普通人,沒什麼人會談論,風紫這個在平安街短暫居住一段時間的人自然不知道。
所以她表現的非常淡定。
看得街坊四鄰更覺得她有能耐,連去泰來酒樓都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街坊鄰居散去。
一行人前往泰來酒樓。
路上沈香蘭表現的極為激動。
風紫不明所以,一問之下才知道泰來酒樓那麼貴,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想沈家太破費,原本打算出一半的飯錢,可是十兩銀子一桌,一半就是五兩,好心疼啊。
「大娘,我覺得咱們平安街那些酒樓也挺好的,沒必要去泰來酒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沈大娘笑道:「已經預定好了,退不了的,還是大郎的夫子有本事,要不然咱還預定不到位子。」
「可是……」風紫咬牙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她。
沈大娘不肯要。
「你救了我家大郎的命,我家怎麼報答你都不為過,可是我家也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只能請你去陵州城頂好的酒樓吃一頓,你如果非要給銀子就是看不起我們。」
來到南城泰來酒樓。
不愧是陵州城數一數二的酒樓,足足有四層樓高,外觀富貴大氣。
酒樓外面停放著許多馬車,走進一樓大堂,看起來極其寬敞,桌椅都幾乎坐滿了。
他們一行人的衣著打扮和酒樓格格不入,倒是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
沈文殊徑直走到櫃檯前,跟掌柜道,「在下姓沈,劉夫子幫我們訂好了位置。」
掌柜原本態度並不熱絡,一聽沈文殊的話臉上立刻堆滿了笑。
「公子就是劉翁馬說的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小二,快帶沈公子上二樓。」
一樓和二樓都是堂客,三樓是包廂,四樓是貴客包廂,小二熱情的領著他們上二樓,一邊介紹道。
酒樓小二也比他們穿著好,身上的衣服是酒樓統一發的,但是小二絲毫不敢瞧不起他們,酒樓每一個客人都比自己尊貴。
走到靠窗的一張桌子前,小二招呼他們坐下,「客官,現在需要上菜嗎?」
因為預定好了席面,自然不用再點菜。
沈文殊點頭:「上吧。」
小二又跑下去了。
沈香蘭湊近沈文殊,「大哥,我覺得渾身不自在,那些人看咱們的眼神好奇怪。」
沈文殊笑著道:「咱們是來吃飯的,你當他們不存在就是了。」
沈大爺和沈伯父也很不自在。
倒是沈大娘和羅氏裝作一臉淡定從容得模樣,沈大娘笑眯眯道,「今兒過後,咱們也是見識過泰來酒樓的人了,把你們的腰杆子挺起來,別一副小家子氣。」
酒樓上菜很快。
沒一會兒就上了滿滿一桌子菜,還別說,貴有貴的好,真的很好吃。
沈家人和風紫都吃的頭都抬不起來。
隔壁桌的一名錦衣公子嗤笑道,「那桌土包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那吃相真難看,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另一人道:「真是倒胃口,怎麼就跟他們坐一塊,泰來酒樓的檔次越來越低了,什麼客人都招待,下次不來了。」
風紫耳力很好,這些話清清楚楚的傳進她耳里,不由抬起頭看過去。
隔壁桌的人並沒有壓低聲音,沈家人也都聽見了,大家都抬起頭,臉色不太好。
沈香蘭氣憤道:「你們花銀子來吃飯,我們也花銀子來吃飯,你們怎就把比我們高貴了,你們憑什麼瞧不起人。」
最先開口的錦衣公子冷笑道:「小娘子脾氣還挺大,一看就是沒教養的野丫頭。」
風紫道:「我們的教養不勞兩位公子操心,有這閒工夫多管閒事,你們才應該提高自己的教養,免得到處亂吠給人添堵。」
另一人怒道:「你竟敢辱罵我們。」
「是你們先挑釁在先,誰讓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沈文殊冷冷道。
羅氏拉了拉他的衣袖,不想他得罪人。
沈文殊沒理會,繼續道,「先羞辱別人就要有被羞辱回來的心理準備。」
那人冷笑道:「你知道我旁邊這人是誰嗎?」
有哥哥撐腰,沈香蘭哼道,「我們管你是誰。」
「你們好樣的,連州牧大人家的公子也敢羞辱,你們報上名來。」
沈家人安靜了下來,不由看向風紫。
風紫如果做捕快,就要在州牧手底下當差,可不能得罪州牧家的公子,而且風紫還沒入職,萬一因為這事黃了怎麼辦。
風紫也愣了下。
不過她想的很開,她如今有房有存款還有手藝,怎麼也不會餓死,如果真因為這事不能當捕快也沒什麼損失。
見沈家人不開口,那人洋洋得意道,「知道怕了吧。」
錦衣公子臉上也帶著一絲倨傲。
風紫慢悠悠道:「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們這麼做,不怕給州牧大人抹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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