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大膽邊走邊聊,用他的話來說附近幾座山統稱麥香嶺,從上游有條河環繞麥香嶺而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麥香嶺附近有四個村落,麥香村、集賢村、定息莊還有河下莊。麥香村一共120多戶,分成了2個高級涉,牛大膽就是村東社的社長。村里老少有500人出頭,勞動力也有300多,田地有1600畝。冬種小麥夏種玉米、大豆、油菜,小麥平均畝產170斤上下,生活還算不錯。
村裡有耕牛37頭,不要覺得牲口多,並不夠用。公牛連續耕作的一天也就2畝地,耕作三天還得休息一天。夏耕秋種每次半個月,一頭牛撐死就耕2、30畝地。剩下的地就需要人去拉,3個人拉,1個人扶,效率還頂不上頭牛,所以沒有機械的年代耕牛的命比人的命還值錢,關乎著來年有沒有糧吃。
豬呢,有42頭,但也不多,現在都是「任務豬」,也就是「預購豬」。從高級涉成立的同時,縣裡就成立了食品站。豬都是指令性計劃,每個社要養多少頭豬都定好了,必須按時按量上交,你想多養也可以,得有多餘的糧食啊,就算割豬草也得有勞動力。就這40多頭豬社裡都不願意養,主要原因是自己吃不著。
前面說了,這些豬是「預購豬」,必須賣到食品站,從110、130、150到160斤,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110斤的每斤3毛8回收,160斤的5毛6回收(等以後都用票了還會補貼一點肉票、糧食和布票之類),村民沒有賺頭自然沒有動力。至於不夠110斤的,抱歉,不收!這不是後世,沒有飼料,豬的品種也沒改良,能養到130斤就謝天謝地吧。
有人會說賣之前多餵點料不就成了,公家也不傻,有個步驟叫「拋潲」,收購員給減個十幾二十斤都正常。等豬肉賣到縣裡,一大半會運往城市,剩下一小半也不是村民分,縣裡鄉里也有工作人員,還有泯兵、縣辦工廠啥的,能回到村民手裡的也就1/5。
其實現在還算好,是分糧各吃各的。雖然土地卜屬於自己了,少了一份感情,但是為了多分點糧食大家還是願意出力的,只不過不像之前那樣賣力了。大家完成了工分要求的活就撤了,再多是不可能的。倒是自留地都被打理的不錯,還能餵點雞、鴨啥的。
到了村西頭,院子裡有個人在擺弄氣象觀測儀器,就是一個離地1.5米高的百葉箱,裡面有干(濕)球溫度表、毛髮濕度表、測量最高(最低)溫度表還有水杯。擺弄的人也是棉襖、馬褂、長褲,不過帶了個有點像瓜皮帽的飛機帽。
牛大膽開口道「喲,哼哼,心情不錯呀,忙乎啥呢。」
「牛社長啊,您怎麼來了,我就記點氣象資料,瞎寫瞎畫,有什麼吩咐啊。」瓜皮帽攥了攥手裡的本子,看見後面的小衛,問道「唉?這兩位是?」
「這是來我們村收東西的,村裡有啥不就你最清楚了嗎,所以來問問你。」牛大膽又轉過頭對衛蔡說道「這是馬仁禮,村西社的副社長。」
等進了屋,從馬仁禮這了解到村里還真沒啥東西,母雞都留著下蛋捨不得吃,最後小衛他們各買了幾隻臘雞、臘兔、臘鴨還有就是菜乾蘑菇。豬肉是別想了,他們自己人都不夠分,牛肉、驢肉除非趕巧遇見那種傷病老的,否則也是捨不得殺的,倒是有一種馬齒莧的野菜乾,小衛空間裡也沒有,就多買了些。泡開之後包大包子好吃,當然,前提是得多放油。
「牛大哥、馬大哥,我看柱子哥那邊相親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先過去了。」
小衛又假裝從包里掏出一個紙包,裡面是一些速凍肉餅「兩位大哥,這是點心意,我們先過去了。」之後便和蔡全無背著東西走了,基本上都是蔡全無在拿。
牛大膽打開紙包看見肉餅「喲,油餅!老馬,家裡還有酒吧,熱熱,咱倆喝點兒。」
馬仁禮嘿嘿一笑「好!」
沒過一會兒馬仁禮端來了加熱過的油餅,一瓶地瓜酒還有一小盤花生「這餅真沒少放油,我聞著還是肉餡的。」
牛大膽指了指那一小盤花生「就拿這下酒啊?」
「喝酒嘛,以酒為主,這不是還有肉餅嗎?」隨機馬仁禮又從懷裡掏出倆雞蛋「還有倆鹹蛋,你大的,我小的。」
牛大膽直接用牙咬開瓶蓋,給馬仁禮和自己倒了酒,接著剝起了雞蛋。馬仁禮有點惴惴不安,他是地主後代,看著自己的老爹被批逗,繼而去世,這些年沒少擔驚受怕的。
小心的看了牛大膽一眼「牛社長,有什麼煩心的事?」
牛大膽繼續剝著雞蛋「我給你說說喬月的事。」
「你和喬月有啥事?吵架了?」馬仁禮睜大了眼。
「不是我和喬月,是剛才來的兩位。和她們一起來的人相親的對象就是喬月,我看喬月是有想法。」牛看著炕桌說著,又抬起頭。
馬仁禮一愣,低下了頭「這和我沒關係。」
牛大膽一瞪他「跟我裝糊塗是吧,喬月當年是不是你沒過門的媳婦?」
馬仁禮舉起碗「咱先喝酒。」
兩人幹了半碗,馬仁禮把雞蛋往炕桌上一扣,死死盯住牛大膽,喘著粗氣「牛社長,牛大膽!你是想來羞辱我的?有句老話叫「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馬仁禮,我發現你小子聽操蛋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喬月要走了。而且我還告訴你一聲,你留不住喬月。」
「誰說我留不住喬月!」馬仁禮氣急。
牛大膽斜靠在牆上「她要願意嫁給你早嫁了,她不願意嫁給你!你不知道啥原因嗎?」
「因為她水性楊花,忘恩負義。」馬仁禮灌了口酒,目光呆滯「當年她在戲班裡受苦是我把她救出來的,我知道她現在看不上我,怕和我扯上關係,可是我難受,難受啊!」
「你能看明白就行,來,喝!」牛大膽也舉起碗。
小衛不知道屋裡發生了啥事,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有啥想法。喬月不適合馬仁禮,她是那種可以共富貴但不能共患難的人,好高騖遠、落井下石還好吃懶做。
這些缺點對於傻柱可能沒啥,因為傻柱家在往後的二十年裡算是過得不錯的那一小撮。但馬仁禮就不行,身份太尷尬了,哋主階級,在這個時期這個身份註定了過不好。雖然他很幸運,村裡的人不歧視他還護著他,牛大膽雖然平時欺負他但是關鍵時刻也敢在前面扛著,但留著喬月在身邊只能意味著背叛。
回到村東,門口只有何大清和馬媒婆,「臥槽!這都一個多小時了,看來這回真沒跑了。」小衛心裡想著和何大清打了個招呼進屋偷聽去了,就這么正大光明。
到了門口,聽見裡面傳來「嗚嗚」的哭聲,這啥情況?
等我姥姥、姥爺去世了,我又被賣到了戲班,班主對我非打即罵,還想讓我當他小老婆!後來我就逃跑了,遇上了馬仁禮,他花言巧語想騙我跟他結婚,來到這才發現他是個哋主老財,我就堅決不同意。之後孑放了,可我無親無故、無家可歸、孤身一人哪也去不了,就留在這裡了。」喬月眼裡泛著淚光,邊哭便向傻柱訴說著故事。
傻柱一聽就火了「馬仁禮那孫子在哪,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柱哥,你可千萬別衝動,馬仁禮他已經受到懲罰了。我現在就想有個家,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怕你介意我的過往。」喬月拉住預要起身的傻柱。
「怎麼會,我這麼會介意的呢。放心,妹子!以後咱就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柱子握住喬月的手。
小衛有點起雞皮疙瘩,出了門來到何大清身旁悄麼地說「何叔,我看柱子哥是看上了,你做好準備。」
又過了一段時間,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何大清和媒婆說了一聲,跟著媒婆去了院裡。喬月很懂事,倒水、喊人都很得體。至於是真情還是演戲,小衛覺得都有。
何家的條件不錯,不,應該說是很好。傻柱的工作在工人中也算是中上,家裡沒啥負擔,房子、存款該有的都有,還能給她一份京都的工作。所以在小衛看來喬月應該是真動心了,是有心和傻柱過日子,至於演戲應該是習慣性。
何大清說回去和老太太商量一下,留下了禮物。傻柱跟喬月依依不捨,再三保證,一行人就找村里雇了輛馬車去車站了。當然,也少不了媒婆的一份紅包。
火車上,何大清不知道在想什麼。傻柱很興奮,不停的對小衛和蔡全無說著喬月,一副迫不及待的想要結婚的樣子。回到京都,讓蔡全無先把東西拿到小酒館,自己跟著何大清爺倆回四合院,估計最後還得由老太太決定。
回到了四合院門口,見到秦淮茹挺著個肚子買菜回來,梳著兩個小辮一臉幸福的樣子。要說秦淮茹搬到四合院以來,見天的高興,也是,城裡不用幹啥重活。
「何叔、柱子,一起回來了啊。」
「淮茹啊,挺著個肚子就別出去買菜了,讓賈嫂子去買不就不行了。」
「沒事,這才幾個月,而且又不是啥重活。」說著,便和何家父子往裡面走去。傻柱不時的瞥秦淮茹一眼,眼裡透著些許愛慕。要說也怨不著傻柱,幾年前傻柱情竇初開的時候見到了秦淮茹,應該是一見鍾情了吧。秦算是傻柱的初戀,雖然是暗戀那種,但也是美好、純潔、神聖、難忘的。冤孽啊!所以喬月配傻柱還真不錯,說不定能把傻柱治的服服帖帖的。
進了院門看見閻老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張破桌子在修,雖然還沒到劇里扣的那種程度,但已非常節儉了,放假的時候不是出去釣魚賣就是拾摟些東西。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往中院走去,還沒到下班的點,院裡不是很熱鬧。
「柱子,你去CY菜市場買點菜去,晚上給老太太做點好的。」何大清打開門把包放到桌子上,又把車鑰匙遞給傻柱。
「行,我現在就去,不過現在估計沒有肉了。」
「那就看看雞、魚之類的。」
等傻柱推著那輛26自行車出門,何大清對小衛道「走,咱去給師娘說說去。」
「師娘,我們回來了!」何大清推開房門。
「好!好!柱子呢?」
「讓柱子去買菜了,我把事兒先給你說說。」
「行,那你給我說道說道。」這會兒老太太正經了。
「人我見了,白淨,長得也俊,柱子是看上了。但是這女娃不簡單,具體什麼情況我不好說,但是能讓柱子見一面回來就嚷著要娶她,這人簡單不了。」何大清想了想繼續著「我塞給媒婆5塊錢,媒婆也給我說了實話。她比柱子大3歲,解放前是唱戲的,並沒有上過大學,但是識字,在他們村的小學教書。
大家沉默了一會,老太太看向小衛「明子,你也說說。」
「精於算計、見風使舵、追求物質、心眼不大,但人不算聰明,著重於眼前利益。有一點很重要,長得很漂亮。在農村不是個好良配,但和柱子哥一起的話……」小衛頓了一下「柱子哥家的生活好,很多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婉拒了在老太太這邊吃飯,沒等傻柱回來小衛就走了。去了小酒館,看著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會計、服務員、廚師圍一桌在那打牌,捅了捅蔡全無「你們平時就這麼閒?老闆娘不問。」
「老闆娘跟公坊經理吵架回去了。酒館做的菜不好吃沒人來,原來晚上來喝酒的也嫌棄酒館裡一股菜味不願意來了。」蔡全無小聲的說著。
「徐姐就不問了?」
「老闆娘說不用問,到時候他自然倒霉。」
「徐姐是這個!」小衛豎了豎大拇指「蔡哥,有沒有想過追你老闆啊,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長得不錯,做事大氣長得也好。」
「我配不上她。」蔡全無木然。
小衛打量了一下蔡全無「就長相而言你確實配不上徐姐,不過徐姐也不是個膚淺的人。至於其他條件,你不差吧!行了,你自己想吧,我回家了。」說著還拿出瓶生命之水「給你瓶毛子的酒,這酒度數高,摻著低度酒一起喝。」
回到家,看見老姐正在切白菜,旁邊還有一碗豆腐還有切好的香腸「姐,不容易啊,你竟然下廚了。」
「滾蛋,還不是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要不你來做?」老姐比了比刀。
「不做,偶爾吃頓憶苦飯也是不錯的選擇。」說完看見老姐要衝出來,馬上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姐,你看我買的腊味還有菜乾,改天給你做煲仔飯吃。」
「算你識相,饒你一次!」
把東西放好,回到屋裡繼續抄書,先抄兩本找機會送去試試水。到了晚飯時嬸兒還問了傻柱相親的事,小衛就照實給說了,嬸子皺著眉頭「這事難成啊。」看小衛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就打一下「有啥就直說。」
小衛也沒藏著掖著「我看能成,柱子哥一口一個妹子的喊了,明顯喜歡上了,他那脾氣死倔死倔的,就是用火車頭都拉不回來。而且還有老太太看著,那女的也翻不了天。再有就是這些年給柱子哥也沒少介紹,都沒看上,錯過這個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這天小衛正看著報紙上面登的《漢字簡化第一表》,簡體漢字終於來了。想到前世有wanwan人一直叫囂,說為什麼隋唐之後文字為什麼變化的很少就是因為繁體字已經很完美,還說使用繁體字的港苔地區在60年代識字率也很高,簡體字對於識字率沒有幫助。
古時候文字和書籍是統治者統治底層的工具,他們就沒想著普及教育,免得百姓因為懂的太多而影響到王權。至於第三點,不談人均的投入教育,不談人口規模,不談老蔣當年運走的真金白銀說這些有意思嗎。繁體字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歷史,其實有些人應該多感謝那些讓他們還有機會研究繁體字的人。
到了晚上,何大清帶來了一個消息:明兒柱子去把喬月接來,後天登記結婚。何大清和老太太最後還是同意了,原因之一就是喬月家就她一個了,有老太太看著,喬月再作也作不哪去。而且等嫁了過來生了娃,丈夫和孩子就是她唯有的親人了,自然會為老何家著想,會算計也不是啥壞事。
第二天下午,小衛晃晃悠悠的來到四合院湊熱鬧,主屋已經被重新打掃了一遍,雨水先跟著老太太住,何大清去了小屋住,家裡又添了一輛自行車一台縫紉機。屋裡的東西倒是沒動,都是不錯的家具。
看見何大清和老太太在屋裡忙著布置,過去打了招呼就退了出來,自己在裡面礙事。想了想掏出一包花生瓜子,剛才看見閻老師在旁邊擺攤,在找他嘮嗑去,他那位置是VIP席位,進出巷子都得從那過。
巷口的供銷社門口,閻老師穿著一件棕色的燈芯絨外套、圍著條藍色圍巾,兩手揣著坐在板凳上,前面放著一張小桌子還有一個小板凳,再掛個帆的話妥妥算命瞎子。提嘍著花生瓜子來到桌旁「閻老師,我在這等會柱哥。」
「行啊,快坐吧!」閻老師瞥了眼花生瓜子但也沒說啥。聽著閻老師聊著老京都的故事,之前他是一家糧行的帳房,打的一手好算盤,口才也不錯,所以現在在教4年紀的數學。
「想當年東家修院子的時候,要按著淄禁城裡的式樣修建,把這四九城木廠的老闆都請到了家,哪家都有百十號人,那差點打了起來,最後……」聽著閻老師滔滔不絕、似真似假的講著往年的老事,也沒打花生瓜子的想法,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小還是閻老師還沒進化。
不過小衛也沒打算干聊,把袋子放桌子上喊著閻老師吃,就這樣吃吃聊聊1個多小時,中間閻老師還倒了兩茶缸高沫過來。眼看著都快到下班時間了,傻柱終於把媳婦帶了回來。傻柱推著自行車走在前,喬月背著個包袱和他並排走著,再看後面,馬牛羊三劍客到齊了,一人背著個大包袱,跟閻老師打了招呼,迎著5人走去。
「柱子哥,你可真夠久的,何叔和譚奶奶家裡等著呢。」
「傻柱,這幾位是?」閻老師也跟著過來,問道。
傻柱一把拉起喬月的手「三大爺,這是我媳婦!」
喬月也跟著喊了一聲「三大爺。」
小衛注意到馬仁禮眼皮跳了跳「牛逼啊,送自己前未婚妻結婚,不過這次三人咋都來了。」隨即往他們三走去「馬大哥、牛大哥,你這麼怎麼也來了,這位是?」
「小衛啊,這不是喬月也沒啥親戚,我們幾個過來當一下娘家人,畢竟一起生活了6、7年。還有就是聽說阝夾西有一種高產防蟲的玉米種子,但是那邊太遠了,所以想著京都說不定也有,就順便來問問。」牛大膽悶聲說著,然後又指了指跟著的女性「這是楊燈,你喊燈兒姐就行。」
「燈兒姐好!」向楊燈問候一下,隨機說到「柱子哥家就在前面,咱們趕緊過去吧。」
傻柱帶著喬月在前面走著,一臉得瑟,正巧許大茂也下班回來了,傻柱直接喊到「許大茂,過來!哥我要結婚了,這是你嫂子。」
許大茂當場拉下了臉「我呸,我是你哥!」看著喬月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沒說話直接進院了。傻柱也沒再說啥,帶著喬月也進了院,小衛他們幾個跟在後面。閻老師明顯吃了一驚,也趕忙收拾了桌椅往家搬。
進了中院,看見秦淮茹正拉著喬月打招呼,小衛一瞧,這倆糧倉一個比一個大,傻柱這絕戶是肯定當不成了。兩女姐姐妹妹的喊著,小衛有點瘮得慌。傻柱把自行車放在廊下,牽著喬月的手就進了屋,小衛招著牛馬羊三人也進屋把東西放下,看見傻柱走到老太太身旁「奶奶,這是喬月。」
喬月表現的跟大家閨秀似的,也跟著喊了聲奶奶,然後微笑一聲不發的站在那。老太太也沒給臉色,把喬月喊過去說著些什麼。何大清倒是走了過來,衝著幾位拱了拱身「多謝幾位老遠過來幫忙,晚上留下來吃頓便飯,住的地方也有,別嫌棄就好。」
「不用,我們進城也是有事忙,明兒結婚再過來!」牛大膽擺了擺手。
「這哪能,都忙了一天了,怎麼能不吃頓飯就走。放心,我們一家都是廚子,家裡有糧!」何大清連忙說。
「真不用,我們帶乾糧。」牛大膽回的挺堅決的。
小衛倒是想和這三位聯絡一下,他們村很團結而且能抗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的著「何叔,要不這樣吧,我家在附近也有一處小院子,我帶著他們去吃點飯然後就住下了,你們這今天事多,明兒再感謝他們。」
何大清想了想「這也行,天明,今兒就麻煩你了,我給你去那些糧票,說著便往屋裡走去。」
「別,我們真帶糧了。」牛大膽還想阻止。
「算了吧,牛大哥,這是何叔應該做的。」
手裡拿著何大清給的20斤糧票,可真沒少給,帶著三人往小倉庫走去。那邊只用了兩間倒座房做倉庫,其他房間都是正常的屋子,家具被褥都是以前的屋主留下來的,想必三人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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