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裡有人照顧,WA那邊有張大炮負責,周乓可以徹底沉下心去訓練了。
從二月十七號開始,秘密基地的噪音就沒有停下來過,有時候甚至不分晝夜。
也得虧周乓有先見之明,給四周都裝上了隔音棉,要不然估計早被周圍的居民給舉報暴露了。
克里斯這兩個月幾乎是在奧克蘭定居了,周乓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訓練量大的喲,跟上癮一樣。
在幫助周乓完成力量、投籃、運球練習過後,克里斯頂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喝著功能性飲料。
「滂臭,你這完全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啊!」克里斯看著依舊沒有停下來的周乓搖搖頭,「我真是不明白你,放著全明星周末不去,非要待在這裡訓練。」
周乓沒著急搭理他,而是在投完最後十記三分球才緩緩走了過來,笑道:「全明星周末就在瞎胡鬧,再說了,我又沒機會得AMVP,去幹嗎?」
「你小子,真是無利不起早。」克里斯起來伸了個懶腰,「行了,今天你的計劃任務完成了,我要去訓練那個小胖子了。」
也就是周乓了,要不然克里斯才不會答應拿一份錢干兩份活,不過那小胖子也確實有天賦,說不定會是下一個冠軍後衛。
目送克里斯離開,周乓簡單休息了半個小時,做了會兒拉伸運動,很快又回到球場上,專注地練習起三分投射。
拋開其他因素,三分球是對努力最好的報答,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曾經周乓在軟蛋系統全力加持下,三分命中率一直保持在六成左右,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據。
防止引起別人的注意,周乓一直都會刻意地壓低三分出手次數,從而顯得這個數據並不可靠。
現在軟蛋系統就要剝離出來了,周乓的靜態天賦不受影響,運球那些也不受影響,不過彈跳和三分受影響還是很大的。
彈跳那個沒辦法,現在練已經沒什麼效果了。
反正周乓打了這麼久的比賽,彈跳也在及格線,跟正常後衛差不多,就是以後不能隔扣大中鋒了而已。
就算是在能隔扣的日子裡,周乓也沒幹過幾次,要不要都一樣。
不過三分數值還是相當重要的,畢竟現在就是小球時代,強如德羅贊在沒有三分的情況下也就是個全明星替補。
因此周乓這段時間除了日常訓練之外,練最多的就是三分,各種各樣的三分,各個位置的三分。
就這麼說吧,現在周乓躺在地上都能投三分。
或許有人好奇,好好的軟蛋系統不用,為什麼要轉移呢?
這就得看周乓打籃球的初心了,他想要的是華夏男籃的崛起,而不是自己出彩。
在得到轉移選擇的那個夜晚,周乓簡單算了一下,他們這一輩外加顧小胖可以撐住下一屆奧運會,再往下兩屆奧運會就得完全交給顧小胖他們了。
那再往後呢?
等到顧小胖他們這一批球員退役,會不會有人能繼續扛起男籃的大纛?
周乓不是想管男籃一輩子,他只是想讓這支隊伍慢點衰敗。
等到華夏男籃在國際舞台站穩腳跟,等到NBA里的華夏球員隨處可見,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沒有周乓,就算是沒有軟蛋系統,華夏男籃也應該可以跟其他國家的球隊掰手腕了吧。
周乓期待那一天,因此他不遺餘力。
兜兜轉轉又是兩個月,如今已是17年的4月12號。
昨天周乓去球隊報導過了,隨時可以參加比賽。
只是詹娜預產期將近,科爾沒著急讓周乓歸隊,反正就剩下最後一場和湖人的常規賽了,輕輕鬆鬆。
這不,此時的周乓正在醫院的VIP病房裡面陪著詹娜看比賽呢。
「親愛的,都是因為我,要不然你也不會缺席這麼多比賽了。」詹娜還以為周乓很想念球場。
周乓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籃球哪有你和孩子重要,再說了,我相信庫里他們能夠拿下比賽。」
詹娜剛想說些什麼,臉色突變,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等了這麼久,終於要來了!
按照當初演練的樣子,周乓第一時間按響床邊的求助器通知醫生,接著又撥通家裡的電話,讓父母帶好裝備立刻跟張大炮趕過來。
為了準備這一刻,張大炮也在家閒半個月了,隨時準備帶周乓的父母趕往醫院。
分娩有三個過程,目前詹娜處於的正是宮縮階段,隨著時間的增加疼痛感會越來越明顯,等開到九指才會進手術室。
期間周乓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緊緊握住詹娜的手,默默為她擦去臉上的汗水。
又是半個小時,詹娜進入了第二階段,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本來周乓是想進去陪產的,但是詹娜死活不同意,說是擔心破壞自己在周乓心目中的形象,影響以後的私生活。
周乓對此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那些破事。
沒辦法,周乓只能乖乖待在外面等著。
十分鐘後,張大炮和周父周母拎著大包小包趕了過來,周母的手上甚至拎著一個保溫壺,想必是燉了魚湯、雞湯之類的。
「怎麼樣了,娜娜進去多久了?」
「剛進去十分鐘,估計剛開到十指。」
話音剛落,手術室內就傳來了詹娜的叫聲。
周乓聽得一陣揪心,急的走來走去。
張大炮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周乓按在椅子上,說道:「行了,別自己亂了分寸,之前檢查不都做過了嗎,不會有問題的。」
周乓的父母更是緊張,直接就扒在門上試圖看看裡面的情況。
又是十分鐘過去,裡面竟然沒有了聲音。
周乓頓時站了起來,面色凝重。
「哇!哇嗚!哇嗚!哇嗚……」
手術室的大門推開,一個護士先跑了出來,笑道:「恭喜,是一個男孩,母子平安。」
此時周乓像是打完了一場搶七大戰,頓時癱坐在椅子上,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後背已然被汗水浸濕。
又過了兩個小時的觀察期,詹娜終於從手術室轉移到了病房。
抱著兩人愛的結晶,看著虛弱的詹娜,周乓知道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不太好,但還是忍不住說道:「親愛的,孩子好醜啊!」
「那我不管,肯定是像你。」詹娜嘟著嘴說道。
周乓看了眼懷裡的小傢伙,又看了眼詹娜,搖頭道:「不不,你看他這個鼻子,明明是像你嘛。」
或許是小傢伙聽懂了周乓在說他丑,立馬不樂意地哇哇大哭。
周母接過孩子瞪了周乓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孩子跟你剛出生那會兒一個樣子,也就這鼻子好看一點。」
一聽這話,眾人都樂了。
門外,張大炮笑著笑著就難受起來了。
麻蛋,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不會幫周乓的孩子壓床吧?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