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常延齡等勛貴子弟敕封為錦衣衛官員之後,天啟皇帝深刻表示自己學到了。【記住本站域名】
他為了拉攏剩下的勛貴,將郭培民等勛貴子弟也敕封羽林衛官員。
要知道羽林衛是親軍二十六位之一,是皇家親軍,負責皇宮安全。入職羽林衛,代表著皇帝的寵信。
為此武定侯郭應麒等勛貴入宮叩謝,大大加強了天啟皇帝的權威。
有了勛貴們撐腰,天啟皇帝表示自己腰杆硬了,自信了,感覺自己又行了。
但葉向高等大臣卻表示,皇上你還是個孩子,你真的不行。
而天啟皇帝剛剛成年,正是叛逆的時候,如何能夠忍受這幫大臣將自己當個孩子看待。
於是兩幫人又開始鬧起彆扭,朝政都顧不上,整天就是你給我添堵,我給你念經,大家各懷心思,朝廷動盪不安。
聽著曹化淳在旁邊述說最近朝堂發生的事情,朱由檢忍不住扶額長嘆。
大明的朝廷簡直比菜市場還要亂,這要是能夠治理好一個國家,那才是見了鬼了。
馬車緩緩停歇下來,不同於白天的炎熱,傍晚還是有幾分冷意的。
望著皇宮盞盞燈火連在一起,在黑幕般的天地間組成一道光亮,朱由檢恍惚之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時何地。
當身穿紅色常服的曹化淳送上披風,才讓朱由檢回過來神。
剛剛進了勛瑁宮的宮門,朱由檢就和魏忠賢四目相對。
「魏公公今個當值啊?」
魏忠賢滿臉討好的笑著道:「老奴最近沒啥事,就在皇上面前伺候著。」
朱由檢知道,他是害怕失去聖寵,在盡力填補和天啟皇帝的隔閡。
看破不說破,朱由檢眼珠一轉,「魏公公忠心侍奉,相信皇兄定然感動。但是就怕有心人背後說公公壞話。」
說完手指一搓,衝著魏忠賢擠了擠眼睛。
魏忠賢滿臉肉痛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張三百兩的會票,塞進了朱由檢的手裡。
「皇上已經在裡面等著殿下了,還請殿下為奴才多多美言。」
朱由檢一把摟住魏忠賢的脖子,笑嘻嘻的道:「這個好說,就算是沒有會票,依我們倆的關係,我還能害你不成?」
魏忠賢臉皮抽搐一下,要不是怕你害我,我為啥乾淨利落的掏錢。
這個關係,怕是仇敵的關係吧。
前頭威逼利誘,後面勾肩搭背,這信王朱由檢,怎麼這麼混不吝呢。
但是看到朱由檢將會票收下,魏忠賢還是微微放心下來,笑著道:「那就多謝信王殿下了。」
「好說,好說。」
朱由檢拍了拍胸脯,十分仗義的保證。
然後進了勛瑁宮,天啟皇帝就瞥了一眼道:「這么半天不進來,怕是又從魏伴伴手裡拿到好處了吧。」
「魏公公權勢滔天,給他銀子的人絡繹不絕,花都花不完,臣弟這是幫他分擔一下。」
天啟皇帝嗤笑道:「你這害人精,連個正當的理由都不找。」
說完將一份圖紙拿了出來。
朱由檢展開一看,正是自己要修築的學堂和釀酒坊的圖紙。
但是有些複雜晦澀,不是沉溺此道的人哪裡能夠看得明白。
天啟皇帝心裡明白,指著上面精細的設計,一一講解。
朱由檢仔細聽著,不由感嘆自己便宜老哥不愧是有名的木匠皇帝,種種設計十分巧妙。
天啟皇帝訴說著自己如何苦心鑽研,才改變了傳統的屋舍斗拱,讓學舍獲得充分的採光,得意之色難以掩蓋。
朱由檢雖然聽得一臉懵,但是今後要用到便宜老哥的地方還很多,立馬彩虹屁不斷。
等到天啟皇帝心滿意足以後,可兒端上來飯菜。
天啟皇帝早就等待已久,連忙拿起筷子品嘗。
自己便宜老哥來蹭飯,朱由檢已經習慣了。
取出一瓶雪碧給老哥倒上,朱由檢有些憂慮的道:「皇兄,近些年天災兵禍不斷,西南用兵已經數年,遼東局勢也十分緊迫,但是朝廷卻紛爭不斷,長此以往,怕是會出事啊。」
天啟皇帝手中的筷子一頓,看了眼朱由檢,道:「這麼明顯的禍患,朕又如何不明白?皇考執政月余,廣施恩義,安撫人心,但猝然駕崩。朕年幼登基,朝中大臣勢大難平,孩視於朕。」
說到這裡,天啟皇帝心情明顯焦躁幾分,沉聲道:「今時今日的形勢,若是想朝堂一統,除非將政務交給內閣,讓大明再出一個張居正。但若如此,普天之下,朝堂之上,朕置於何地?他日若想收權,文官還能願意嗎?難不成今後大明皇帝,只能做個傀儡了嗎?」
內閣掌權,皇帝成了傀儡,這不就是君主立憲的雛形嗎?
朱由檢心說若是如此,大明說不定還能多撐上兩年。
但事實也並非如此,皇權退居幕後,但是朝廷爭鬥就能停下來嗎?
黨同伐異,手段頻出,若是沒有皇權這個裁判,到時候怕是打得頭破血流,大明江山不知道被他們整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些,朱由檢也深感局勢艱難,破局更難。
天啟皇帝輕輕拍了拍朱由檢的肩膀,滿臉關心道:「檢哥兒長大了,知道為皇兄分憂了。如今朕是斷然不能放任文官肆意妄為,你年紀尚小,這些還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朱由檢知道便宜老哥剛剛成年,正是桀驁不馴,頭鐵的時候。
他定然是打算繼續扶持魏忠賢,對抗束縛自己的文官清流。
好吧,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吧,自己不能摻和,也不想摻和。
接下來天啟皇帝問了幾句平安坊的事情。
朱由檢在平安坊修路建房子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天啟皇帝也時常會查問,但是他們只以為朱由檢是打算修築作坊,賺錢而已。
只有朱由檢明白,平安坊是自己培植勢力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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