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四合院
下樓來到車棚,老周家有兩輛自行車,並不是後是大家熟知的飛鴿、鳳凰、永久。記住本站域名這個時期國內的自行車產量很低,後世的二八大槓這個月才在滬下線,戰爭結束沒幾年,路上的自行車大部分都是抗戰、內戰時期繳獲的。
一輛山口平把28型直梁,前後鼓剎,還帶了個車燈,雖然亮度可憐。還有一輛是屈井公司生產的軍用自行車,長得很怪異,車頭一個燈,前叉上還有一個燈,帶一個6V8瓦的發電機,現在還能正常使用。前輪特別的粗,擋泥瓦上還有個特殊的貨架,聽說放榴彈炮用的。
其實現在的自行車還比較便宜,產量雖然不高,但是人們的購買慾望也不高,永久的的自行車賣158,還不要自行車票。等到了59年才會出現自行車票還有手錶票,到了62、63年三轉一響的價格會到一個高峰期。周叔把袋子綁在前面的貨架上,騎上車之後小衛坐在后座上就出發了。
一路上斷斷續續的跟周叔吹著牛逼,周叔的父親角色類似於夏東海,講道理會說話還很開明,其實這個年代的人們的思想還是挺開放的。這一路要騎4、50分鐘,小衛又想起來第一次見聾老太太。
那時小衛穿越過來還沒幾個月,有一次跟衛父去單位玩,正巧發過年的東西,老衛下班的時候就帶著小衛給聾老太太送去了一部分。剛見到聾老太太的時候小衛真沒意識到這是後世大名鼎鼎的的「禽滿四合院」,直到後面何大清下班回來,這張臉太有辨識度了。
聾老太太一家在八國聯軍時期被打死了不少,那時老太太還是個小姑娘,後來嫁給了父親的徒弟,陪嫁了套四合院,再往後兩人開了座酒樓。老太太娘家姓譚,就是譚家菜的那個。兩口子有兩子一女,還收了兩個徒弟,本來日子不錯,但是女兒小時候走丟了,大兒子後面也被日本人打死了,丈夫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沒幾年也去了。小兒子想要報仇參軍去了,不是紅軍,時間位置都對不上,但應該也是死於抗戰,從那以後就沒回來過。
這本來和衛父沒啥關係,畢竟那些年死的人太多,顧不過來。但是衛父和周叔在翼南開展敵後工作的時候,手下有個排長因為在京都有親戚被派去收集消息去,沒錯這人是老太太娘家外甥,在京都待了幾年工作開展的很不錯,日本投降的時候才撤回來,歸隊時老太太的小徒弟也跟了過來。老太太是人精,潛伏的那幾年很清楚這外甥是幹啥的,對於外甥很是照顧,平時也給打掩護,可惜後來外甥和小徒弟打泰源的時候戰死了。
老衛和周叔知道有這位,一年有空也會過來2趟。就小衛觀察,這老太太平時挺和善,但人老成精,狠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到了四合院快7點半了,巷子裡面也沒啥人,天太冷,都窩家裡面了。這院子是個挺寬敞的三進四合院,在那南鑼鼓巷附近,就是故宮後面。
寬度有23、4米,深度也有50來米。因為晚晴時期就做出租房了,建築格局改了不少。照壁給拆了,前院後院一共加蓋了三間房。
進了大門右側是閻老師家的房子,這原來是個門房,前院左右兩側各加蓋了一間,因為也是同種風格的屋子,並不顯得突兀。大門左側是一排倒座房有5間,每間都和閻老師家的差不多大小,3米寬5米深。
進了垂花門是內院,垂花門兩側原先是遊廊,被改建成4間住房,每間略小於倒座房,正對著門的是正房,有11米寬6米深,左側是一間6*5的耳房,右側是一間3*5的小耳房,在往右側就是通往後院的通道。兩側的東西廂房都是10*4大小,不過都被分割成了兩戶,每個廂房靠近遊廊一側還帶了個3.5*3.5的廂耳房。正房和廂房的高度都很高,做成複式也不會壓抑。
後院就是一排後罩房,有7間,大小和倒座房差不多,院子最左側也加蓋了一間。整個院子裡面住了18戶人家,電視劇裡面的主人翁這時期也都住了進來。
四合院原先是聾老太太的私產,解放時想給辦經租房的,但是老太太看的明白都捐給街道了,自己還有大徒弟何大清都租房子住,街道也只象徵性的收了每月兩塊的房租,要知道閻老師那兩間小房子每個月都要3塊。
說下劇情裡面的主要人物,閻阜貴前面說了住前院,解放前是個記帳先生,51年才去學校當的小學教員,今年的小學教員工資分為19級,從最低的16.5到最高的75.9,除非是大學畢業否則絕大部分小學老師到退休都拿不到50塊,閻老師現在拿12級工資每月31.9,這時小閻解娣已經出生了。幸虧閻老師一家解放後一直都居住在城裡,前段時間登記糧食關係的時候都屬於城市戶口,每個月都有便宜的商品糧吃。
與之相反的是賈家,賈家解放前是白鐵匠,外面有個店製作白鐵壺、水桶之類的,解放時按成分應該是小資產階級。
額,現在居民是劃分成分的,農村分為地主、富農、中農、下中農、貧農、僱農。城市居民成分則從高到低主要有以下幾類:1、民族資產階級 2、小資產階級(手工業主,小知識階層——學生界、中小學教員、小員司、小事務員、小律師,小商人等) 3、半無產階級(店員、小販等) 4、無產階級(工人、職員)等。
賈家在京都解放前幾個月的混亂時期跑回農村了,因為還留著兩分地,被詢問的時候就說一直在城裡打工,所以就被劃歸了貧農還給分了幾畝地。後面軋鋼廠擴建,易忠海跑去農村通知的賈東旭進廠,賈東旭就回到四合院租了半間廂房,但是賈張氏因為分了地一直呆在農村,後面賈東旭結婚了也只是讓秦淮如經常來城裡住幾天,平時還是在家務農,不過離的近來回也方便,才30里路的樣子。
這兩年農村的日子還可以,地是自己的,進了城還得再租一間房子。特別他們一家的成分好,在農村也沒人敢欺負她們。結果今年開始緊縮城市人口,再想辦京都戶口就難了,就算戶口遷了過來糧食關係也辦不下來。
再說易忠海,對賈東旭非常的好,好的有點不可思議。聽說易忠海年輕的時候在賈家的白鐵匠鋪幹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時愛慕過賈張氏。後來賈東旭父親死的早,易忠海自己又生不出來,就有了某些想法,讓愛慕對象的兒子給自己養老?
現在京都還沒實行八級工資制度,易忠海40來塊的工資,和一大媽租了中院的半間廂房住,易忠海和賈家民國時也是一直租住在此的。小衛認識的易忠海算不上什麼道德聖人,院子裡面就對賈東旭和老太太照顧。
想想也是,後面易忠海為什么半夜偷偷的給賈家糧食,不就是因為不想其他人知道嘛,他只想幫助賈家,幫助其他家的時候並不大想出力。至於為什麼照顧老太太,因為小日本占領京都時期是老太太收留了他們兩口子,院子裡的老人不少都呈老太太的情。
何大清,聾老太太丈夫的大徒弟,不是從小收養但也是當作半個兒子養。何大清自己也挺孝順的,這十來年一直照顧著老太太。這人有腦子、聰明也會算計,但是膽子小,做事有點逆來順受,最近農村的成分不好又被翻後帳了,何大清整天膽顫心驚的。
院子裡面好幾戶都租住了2、30年,何大清之前是個掌柜不少人都清楚,怕被秋後算帳。這不,最近搭上了個外地的寡婦想要跑到一個都不認識他的地方去。
他兒子傻柱,可惜長了張嘴,都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傻柱這張嘴可沒少得罪人。做事怎麼說呢,比較渾,經常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幸虧他老子把傻柱這個外號叫開了,別人都把他當半個傻子,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不過傻柱不傻,起碼整別人的時候不傻,就是缺根筋。
賈家結婚的時候在院裡辦的,當天小衛也跑來湊熱鬧,想看看年輕的秦淮如長得啥樣。確實長得不錯,很潤,不過要說長得的多好也不至於,畢竟要干農活,風吹日曬的,皮膚沒有劇裡面的白淨,倒是眼睛挺勾人。小衛還特意注意了傻柱,傻柱當時真傻了,兩眼都直愣了,小衛估計從那時就有了想法。至於何雨水,現在還小,看不出來以後啥樣子。
劉海忠,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知道老周是個小官,小衛這么小都拍他的馬屁,害的小衛都不意思跑來看戲了。現在老劉家的老二老三還小,也沒開始挨揍,不過官迷的這個屬性已經顯露無疑,劉海忠在後院租了兩間房,一會說不定還得尷尬一回。
周叔帶著小衛一路走到後院,敲了敲老太太家的大門「來了來了,誰啊?」傳來了一陣男聲,何大清打開了門。
『何大哥「周叔打了聲招呼。
『周主任,您來了啊!」說著,何大清讓開位置,看見後面還跟著的小衛「明子,跟你叔出來串門了。」
『何叔,這不是老長時間沒來嗎「小衛說著跟著走了進去。
『譚姨」」譚奶奶「叔侄倆兩說著走到老人身旁。
今年聾老太太60出頭,身子不錯,腿腳靈活,頭髮大部分還是黑色的。估計是日本人被趕跑之後大仇得報,想開了。
『譚姨,最近身體咋樣?」
『好!好!能吃能喝的。」
『那就好,天冷了,別著涼了。」
『不能,你看屋裡多暖和,大清才買了200斤煤。」
『那是,可北京城都不好找大清哥這麼孝順的。」周叔這說的是實話,老太太從小就是個小姐,雖說後來家裡沒落了,但該有的條件還是有。就算到了抗戰時期兩徒弟也是把她當親娘照顧,前兩年何大清老婆死了,老太太的衣服都是何大清給洗,吃穿住都不差。何大清本身的廚藝就不錯,當年小日本就好他這一手。
『小周,姨有事問你。」
『姨,您說。」
『前段時間大清回了趟保定老家,他本家有個叔叔因為家裡之前有個20畝地被劃成富農,現在日子過得可不好過,今年土地都給國有化了,還弄了高級社,家裡的耕牛、農具都上交給生產隊了,但是兩個16歲的娃娃都不讓上工算工分。家裡就三個勞動力一天不到20個工分,吃的又多,到時候分糧的工分都不一定湊得夠。隊長家兩個11歲的小子放了3頭牛,每天都12個工分。大清看了害怕,你說這事會不會波及到我們這,畢竟大清的過往你也清楚。」老太太指了指何大清。
周叔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大清看到的應該也只是少數情況,畢竟建國還沒多久,基層幹部的思想水平參差不齊。這幾年還是主要抓生產、抓發展,而且我們這是京都,下面的人不敢這麼做。」
「那以後呢?」何大清急忙問道。
「應該也不會」周叔的語氣不是那麼肯定,周叔的朋友不少,知道上面的態度差異挺大,但是周叔心中還是相信領導的,不過也有一些不安。
老太太接過話來「大清他最近認識了個寡婦姓白,帶了三個孩子,人我是見過,長得倒也可以,性格不好不壞,但是指望那三個孩子給大清養老我看沒指望。」
「這要看大清哥自己咋想的了,是真想娶過來過日子還是想過去躲著。我看大清哥主要還是想找個都不認識他的地方重新生活吧?」周叔笑道。
何大清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周主任,還是您懂我。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子小,抗戰那幾年對著小日本我是整天膽顫心驚的,這老了老了不想再擔驚受怕了。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幫她養三個孩子,我也想讓她活著的時候把我照顧好。至於工作我也打聽好了,那邊有個國營飯店要個主廚,比我在軋鋼廠的收入高不少。我跟她說好了,每個月45塊的家用,多了的我給老太太寄回來存著。還有老易那邊我也打了招呼了,每月5塊幫忙照顧下雨水。師娘以前也收留過老易兩口子,他們願意給師娘養老。」
「嘚,大清哥你自己想的清就行。」周叔笑著說道。
「就是對不起師娘,對不起師父了!」何大清眼睛紅了。
「屁,老太太我啥都不缺,要你照顧我,再說你都照顧我那麼些年了,不是還有我孫子嗎。」老太太絲毫不在意。
「何叔,你就沒想過柱子哥啊?」這話讓幾個人一愣。
「柱子20歲了,也有我5、6成的手藝,用不著我照顧了吧。」這語氣沒有絲毫底氣。
「您也知道柱子哥的脾氣,這幾個月相親對象被氣跑了好幾個,您要是走了更沒人製得住他了,我想您走之前先讓柱子哥結婚了唄。」小衛不懷好意的的說到。
「對、對,小明子說的對,讓柱子抓緊結婚,給我多生幾個重孫,得找個會持家管的住柱子的。」老太太樂了。
小衛也樂了,老太太真懂我,給傻柱找個母老虎以後院子裡面就有意思了。
「嘿,你小子多大就知道結婚了,要不要你嬸兒也給你提前物色個?」周叔為老不尊。
衛天明沒好氣的斜了周叔一眼,心想你要是敢說晚上就別想上嬸兒的床了。
「明我就找居委會的小李去,讓她多費費心,說什麼也要讓柱子年前把婚結了!」老太太拍了拍床沿。
「譚奶奶,我看柱子哥就想要個漂亮的,每次柱子哥看見你們中院的那個漂亮姐姐眼鏡都直了。」小衛又給添了把火。
「啪」屁股挨了一下,「譚姨,何大哥,別聽這小子胡說!」周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小明子這話倒沒說錯,現在想起來給柱子介紹的幾個對象都是城裡的,人品、工作也不錯,就是模樣差了點,不過也不能啥都順著柱子。」老太太定了個基調。
「對了譚姨,這袋子裡面有1斤油、10斤米還有幾根香腸,讓大清哥給你放起來吧。」周叔說著把米袋遞給了何大清。
「下次別帶東西了,我知道你工資不少,但是定量也不多,我這邊有大清看著也不缺吃食。」老太太笑著說。
「這不是前段時間買的私糧嗎,買的多就給您帶點,等以後買不到了再說。還有大清哥,你把油、米倒出來吧,飯盒我還那回去呢,我和老三這也該回去了,再晚路上就沒人了。」
「行,我回去倒出來,稍等一下。」這時候盜聖還沒長大,何家和賈家也不是親如一家的那種,吃飯的傢伙事都放在何大清那屋,老太太也省心。
沒過了一會何大清就回來了,周叔結束了和老太太關於怎麼給找傻柱媳婦的話題,和老太太和何大清告別回家了,出了院門小衛鬆了一口氣,他真是怕了劉海忠,你不尷尬我尷尬啊。
「要不要回去看看?」周叔往東指了指。
「不用了,這地又不遠,我有時候下了學會過去,咱回家吧。」
上了車,回頭看了看這片胡同,想著過兩年把衛父留給自己的院子收拾一下留著自己住,大院裡面少了些生活氣息,簡單的說就是沒啥樂子看。一路上很多地方烏漆麻黑的,還別說,這兩個小破燈泡還是有點用的。
回到家,真暖和!家裡得比聾老太太家裡暖和10度,別看四合院的房間不大,但是挑高高啊,就是後罩房挑高也有3.5以上,加上爐子小又不捨得放煤,害怕煤氣中毒窗戶的密封也不嚴,溫度還真不容易升上來。壁爐上面還有一大鍋水,小衛天天都得洗澡,後世帶來的習慣。
等周叔洗完臉,小衛去衛生間裡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出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都快9點了,回到屋也沒關門,天冷,大家屋裡的門都半開著。
看著桌子上面的CG125的發動機,這是第二代的CG125,白金點火,出了名的皮實。前世小衛收來的時候才跑了2000多公里,減震、車架、輪轂、儀表、大燈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小部件都改了,好不好騎不好說,反正是挺帥的,改完之後就扔庫房裡面了,又不能上路。
再看看現在,光看配件就透著一個字:丑。油箱、車架、平叉、減震等都被自己刷成了綠色,原來雖短但帥的前後擋泥瓦也換成了找人敲的傻大厚的,之前還讓人給焊了邊箱、後備箱還有行李架,濃濃的工業風。車座是找鞋匠包的牛皮的,倒是挺好看,大圓燈也挺好看,可惜裡面的透鏡大燈被自己換成了普通的鹵素燈泡。等這周放假自己就給攢出來,寒假還是遠了點,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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