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裡,數十個獵戶圍在一起,唐武在苦苦哀求著:「寨主,青雲也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便真的見死不救嗎?青雲還給你喝過靈酒。閱讀」
寧文哀聲嘆氣、一臉為難的說道:「什麼靈酒,不過是普通的酒罷了,我那天之言只是為了安慰他。他得罪了星宿劍門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今晚我們便是與其拼殺能夠贏過,你們知道那個少主莫印的弟弟是誰嗎?我們漠河一代有名的天才莫陽,八歲就被送去天羅群峰的大門派修行,聽說現在已經靈者四階了。唉,我若是孤身一人定要與他們拼命,可是我們這麼大個寨子,我身為寨主要以大局為重阿!」
「那你也不必押著我阿!我去送青雲一程不行嗎?」
寧文擺了擺手:「把唐武帶回房間吧,免得他去惹得莫印少主記恨,會給我們寨子帶來禍亂……」
此時江邊,一行劍手看著眼前的冰窟窿,一個劍手說道:「那小子不會投江自殺了吧。」
「咚」話音未落,便被一拳打中臉部飛了出去,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他身邊之人大驚:「是誰?」話音未落,一抹寒光飛過,便被白羽攜匕首摸了脖子。
其餘之人大驚:「有鬼!」然後四散而逃。
那少主莫印大喊道:「都給我回來保護我!」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頭,還有一個劍手小聲嘀咕著:「誰他娘的陪你個廢物送死。」
隱身中的許青雲看四散而逃的劍手,大喊一聲:「一個也別放過!」
暗中白羽明白其意:「直奔像跑的最遠的劍手,一匕首摸了脖子。」
許青雲再次大喊:「跑的快的早投胎!」
一時之間眾劍手全都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無人,嚇得背後直冒冷汗。
只見那少主跪在了地下:「英雄饒命!不要殺我,我弟弟是靈者四階的大修士,在寒劍派修行,你殺了我,我弟弟不會放過你的。」
「還敢威脅我?」許青雲怒氣更勝。
「嘩嘩嘩」眾人只見江面的冰層破碎,大量江水飛上天空,地上屍體的脖子也噴出大量血液飛上天空和江水匯集在一起。
之前挨過一拳的劍手用力的捂著嘴,可是仍然止不住,大量鮮血噴射出去,沒一會便暈倒了過去。
眾人大驚失色,再次四散而逃,可惜已經晚了。
淡紅色的江水宛如一條水龍一卷而過,將眾人全部束縛住。
這些劍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看不起的山野草民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能力,整個戰鬥甚至都沒有看見對方的身影,恐懼侵蝕了大腦,冰冷的江水混合著血液在擠壓著他們,鑽進他們的身體,鼻子、耳朵、眼睛……仿佛無孔不入……
他們拼命的掙扎,可是突破靈者的許青雲靈力豈是他們能夠撼動,沒一會便全部窒息而亡。
許青雲看著地下一片的屍體,沉默了幾秒。
然後便回過神來挨個檢查屍體,搜索出幾十兩碎銀,更是在那少主身上找到一袋金子,他拿過那少主的佩劍。
許青雲控制江水沖洗了幾遍,屍體、血跡一同隨江水漂走,仿佛從未發生過。
許青雲走在山路上,白羽站在他的肩頭:「主人,你太天真了。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
許青雲道:「我知道!」
「那寧文是個慫貨,換個人可能早就找機會殺人越貨,奪你靈酒,這兩天我時刻警惕就是怕你被人偷襲。今日這些劍手以為你把靈參都吃了,但是此事瞞不住,這等天地靈物的價值修行中人再清楚不過,就是靈將修為的人也會奉為寶物。」
「我也知道。」這靈參到現在連百分之一都沒有消耗就令他突破靈者,此靈參珍貴至極他早已知道,許青雲兩世為人,並非真的懵懂少年,人性中的黑暗面,他也都知道。
「但我願意冒這個險,人生在世,若是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信他人,不信自己,那縱然練的絕世神通,長生不老,天下無敵,又有什麼趣味?」
他始終堅信人是社交動物,人需要悲歡離合。倘若寧文是個真豪傑,自己敝帚自珍未來必定會後悔,雖然現在結果不太理想,卻也無需後悔什麼,肝膽相照的朋友哪兒那麼容易遇見?
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了解,暗中還有白羽,儘管寧文暴起組織獵手圍攻與他,他也有信心殺出一條血路。
想到自己危難之時寧文躲避的眼神,許青雲心裡有些唏噓,看了眼肩膀上的白色大鳥,不過,世間總還有能夠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嗯,妖。
許青雲去鎮上買了幾壇好酒,隨時補充酒囊讓靈參藥力不外泄。接下來的十多天,便一直在山中修煉鞏固修為,對神潛術,幻羽術的應有,也越發得心應手。
身潛術不僅可以隱身,還可以讓自己身體變得更輕,速度更快。幻羽術更加神奇,可以變換模樣。當然,這倆個靈術都瞞不過比自己修為高太多的人,高一個大境界便可以看出虛實,許青雲現在只能瞞過靈者境界的眼睛。
還值得一提的是,最近腦海里的世界樹正在一點點變成白色,不過還沒結出果實,許青雲在想,這果實有什麼能力?他現在就可以控制冰雪,因為冰雪也只是水元素的不同形態,他感覺等他靈力足夠強大甚至可以直接攝取空中的水元素凝出水來,到那時面對比自己修為低很多的人,一個念頭就可以把他身體裡的水分血液全部吸出,想到這,許青雲才發現這能力簡直有些逆天。
許青雲將自己腦海的世界樹以及小人給白羽講述了一遍,白羽大呼神奇。
「我說世上怎麼有悟性如此之高的人,從未修煉過就能自創功法,原來是腦海里的小主人厲害!那世界樹更是神奇,我猜測是環境導致結出果實,這白色果實應該是寒冷所致,山里也無外人,主人你便把衣物褪去,過兩日看看世界樹的變化是不是更快了些,兩日之後我肉身也可以修成,我們再做打算。」
許青雲聞言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畢竟是只鳥兒,雖然說話是悅耳的女聲,但那也只是只雌鳥,便褪去衣物,光著身子在山野間修煉,他現在靈者修為的身體,一時半會也凍不壞,等到冷的受不了再穿衣暖和一會,如此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