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眉關深鎖，她眼尾微微撩起，食指和中指夾著銀行卡塞在女人深V裙中間，「還是你自己拿著看看腦子吧！」
女人踮起腳尖瞪了宋寒舒一眼，「魚九錦！你什麼意思！把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意思很清楚，你要不要看看監控。」宋寒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其實她手心滲出了一層汗珠。
女人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寒意，「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私下為了一個交流會都費盡心思。下賤！」
「你說什麼呢！」趙之意進來把包扔進宋寒舒懷裡，邊走邊把頭髮扎了起來，一把將女人推倒在點心桌上。
女人兩隻胳膊撐著桌子，桌上的蛋糕都灑在了地上，惶恐不安地看著趙之意，「你誰啊你？」
「趙氏集團千金趙之意。」趙之意不屑一顧，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輕飄飄地將紙團扔進垃圾桶里。
蟬知雪扭著腰走過來，薄唇勾起嘲笑的弧度，「你寫總裁文寫腦殘了吧！」
「啪——」趙之意揚手就把一張名片甩在蟬知雪的胸前，「我的名片，你可以報警，也可以網暴我，隨時恭候。」
蟬知雪拿起來愛搭不理地看了一眼。
昭明科技總裁助理，趙之意。
愛吃螺螄粉湊過去瞟了一眼，「昭明科技？知雪，你爸不就是讓這個公司辭退的嗎？」
「我們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招聘第一條，人品沒有問題。」趙之意臉上露出冷峻的笑容。
厲飛推辭了應酬走過來，「怎麼回事？」
「厲總，有人找事唄！我們家九錦只不過是進步了很多就被這些人嫉妒陷害，新買的裙子被弄髒了。」趙之意護著宋寒舒。
厲飛即刻關心地看著宋寒舒，「九錦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換衣服。」
「沒事。」宋寒舒靦腆地笑了笑。
愛吃螺螄粉擠了擠自己的胸，「我帶她去吧！畢竟是我弄髒了她的衣服。」
「你有衣服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你早就準備弄髒九錦的衣服。沒想到所謂的大神心機這麼深，喜歡對付我們這群小撲街。」趙之意一肩膀就撞得女人連退兩步。
厲飛側身迴避那女人，「我帶你去換衣間換一套衣服。」
「厲總！」愛吃螺螄粉看著宋寒舒和厲飛的背影不甘地跺腳。
趙之意擋在她面前，「你就乖乖呆在這裡吧！」
宋寒舒跟著厲飛到了後邊的換衣間，一推門進去，裡邊坐著兩個造型師正在聊天，見厲飛進來，立刻起身。
一位穿黑裙子的女人寒暄，「厲總，什麼風把您吹到我們造型室了？」
「這位是？」
厲飛推著宋寒舒到前邊，「我們網站即將封神的作者，魚九錦，裙子被弄髒了，麻煩你們倆了。」
「厲總太抬舉我了，宋寒舒，叫我小宋就行。」宋寒舒撩起耳邊的頭髮夾在耳後。
黑裙子女人捂著嘴，「宋寒舒，該不會是寫總裁文的大神吧！這名字天生的小說女主風格。」
「確實是總裁文作者。」厲飛臉上有種驕傲的神情。
宋寒舒受寵若驚。
厲飛居然這麼了解她，總裁平常還關心她這么小的作者？
「蟬知雪，不也是總裁文作者嗎？我看她穿了一件高定，把我們家老闆哄的暈頭轉向拿走了，人家那是明星下周走紅毯預約的。」
「Coco這你就有所不知，早年厲總在紛飛做編輯的時候她就是厲總手下的編輯，後來爆火以後就跳槽了，這是因為厲總升職才想辦法回來的。商人果然是商人。」
「不過是舊人情而已。」厲飛提到蟬知雪面色冷淡，「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我更重視寒舒這樣的潛力作者。」
宋寒舒保持沉默，但那些話她都聽了進去。
原來蟬知雪很久以前就是厲飛手下的作者，還有跳槽這麼一說。
宋寒舒在化妝間聽到了很多網站的八卦，晚上回家都沒有消化。
原來網站之前還有過陪睡定稿價的新聞，她從來沒聽說過。
宋寒舒一邊敷面膜一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祝勵銘剛剛應酬完回來，看到黑色面膜貼在宋寒舒臉上，他揉了揉眼睛。
喬姨放下手裡的掃把，「先生回來了。」
宋寒舒摘掉了臉上的面膜，她過去扶著祝勵銘。
以前她爸也經常喝酒，不過都是無所事事發牢騷，和一群中年油膩男一起發牢騷，她第一次見男人因為應酬喝醉。
不過看樣子祝勵銘喝的不多，因為他是自己回來的，沒看到王秘書扶著他進來。
祝勵銘臉頰微紅，強撐著挺直了腰板，「我沒醉，不需要。」
「好好好，你沒醉，那我幫你拿衣服。」宋寒舒站在旁邊寸步不離。
祝勵銘上樓梯的時候差點摔倒，幸好宋寒舒一直在後邊跟著，她及時擋在後邊堵著祝勵銘。
扶著顫顫巍巍的祝勵銘回到臥室，直接躺在床上。
宋寒舒推開祝勵銘的胳膊爬了起來，滿頭大汗，「衣服，起來，我幫你解領帶。」
「別碰我。」祝勵銘翻了個身，「我有老婆。」
宋寒舒雙臂環抱，「我就碰你怎麼了，你和你老婆不過是搭夥過日子而已。」
喝醉了還知道自己結婚了，好像確實比自己好點。
不過她那是因為生病！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結了婚就要負責，對伴侶負責，對法律負責。你不懂。」祝勵銘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懂！你趕緊起來我把你衣服脫下來。」
真不知道以前祝勵銘喝醉了王姨和喬姨是怎麼扶著他上樓的。
祝勵銘：「我自己脫，你出去。」
宋寒舒出去了，祝勵銘果然自己脫了衣服，等她第二天早上端著解酒湯敲門的時候，祝勵銘已經穿戴整齊準備上班。
「你昨天去哪了？」
今天一大早王秘書就給他打電話，說宋寒舒被人陰了，網上盛傳她和厲飛有不正當關係，通過潛規則上位賺錢。
還放出了厲飛和宋寒舒一起進入酒店房間的照片。
「作者交流會啊！」宋寒舒什麼都不知道，「對了，謝謝你幫我爭取機會，也謝謝——」
謝謝誰來著？她怎麼突然想不起來那個重要中間人的名字了，只記得也是公司的一個領導。
祝勵銘挑眉，「沒看新聞？」
「嘶——」宋寒舒突然扶著頭摔在椅子上。
祝勵銘俯身，「怎麼了？」
該不會是恐懼症發作了吧！
「我頭有點痛。」宋寒舒長舒一口氣，「你剛剛說什麼？我現在看一下。」
她拿出手機飛快去了微博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