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笑眯眯的看著他,「看來百姓不信任你啊。【Google搜索】」
朱純臣火冒三丈,要不是朱由檢在這裡,他早就讓人驅散這幫刁民了。
當即憤怒的道:「王爺,這幫刁民目無王法,就喜歡聚眾鬧事。還請王爺先回宮,臣一定嚴懲這幫刁民。」
「臣,順天府尹董光宏拜見信王殿下。」
一個身高七尺,儀表堂堂的中年官員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施禮。
朱由檢點點頭,「董大人,你是順天府的父母官,今日的事情定是要你處置的,還請稍候。」
董光宏遲疑一下,點點頭站在一邊。
「成國公,今日的事情,總要有個是非公道,你也別著急。」朱由檢又對著朱純臣道。
朱純臣勉強笑著道:「有這個必要嗎?」
朱由檢淡淡的道:「本王牽扯其中,還是問清楚吧。」
「既然王爺堅持,那臣就聽一聽。」
見朱由檢一定要問個明白,朱純臣知道今天不能善了,語氣也冷了許多。
這時候朱由檢又讓琉璃上前,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從調戲不成要強搶民女,再到暴怒毆打,重重暴行可謂是人神共憤。
再說到推官恐嚇食客,對朱英龍百般維護,徇私舞弊觸目驚心。
董光宏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推官,嚇得他心驚膽戰。
「呵呵,一個女子拋頭露面,一看就不是良家女。」朱純臣率先開口,瞥了一眼琉璃道:「既然食客還未說話,王爺也沒見到,說不定是這琉璃故意勾引臣的兒子。」
能夠混跡朝堂的都是老狐狸,朱純臣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琉璃身上。
反正只是個逃難的流民,只要污了琉璃的身份,那麼什麼調戲女子,根本不存在。
推官聞言也連忙道:「國公爺說得對,臣也認為此女子招攬客人,並非良人。」
「你血口噴人,小女子本是濟南府良家子,父親是府城中有名的商人。只因為五月黃河發大水,一家老小全被淹死,才逃難到京城。」琉璃怒聲道。
「奧,這般說來就是個流民啊。」朱純臣冷笑一聲,「沒有路引離開濟南府,到了京城之後就想訛詐錢財,真是打得好算盤。」
朱純臣一直抓著琉璃的身份追問誣陷,手段哪裡是她能夠招架得了的。
琉璃如何辯解也是無用,又急又氣。
朱由檢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
「成國公,我們不是還有人證嗎?只要他們說清楚經過,自然真相大白。」
朱由檢才不會被成國公牽著鼻子走,他直接提出審問食客。
「董大人,既然本王牽扯其中,那麼審問食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朱由檢直接對董光宏道。
董光宏點點頭,「此事正是臣的職責。」
這下朱純臣沒了辦法,只能一臉兇狠的瞪著一幫食客,威脅道:「你們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食客們瑟瑟發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董光宏微微皺眉,命人將食客一個個叫進酒樓,詢問案情。
不多時一張張口供落在董光宏的手中,上面都推脫說並未看到朱英龍主動調戲琉璃。
朱純臣見了頓時心中大安,對著朱由檢拱手道:「信王殿下,看來無人能證明我兒有罪。」
朱由檢並不回答,走到一個神態滄桑的男子面前,道:「今日有父母官在,還有本王見證,你有何冤屈都可直說。」
這男子正是之前被推官威脅的李嚴力。
朱由檢一番話讓他突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對著朱由檢和董光宏叩頭,「小人李嚴力,本是和水坊的醫匠,上個月小人的兒子因為偷盜屍體被府衙抓捕,府中捕頭上門勒索錢財,小人無不答應,但因為掏不出一百兩孝敬劉推官,兒子一直在牢中受苦。小人家中人丁單薄,只有這一子養老送終,還請諸位大人為小人做主。」
李嚴力頭髮花白,說到急切之處掩面痛哭,明顯是被盤剝的太厲害,心中有著天大的冤屈。
劉推官連忙辯解道:「此事下官並不知道。」
說完怒吼道:「李嚴力,你若再敢誣陷本官,定要拿你回去吃官司。」
「劉推官倒是好大的官威。」
朱由檢冷喝一聲,劉推官立馬心驚膽戰的閉上嘴巴。
不得不說,權勢這種東西真是讓人爽。
「李嚴力,你兒子的事情自然有本王和府尹大人為你做主。你先講今日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來。」
這冤屈越說越多,一個接一個怎麼到的了頭。朱由檢沒辦法,只能讓李嚴力趕緊說說案情。
李嚴力有朱由檢撐腰,還期待著他能幫自己救出兒子,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當提到朱英龍來到酒樓,見琉璃雙目湛藍又長相清純,所以上前調戲,所有人都暗道果然如此。
「兒啊,你怎麼就不知道背著點人呢。」朱純臣暗罵自己兒子太招搖了。
「董大人,你看……」
雖然貴為信王,但朱由檢可沒有執法權,所以一切還要董光宏處置。
董光宏不愧能在京城當父母官,直接對一幫食客厲聲道:「爾等要想清楚,本府面前隱瞞案情乃是大罪,你們還不從實招來。」
這幫食客見李嚴力說出真相,府尹大人又出言恐嚇,哪裡禁得住嚇,連忙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
至此,朱英龍調戲琉璃的案情就算是水落石出了。
「王爺,董大人,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苦主也沒什麼事,我願出錢贖罪。」
花錢贖罪並非是犯法,古時一直有這個傳統。就是有些較輕的罪行,只要願意出錢,就可以免掉處罰。
朱純臣見再也無法抵賴,就想著花錢將這件事擺平。
「英國公,有些事情並非是錢財能夠抵消的了的。」朱由檢道。
朱純臣滿不在乎的嗤笑道:「王爺,你可想過,那也許是因為錢給的不夠多罷了。」
實際上,別看朱由檢是個親王,沒有封藩建府,沒賜予皇莊,他確實比不上朱純臣財大氣粗。
要是沒從魏忠賢手裡詐一筆錢財,自己現在還真是窮光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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