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刻開始,胡紅紅就意識到不對,她和自家男朋友開始去找張茜兒兩人,等找到他們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倒在了草叢裡。
發現死了人,胡紅紅兩人開始慌了神,他們拼命的奔跑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然而就如先前一樣,他們無論怎麼跑,依舊在黃山村範圍轉圈。
跑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累癱在地。突然,自家男朋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哈哈大笑。
他先是咬斷了自己的腳筋,然後又咬斷了自己的手筋,看到這一幕的胡紅紅嚇傻了。
要知道,平常人沒有經過特別訓練根本碰不到自己的腳後跟。如果硬要這麼弄,很可能會拉傷韌帶。
然而自家男朋友,就這麼硬生生的將腳後跟抬到了自己嘴邊,在如此寂靜的地方,胡紅紅甚至能聽到他韌帶斷裂的聲音。
看見劉權用手肘摩擦地面向自己爬來,胡紅紅不斷後退,在後退過程中,她摸到了一個腦袋大的石頭。
強烈的恐懼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抱起那塊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劉權的腦袋上。
啪!
劉權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開,而胡紅紅還在不停地揮舞著雙手,一下,兩下。劉全的腦袋最後徹底被砸成了稀泥。
砸了不知多久,胡紅紅精疲力盡了。
待她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鮮血,而且這些鮮血中還夾雜著一些粉紅色的固體。
胡紅紅當時就吐了起來,因為她知道,這是人腦!
大吐特吐過後,胡紅紅起身怒吼。
「你出來呀!有種你出來殺了我,如果你不敢殺了我,那你就放我走。」
人在面臨恐懼的時候會有兩個反應,要麼昏迷,要麼憤怒。
胡紅紅顯然就是後者,她在水潭邊拼命吶喊,然而根本就沒有人回應她。
罵了三分鐘左右,胡紅紅停了下來。
經過一天的奔跑,又受到這麼多驚嚇,她本就是強弩之末,剛剛的憤怒只不過將她身體裡最後一次力氣用盡罷了。
憤怒消失,恐懼再次湧上心頭。安靜的夜晚現在顯得如此恐怖。
兩隻慘白的手悄悄地搭載了胡紅紅的肩膀上。
胡紅紅的身體瞬間僵硬,那雙手將胡紅紅轉過身來。
一個身穿藍衣,彎腰駝背,長發遮面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雙慘白的手瞬間掐住了胡紅紅的脖子。力道之大,胡紅紅根本就掙扎不開的。
一分鐘過後,胡紅紅身體一軟,徹底的沒了呼吸。
那個藍衣女人再次消失,但躺在地上的胡紅紅卻顯得非常怪異,因為掐死她的,是她自己的雙手。
……
砰!
一個迴旋踢,一根修長的鋼管被納蘭靜踢飛。
看著這根從天而降的鋼管,苟啟來冷汗直流。
「靜靜,你現在相信有鬼了吧!」
納蘭靜面色凝重,自己剛剛和苟啟來走在路上。路過一棟高樓時,苟啟來拿出一面鏡子放在胸前,用餘光注視著樓頂的情況。
剛開始納蘭靜還嘲笑苟啟來膽小怕事。然而沒過多久,苟啟來發出一聲驚呼,納蘭靜連忙反應向上望去。
只見七八根鋼管筆直的從樓上飛了下來,其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躲避,苟啟來嚇得在地上抱頭蹲好。
然而納蘭靜卻鳳目微怒,只見她瞅準時機。在鋼管即將落地之時,手腳並出快速的打在鋼管側面,將這些鋼管全部彈飛。
等到這裡安全之後,苟啟來才後怕的起身。
「靜靜,你的身手怎麼這麼厲害呀!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學跆拳道練的。」
「沒什麼,你小時候不是送了我一本《九轉混元丹經》嘛。」
「我小時候閒著無聊看了一下,上面的有些功夫我記得,所以身手才這麼厲害。」
苟啟來:「……」
這些東西原本是我的呀!不過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了自家老婆也不虧。
「靜靜,那我小時候給你的那些東西還在嗎?」
「已經不在了,準確的來說,是沒有以前那麼奇特了。」
「你給我的那本書,上面的文字全部消失。而且你給我的那些小玩具全部變得灰暗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每天都擦拭的呀!」
苟啟來:「……」
得,我知道了,應該是系統總部那邊收回去了。這可不行,找時間必須要回來,這是我老婆的東西。
「額……這些事情稍後再說,我們還是快去廣場吧!」
「等等!」
納蘭靜叫住了苟啟來。
「既然這麼危險,那我們為什麼不回家去啊!」
面對納蘭靜的疑惑,苟啟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這樣想,無論是你家的別墅還是我家的商品房,基本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如果我們跑回家去,到時候那隻鬼把門一關,豈不是瓮中捉鱉?」
「你身手雖然厲害,可你不會捉鬼呀!所以還是廣場安全一點,那裡人來人往,人氣這麼重。那隻鬼應該不敢亂來。」
「那我們可以去寺廟或者警察局啊!沒必要非去廣場,那裡人流量太多,我怕有意外。」
苟啟來再次搖頭,否定了納蘭靜的建議。
「距離這裡最近的寺廟也有20公里。而且就算開車也要經過一段公路,你確定你要在這種晚上去寺廟?」
看著散落滿地的鋼管,又看了看已經徹底暗下來的天色,納蘭靜也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那為什麼不能去警察局呢?」
「呵!」
「警察局能有幾個人呀!就算警察一身正氣,那也得是去警察局總部,普通的小派出所能鎮住那隻鬼?」
「派出所總部離我們有兩公里遠,現在走過去肯定要多生事端,還是算了吧!」
納蘭靜思索了一下,發現確實如苟啟來所說。最後納蘭近還是選擇跟隨苟啟來去廣場。
在苟啟來的安全意識防範之下,800米的路程兩人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最後才成功到達了廣場。
……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一群大媽正在廣場上載歌載舞,苟啟來兩人則端坐在廣場中心。
巨大的人流量給兩人稍稍添加了一份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