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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小姑娘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軟糯道,「姐姐,我困了,姑姑怎麼還不回來。
「再等等,姐姐再給你一塊糖。」年輕姑娘和拿托盤的男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小姑娘喜滋滋的接過糖塊。
對上年輕姑娘的眼睛,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好在很快她就恢復了神智,原來是靠眼睛對視迷惑人心。
她依舊裝作一副呆呆的模樣。
「帶孩子累不累?」男人笑道。
「小姑娘挺乖的,不吵不鬧。」年輕姑娘站起來,又問,「這次看中了幾家?」
「十一家,加上這個正好十二個,這一票幹完,咱們就能回去了。」男人喜道。
年輕姑娘也露出笑容。
雜耍攤子其他人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年輕姑娘抱起小姑娘離開。
一行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子。
「把她和那些孩子丟到一起。」年輕姑娘揉了揉酸澀的手臂,「瞧著不大,還挺重的,累死我了。」
男人接過孩子,趁機摸了一把姑娘的胳膊,笑眯眯道,「早知道應該給我抱著。」
「你抱,你會迷魂術,路上她要是醒了哭鬧怎麼辦,別說廢話了,把人帶下去餵點藥關好。」年輕姑娘不耐煩道。
她急忙回到了房間裡,鎖好門。
從她身體裡分離出一個老婆婆。
「悶死我了。」老嫗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年輕姑娘皺眉道:「你注意點,用得著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出來,剛才在外面你非要出來,我差點就露餡了。」
老嫗不忿道:「怕什麼,都是自己人,我兩一體,這個身體我也有份,憑什麼用得著我的時候才放我出來。」
年輕姑娘憤恨道:「就憑這個身體是我的,你不過是借住我的身體。」
老嫗訕訕道:「好了,咱們都是幫主人辦事的,不要起內訌,我回去就是了。」
老嫗回到了年輕姑娘體內。
此時,男人給小姑娘餵完藥,抱著昏迷的小姑娘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入口就藏在一間房間的桌子底下。
男人移開桌子,掀開地毯,打開木板,抱著小姑娘走下階梯。
來到一間陰暗的地下室。
風紫等男人走了才睜開眼睛,指尖客燃起一團火焰,照亮了整個地下室。
一眼望去,滿滿當當都是小孩子。
她看見了平安街丟失的所有孩子,也看見了狗兒,她先去檢查狗兒的身體。
狗兒丟失的時間早,她怕狗兒已經遭遇毒手,好在狗兒只是昏迷了。
這種情況和曾經在小樹林那次很像。
這麼多孩子不好管,不能一起救醒,萬一哭鬧引來那些人就糟糕了。
既然找到所有孩子,就不用再兜圈子。
偷偷從地下室離開。
直接跑去吳府找吳大人。
「我是衙門捕快,有急事找吳大人。」
吳府的下人自然不會給一個捕快面子,「有事明兒去衙門再說吧。」
風紫掏出了陵州世子的令牌。
這次下人立刻進去稟報了。
吳大人三更半夜被人吵醒,本是滿臉不悅,一聽風紫找到了人販子藏孩子的窩點,那點不悅立刻被驚喜取代。
「本官這就去衙門調集人手,咱們趁夜端了人販子的窩點。」
「風捕快,你這次立下了大功。」
風紫沒和他一起去衙門,而是先返回地下室,她得留在那保護那些孩子。
這時的她早就忘了和吳公子那點不愉快。卻不知,今晚吳公子也被吵醒了。
他看著風紫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她是誰?」
小廝道:「衙門的捕快。」
「衙門什麼時候有女捕快了?」
「最近剛招的,聽說挺厲害的,當差第一天就抓獲了一伙人販子救了都尉大人的孫子。」
「原來是她。」
吳公子也聽過,只是沒當一回事,衙門捕快在普通老百姓眼裡很了不起,說到底只是衙役,沒品階,不入流的玩意。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砰!」一夥官差氣勢洶洶的踹開門,為首的正是王捕頭等人。
「你們做什麼,怎麼能私闖民宅。」有人攔著他們,立馬被官差五花大綁。
「官府辦案,不得阻攔。」
其他人見狀不敢攔了,很快,同樣被五花大綁起來。
躲在暗地裡觀察的男人悄悄跑到地下室躲起來。
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
風紫懶得跟他廢話,一拳頭朝他砸過來,直接把他打暈在地。
這晚,官差救出了所有被抓的孩子。
除了那個年輕姑娘下落不明,雜耍攤子的人都被抓了,很快交代出一切。
年輕姑娘和男人才是一夥的,這個雜耍攤子原本就是一個人販子團伙,意外撞到了年輕姑娘手上,被她收服,成了她的走狗。
衙門大牢里。
雜耍攤子的人招供。
「她說她的主人是之高無上的神,只要我們聽從她的吩咐,將來會求她的主人讓我們長命百歲,享受榮華富貴。」
多麼熟悉的洗腦宣言。
風紫不解道:「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原本是不信的,她跟我們露了幾手神跡,我們才信了。」
男人知道的又比這些人多些,但是嘴巴也更硬,死活不肯開口,被用了大刑也緊咬著牙關。
衙門沒辦法,風紫去請凌羽過來。
凌羽會讀心術,可以探聽犯人的心聲。
她運氣不錯,凌羽之前和贏容祁出遠門執行任務了,直到昨天才回來。
舒清不滿抱怨道:「你們衙門那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值得我們奉神宮出馬。」
風紫這次也不客氣道:「你們奉神宮負責保衛百姓安全,我們衙門也是負責保衛百姓安全,怎麼就是小事。孩子被拐案背後有妖魔的手筆,他們抓孩子不是為了賣錢,而是為了給妖魔當祭品,這樣也是小事。」
舒清無話可說。
聽了她的話,凌羽正色起來,「我去一趟衙門,等世子回來,你替我說一聲。」
到了衙門,風紫帶著凌羽去了大牢。
再次審問男人,男人依舊不回答任何問題。
但是風紫每問一個問題,站在一旁的凌羽都從男人心裡探聽到了回答。
問完話,風紫看向凌羽。
凌羽朝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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