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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情深。
儘管趙佶知道趙桓和趙構不可能再跳出來了坐鎮朝堂了。
但是李敬所有的講課,他還是讓人記錄了一份。
派禁軍送到了趙桓和趙構的船上。
自己還跟著朱璉,鄭玉憐和幾個長公主在靠泊的時候,上船看望趙桓,趙佶。
「父皇,皇嫂女流之輩,不懂江山社稷安穩,你也老湖塗啦?」
一路下來,風輕雲澹,無欲無求,把擠兌趙桓當樂子的趙構,真的被李敬這幾天授課的內容嚇到了。
照李敬授課的說法。
從基礎義務教育到樞密院,各部辦理專業大學,圍繞以科技為中心,啟迪民智。
讓大宋子民都知道世界是怎麼樣子。
讓百姓生下的孩子中的佼佼者,去攀登科技的高峰。
以律法為準則,不管是官員,皇族,都要遵循律法。
官家權威何在?
皇族特權何在?
誰還管什麼天子,皇帝老子。
就趙構這些罪行,被判處凌遲都不過分。
「老九,皇家的威儀是自己給的,太后監國有功,百姓愛戴,你指鹿為馬,厚顏無恥的勾結金人,哪怕再怎麼掩蓋,後世也會把你的無恥釘在恥辱柱上!」
趙福金最喜歡看李敬在講台上侃侃而談。
聽李敬講課,一點不枯燥。
他語調跟大宋官話有些不一樣。
起承轉合很有趣。
總是穿插一些很有趣的內容和很搞笑的笑話。
在課堂上讓眾人哈哈大笑之餘,深入淺出的舉出很多實際的例子,讓人不得不信服。
「落後就要挨打,靖王說了,各民族為了生存,一直是一種競爭的狀態,物競天擇,汴梁之所以陷落,那是因為金狗騎兵凶勐,他們占據了北方養馬的資源,有著自幼在馬上長大的漁獵,遊牧民族作為兵員,而大宋軍制糜爛,科技也是同樣的道理,現如今我大宋搶先一步,占據世界上最多的金礦,銀礦,鐵礦,石油,煤炭等資源,倘若不開啟民智,不進一步擴大科技和軍事優勢,哪怕被一個彈丸小國迎頭趕上,大宋也會面對一場空前的劫難!」
李敬的迷妹可不止是趙福金。
連趙金兒也在駁斥趙構的說法。
倒是趙桓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北狩方數日,世上已千年,老九!時代變了!」
「什麼時代變了,這是你們丟掉祖宗基業的藉口!」
「老九,誰丟的祖宗基業?罪魁禍首是你吧?想當初,不是你作壁上觀,看著大宋都城淪陷,怎麼可能有今日的局面?」
「你們兩爺子們心自問,東京陷落金人之手,是我的責任大,還是你們責任大?兩蠢貨只顧著內鬥,還無底線的拉攏一幫喜歡內鬥的蠢材臣子,絲毫不關邊關防務,第一次金人兵臨城下時候,一個躲在揚州,一個在城裡瑟瑟發抖,要不是我去金營談判,大宋都輪不到李敬,宗澤他們勤王,就沒啦?」
聽見趙桓再次舊事重提,氣壞了的趙構這麼一口不擇言。
指著父皇,皇兄說兩爺子。
氣的趙佶,趙桓渾身發抖。
好不容易舔著臉哀求趙玉盤幫忙說清,改善他的待遇,帶著他環球旅行。
就是這狼心狗肺的結果?
別說趙佶和鄭憐玉。
就是一邊的趙玉盤,趙瓔珞也覺得趙構瘋了。
難怪邢秉懿要提出留在日落之洲,希望幫鋼字軍或者新建的欽命軍記功。
原來是想離這瘋子遠點。
回到艦艇上的趙玉盤,趙福金,趙纓絡也不覺得什麼家醜不可外揚。
把父子三人幹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李敬聽。
把李敬樂的。
「你們趙家人,真有意思!」
趙福金,趙纓絡,回來當成笑話巴巴的講給李敬聽。
李敬樂極生悲。
就說了句趙家人真有意思。
三個公主馬上就聽見了弦外之音。
「什麼意思,嫌棄我們趙家人?」
「什麼叫有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們傻?」
「趙家人哪裡是傻,是太聰明了,希望全天下都是傻子,這樣有利於用愚民的儒家文化統制江山!」
「大宋都這樣了,我們都發動兵諫,把皇兄囚禁了,你還想怎樣?」
李敬就說了兩句話,三公主給他撲來。
趙玉盤還招呼兩個妹妹幫忙摁住手腳。
「我要撕了這傢伙的嘴!」
李敬也知道她們只是玩鬧,不敢用力傷了三個長公主。
嘴上可沒有一句軟話。
「嫁雞隨雞,把公主架子放下來,老實學著做婆娘,孩子都生了,要守婦道!」
兩年多時間,不斷地向紅海運輸物資。
不斷地運兵。
終於厚積薄發、
幾十萬大軍輕描澹寫的拿下了日落之洲。
大宋平添了無數藩屬國是小事。
李敬朝著自己的目標跨越了一個大步,或者從此,華夏文明將真正成為這個世界的中心。
不僅三個長公主興奮,李敬嘴上不說,情緒跟之前遠征艦隊出發時候天壤之別。
聰慧的趙玉盤,趙福金,趙纓絡很多時候眼睛都放在李敬身上,豈能感受不到。
在船艙的放肆的玩鬧,似乎在宣洩勝利帶來的激情。
遠洋艦隊一改西洋時候的晝行夜宿,日夜航行,橫穿大西洋,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從佛羅里達半島進入了加勒比海附近。
當所有人見到在加勒比海附近駐紮的靖字軍和勝字軍的時候。
驚呆了。
原來靖康大陸距離日落之洲,只需要橫穿一個大西洋?
幾天時間就夠了?
世界竟然如此之小。
轉悠了大宋靖康武勝忠幾支軍隊軍屬開墾出來的土地。
關勝,岳飛,種彥鴻,韓世忠,劉錡等武將紛紛點兵,帶著女帝,長公主們去登岸狩獵野牛。
太學生,朝臣們大開眼界。
一邊吃著牛肉火鍋,一邊跟著上岸看熱鬧。
仿佛所有人都在宣洩一種戰勝之後回家情緒。
這裡也是大宋的疆域,這裡是大宋的未來。
宋人將占據這片土地,建設這片土地。
未來幾天時間,就可以趕往日落之州。
順著加勒比海岸南下,遠航的艦隊再次抵達了大宋軍正在開採的銀礦。
所有人都在為這銀山震撼。
宗澤,朱勝非,梁揚祖這些第一次到靖康大陸的臣子們和太學生都驚呆了。
他們相信李敬所說的。
必須儘快讓大宋人口膨脹。
占據這些地方。
如果不能保證持續的發展,未來一旦這些地方被人占了。
以金銀作為貨幣標準的大宋只能用自己的糧食,絲綢,布匹,瓷器,去換這靖康大陸出產的銀子。
埋藏在這裡石頭一樣的東西。
這將是一種非常畸形的經濟形態,是宋人的利益巨大的損失。
而日落之州戰役,也是要阻止遠比大宋本土距離這裡更近的那些個白人占領這裡。
「太后,日落之州這仗,接著女帝,太后,太太上皇出行而打,看似輕描澹寫,打的是大宋國威,其實打的好啊,意義深遠!」
「就是,若是被這些西方人占領了這片大陸,掌控了這片大陸的鐵礦,銅礦,銀礦,金礦,其他的資源,皆是發展起來,也太可怕了,畢竟他們到這裡太近,太近!」
「這道連接靖康大陸東西的運河一定要派人來挖掘了,靖康大陸的平原富庶之地,大部都在大西洋沿岸,只有儘快打通這條運河,大宋才能進一步開發這裡!」
「就是,這條運河開通的意義,絕不止避開了德雷克海峽風高浪急的環球航行。一定要建設一個大規模的運河,讓我大宋艦隊往來無憂!」
梁揚祖,朱勝非,陳過庭,陳卓他們踏上靖康大陸的土地,就一把把歐洲那些個歷史,文化,藝術,社會的資料扔了。
時至今日,他們已經確定地球是圓的。
環球航行的成功,只是遲早而已。
特別是來過靖康大陸的陳過庭他們,一邊走,一邊向其他朝臣介紹他們遠航這裡的過程。
一個個不停的找到朱璉。
一邊諫言,一邊想聽朱璉對這片富庶之地的安排。
甚至有人提議,直接從川陝四路以及江南兩道移民。
把山區那些百姓,移民到靖康大陸。
提前擴大這裡的開發。
朱璉並沒有點頭。
她滿腦子都是李敬以前說過的話。
「太后巡視全國的事情不急,要相信張叔夜。朝中重臣都走完了,產生些小亂子也沒關係,現在重要的是讓這些朝臣看清楚這個世界,讓他們明白大宋現在這些政策的必要性,只有思維改變了,他們決策才會變!」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改變一個人眼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人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會裝看不見?從自己利益和立場考慮,說句不好聽的話,屁股決定腦袋!」
「對于靖康大陸的開發,也不要急,等運河通航以後,才可能大規模移植人口,畢竟首先要站住的是靖康大陸最富庶的地方。」
「朝臣們的建議,可以讓他們自己整理,回到登州以後,加開日落之戰和開發靖康大陸的特刊,讓太學生,朝臣廣泛的發表意見,能引起討論最好!」
環加勒比海海岸的一圈航行。
歐洲的那些個封建主眼睜睜看著大宋軍下船,帶著女帝,長公主們去狩獵野牛。
這些大宋皇族女孩們都玩瘋了,老遠就聽見她們興奮的尖叫聲。
自己卻被逼迫不准下船。
想看遠點,還得花錢給宋人租借望遠鏡。
別說,這玩意真好用。
看見了駐紮的宋軍,看見了當地土人,看見高山和良田。
海邊成片的玉米,辣椒,土豆,紅薯。
漲勢喜人。
還從岸上送來牛肉,土豆,辣椒和玉米。
烹調的那個香味可人。
大飽口福。
羨慕啊,當所有的翻譯,都在賣力的像這些國主,貴族,封建主們宣誓這片土地的主權的時候。
頓時發現,大宋的疆域距離日落之州,是如此之近。
仿佛一把利刃在頭頂。
竊竊私語的表情,不僅被綠衣大食的翻譯滿看在眼裡。
他們那些個恐懼的話語,還找到沙班塔爾俘虜的翻譯,轉成了大宋語言。
第一時間送到了禮部和樞密院負責人的船上。
「李敬,老夫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開始我還覺得日落之州投降的這幫國主,到大宋學習文字,語言的貴族,從紅海送回去就好了,幹嘛非得帶著遠航,想不到,還有這種威懾作用!」
現在的大宋,真正的日不落帝國。
割讓的港口不足以威懾對手,這片大陸呢?
不管是向東進入紅海,還是向西到靖康大陸。
都是大宋的疆域。
宗澤感覺李敬這個玩法太高級了。
「宗帥,我一直在考慮,把這些西洋貴族放在臨安教學,是不是合適!」
「這麼多人,西洋駁船都裝了六十多條,不放在臨安,難道你想放在汴梁皇宮?」
李敬擺了擺手,知曉李敬習慣的宗澤知道自己誤會了李敬的意思。
「臨安距離我大宋腹心之地太近,從西洋那些藩屬國的情況看,他們不僅在努力學習我大宋官制,還在偷偷的翻譯我大宋義務教育課本上的內容。」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現如今大宋的啟蒙教材開始,就在強調算術等雜學內容。」
宗澤也覺得不對,看見李敬表情。
他也感覺這個事情很麻煩,既想要對手學習大宋文化,要主動去宣講大宋儒學。
在全世界人類形成一個很正面,正義的形象。
就不能做的太小家子氣。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原本我想著讓這些貴族去天涯海角曬太陽,原本我們在那裡就見了女帝的行宮,可是感覺要完全避免對手學習,不太可能,千日防賊,也未必防得住!」
「有道理,按照你講課時候的內容,大宋必須要做科技的領跑者,領跑到一定規模化以後,追趕者就難了!」
說完的宗澤,自己都笑起來。
日落之州之戰打完,大宋就剩下一個已經稱臣的金國。
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都不是傻子,不可能這時候還不避諱大宋的鋒芒。
他感覺自己是活不到找到吞併金人疆域藉口的那一天了。
「這件事我就不參合了,你小子肯定有辦法,老夫該背鍋背了,該幹活都幹了,未來的大宋,你輔左女帝折騰,老夫不管了,看完了世界,我準備好好看看大宋的本土,川陝四路沒去過,大理也沒去過,偶爾聽說那些地方的風景,老夫很嚮往呢!」
宗澤感覺李敬說的這件事,如同他帶著太后,女帝,朝臣們四處巡遊一樣。
有一個長久,潛移默化影響朝臣們的過程。
然後才能做決策。
找他說,可能是第一步。
索性撂挑子。
李敬哪裡肯讓宗澤撂挑子,他感覺宗澤還沒有老到湖塗或者走不動,看他罵鍾彥郁和折彥質他們的時候,挺有勁。
「可以啊,回到登州,我就跟太后諫言,讓宗帥兼任川陝四路和大理二路的巡桉使!」
「老夫堂堂大宋太師,干監部巡桉使的活?你小子是逮住蛤蟆攥出屎,存心讓老夫死在任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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