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林凡便去拜訪江南當地的大公司,然而這種陌生拜訪,多半是連門都不讓進。閱讀
有些勉強進去了,但對方早就有了其他公司合作,根本不需要。
林凡跑了一下午,一無所獲。
眼看天色已黑,跑了一下午早就飢腸轆轆。
林凡看看路邊的小吃攤,又數了數自己的錢包。
所以說幫公司拿下來兩個大項目,提成拿到手足夠自己吃山珍海味。
但問題是,薪水和提成都要到下個月20號才發。
現在只是月初而已,還要等一個多月。
也就是說自己手裡那點可憐的盤纏,要堅持一個多月才行,大手大腳的花,很可能等不到下個月就沒飯吃了。
好在林凡對吃的東西並不挑剔,畢竟在山上吃的東西,都是勉強能下咽而已。
現在路邊的麻辣燙對林凡來說都是無比的美味。
就這樣,林凡在一個麻辣燙的攤子前,挑了幾樣菜交給店主去煮,自己坐在路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怪銷售賺的多,這活,真不好干。」林凡隨手拿起攤子前的一個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之前遇到的事實在是太過於順利了,但是開發新客戶遠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那真的是需要一點資源和人脈。
林凡初來乍到,在江南人生地不熟,一個認識的都沒有。
別說上千萬的單子,能拿個幾萬塊的單子恐怕都不容易。
就在林凡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店主將熱氣騰騰的麻辣燙送到了林凡面前。
「慢用!」店主笑眯眯的放下那碗麻辣燙,便轉身離開。
林凡抽了一雙一次性筷子搓了搓,然後便夾著碗裡的菜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但是林凡還沒吃兩口,突然路邊一輛黑色的奔馳停了下來。
緊接著車窗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那正是銷售部那個禿頂的錢總,被林凡揍過的那位。
「嘿,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林凡啊,我說你好歹也是銷售部的副總監,怎麼蹲在路邊吃麻辣燙了?」那禿頂的錢總陰陽怪氣的說。
此時又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跟了上來同樣停在這個小攤子旁邊,奧迪的車窗搖下之後,裡面坐的正是銷售部那啤酒肚的王總。
「喲,今天在公司不還說要去拿上千萬的大單子,我還以為是到哪個高級酒店去談生意了,結果是蹲在路邊吃麻辣燙,呵呵呵呵。」那王總看到林凡那模樣,忍不住冷笑道。
「還以為你是多牛B的人物呢,還以為你在江南真有什麼牛B的人脈,結果都是裝B啊,哈哈哈哈。」錢總靠在座椅上大笑起來。
「我說林副總監,」那王總又忽然壞笑著說,「別在這吃麻辣燙了,真給咱們公司丟人,你好歹也是個副總監,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不如跟我們兩個一起到夜總會,見見世面,哥我請你!」
「得了吧,」開著奔馳的錢總忽然說道,「這小子也就配吃個麻辣燙,夜總會?就他穿這一身,夜總會的大門都不讓他進。」
「行了,走吧,走吧,夜總會的小麗還在等我呢。」王總催促著。
緊接著這錢總和王總才各自開著自己的車,張揚的飛馳而去。
林凡原本打算吃完這碗麻辣燙就回家休息,但看到錢總和王總那副德性,突然又來了幹勁兒。
幾大口吃完之後,林凡將20塊錢拍在桌上,便打算繼續去找客戶。
但走了沒多遠,林凡突然發現街邊有一個人舉著牌子,上面寫著重金求醫四個大字。
林凡眼前突然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你要治病?」 林凡看著舉著牌子的那個年輕人。
「不,是我家小姐要治病。」那年輕人放下了牌子,打量了一番林凡,「你是醫生?」
「你家小姐什麼病?」林凡追問道沒有理會他。
「我也說不上來一種怪病,找了好多名醫都沒有辦法,就是一直頭疼,有些時候走在路上都會突然暈倒,半夜也是疼得睡不著,因為這個病還得了抑鬱。」
「看來很嚴重,帶我去看看吧。」林凡催促道。
「你真的是醫生?」那年輕人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林凡,畢竟林凡實在太年輕了,不像是靠譜的醫生。
「當然是醫生。」林凡信誓旦旦的說。
「那就跟我上車吧。」那年輕人說完,便跳上了旁邊的一輛白色路虎。
林凡也跟著坐了進去。
緊接著這輛汽車便一路朝著江邊的方向開去,最終停在了一個高檔公寓的門口。
這個公寓每一戶都是一個大平層面積足有四五百平方,可以360度的俯視江南的風景。
這裡算是江南數一數二的高檔公寓,住在這裡的也都是江南各個大集團的高層。
林凡乘坐電梯被帶到了公寓門口,大門一打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神色有些焦急。
「醫生找來了?」
「對,他說他能治病。」那年輕人介紹著林凡。
不過那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卻是胡疑的看了看林凡,「我看你就是個剛畢業的學生吧,真是亂來,回去吧,我可不會女兒教給你這種人。」
說完這話,那中年男人便擺了擺手,示意帶林凡離開。
那年輕人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無奈的對林凡說,「不好意思……我們老爺……要求比較嚴……」
「病情都那麼嚴重了,還要挑挑揀揀,就不怕自己的女兒一命嗚呼?」林凡故意說的。
「你說什麼?你敢咒我?」那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一臉慍怒,原本打算轉身離開的他,突然大步跨過來,一把就抓住了林凡的領口。
「爸!讓他試試吧……」突然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柔弱女孩的聲音,那氣息聽起來像是將死之人一般。
「詩詩!他這分明就是個剛畢業的學生,你真的敢讓他給你治?」那中年男子問道。
「全國上下我們找了那麼多的名醫都沒用,那些資歷老的未必就可靠,我跟他也算是同齡人,就算他治不了我的病,跟他說說病情,我的心裡也能好受點。」那女孩兒說道。
「唉,行吧,那你進屋吧。」中年男子鬆開了林凡的領口。
林凡也毫不客氣的大步走了進去,「你好,我叫林凡。」
「我叫夏詩詩……」那女孩點了點頭。
林凡看著她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點的血色,顯然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