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叔開了輛吉普回來接一家人,這是輛嘎斯69,后座是兩排縱置的座椅。Google搜索到了地方,就是一個簡陋的木質舞台,也沒有凳子,到時候就席地而坐。
先去食堂吃飯,在這還遇見了丁師傅一家,兩口子帶了個和小丫頭的一般大的小姑娘,長得也很卡哇伊,不帶濾鏡的話要比小丫頭好看(っ`-′c)?!
而且丁師傅的老婆也很漂亮,很清秀很溫柔的感覺,算是小衛來到這邊遇見最漂亮的那一小撮了。
「丁師傅,帶你兩個女兒出來了!」小衛後面悄悄的故意損了一句,這位漂亮歸漂亮,但是還是能看的出來不是十來歲的年紀。
丁師傅當時臉色就是一黑「這是你朴姨!」倒是這位朴阿姨笑的很開心。
嬸兒也拍了小衛一巴掌「你就故意氣丁師傅吧。」
嬸子、大姐和朴姨帶著兩個小丫頭扯家常,周叔跟著一幫人聊著天,丁師傅也去找了他那一幫。二哥跟著周叔後面觀察著那些穿軍裝的,小衛自己倒是隨便溜達去了,到了後面吃飯也沒回去,聽這群大兵聊天還是挺長知識的。
「李大嘴,你這都聽不見了,還要跟著走,這不是耽誤事嗎,哈哈,所以說團長不帶上你。」一位大聲喊著。
「滾蛋,老子能聽到一些。」說著還擺了擺手。
小衛看向另一邊,聽到「老侯,你說你最難忘的時候實在哪?」
一位體格偏小,看起來就很老實的大兵想了下「警備滬都的時候啊,那時候可以拿著通行證,自己自由活動。那時候不是全國孑放了嗎,都認為沒仗打了,後來我還想我也能回家種地去呢。」
「哈哈,我也是,那時候我婆娘還來滬都找我了,說是想住半個月,但是我告訴她你只能待七天,差點把我臉劃花了。之後走的時候我告訴她你好好待著,快打完果黨了,打完對面回來我就回家。她還說等我回家她種地養著我。」
「現在你不轉業了嗎,等過段時間把你老婆接來,想種地就在京都附近種,還能養著你!」
又往一旁走了幾步「那時候咱們還在第九兵團呢,天天在海上練兵,拿著槍在海水裡走,練習射擊,當時我們還開玩笑說我們司令要成wanwan的警備司令了。我們先去海西鯉城那邊偵查,哪是海港、哪是灘頭我都背得溜熟,沒想到訓練還沒結束,一車被拉到了東山省了。」
「對啊,火車、汽車、輪渡輪著做,人還有火炮、坦克都擠一起,就被帶到太安那邊了,然後待了沒多久又被拉到了北方。」
「嗯,我們也是在附近,在那邊補充彈藥換老大哥那邊的裝備,還有就是烙乾糧,想起那時候,整整一周,師里都是麥子的香味。」
「嘿嘿,你就是個饞貓!」
「滾!」
「你們還整修了呢,我們營到北方之前,就兩門57和75口徑的戰防炮,一共就9發炮彈。」
「那是你們營菜雞。」
「滾蛋,你們營才菜呢!」
小衛看著這幾位互相取笑,又繼續向前溜達。
「你知道我是南方人,之前從來沒見過棉衣,穿起來跟日本鬼子一樣,換的那個棉褲還帶著紅槓槓,馬褲那個地方還伸出來兩個耳朵。」
「什麼叫做像日本鬼子,那就是之前日本鬼子的衣服,你還不知道呢?」
「我都說了我沒去過北方,不光是我,我們團裡面的弟兄都沒去過北方。就說那被子,我們都沒蓋過那麼厚的,結果後面每床被子還要加一公斤棉花,大家都不干,都重的要命了,還加棉花。
後來開支部大會,D員帶頭動員,說一定用的上,結果我們在什麼也不明白的情況下還是帶上了。」
「幸虧你們帶上了,要不你還能認識我?」
「哈哈,那是老子命硬!」
到那邊打仗沒有那麼容易,要求我們九個打一個,一個團打一個連,不能像欺負果黨軍隊那樣三個打人家五六個。出去一定要小心,打出軍威打出國威出來。」
「那你們運氣好,我們從南方過來的晚,應該是最後一批到達東山省的,徒步倒汽車,汽車倒火車,到了東山省火車都沒下,然後一車就被拉到了東三省。
一個悶罐車裡面就塞了100多人,等出了山海關,營長才開始動員,我們才知道了目的地。幸虧塞得人多,還暖和點,我們下車的時候還穿著單衣。」
「我們也是,連乾糧都沒準備多的,每到一個站,車也不停,下面的人把乾糧順著門往裡面扔,我們就分著吃了。」
「對,那時候車站上面都貼著標語,到了北面的車站,下面的人就往車廂里丟乾糧還有棉衣,之後大家就分了,有的分到一件大衣,有的是棉衣,有的是件棉褲,還有的只有一頂棉帽子,每人就一件,分到啥是啥。」
「是的,到了雅鹿江那邊,下了火車天都黑了,因為下了車就要過江,卜隊裡面的裝備棉衣都沒換,大衣、大頭鞋、皮帽子都放在路邊,但是沒人去拿,都是跑著前進,誰拿誰掉隊。到了江邊,一人給發一斤饅頭干一斤餅乾,建制全都亂了,到一個營就過去一個。
到了江對面,繼續上火車,那邊的司機都是北棒子的人,語言不通,然後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群小學生作翻譯。火車一路開過去,不少地方都冒著火光還有黑煙。」
「我們不一樣,我們去的早,有半天的休整時間,把不需要的東西都用布包好上交,把孑放軍的記號都拿掉,有的人帶的是大檐帽,就把帽子上交了,頭就用毛巾包起來保暖。還被囑咐到了對面不要講國語,想幹啥就用手比劃。」
「要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幸運的,現在團里受傷最重的也就被子彈貫穿了的肩膀,但是我們都活了下來,並得到救治,所以我們才有機會聚在一起。
我以前的團里有個大個子,他們連就活了他一個,而且他身受重傷在雪地里躺了三天三夜,在後方醫院看見他的時候,一條腿膝蓋以下都沒了,另一條腿的腳趾頭和後腳跟也沒了。」
小衛看這些人有些傷感,就離開回到嬸子旁邊。從這些人聊天的話語中可以得知,他們基本上都是原來都是華野的部隊,在東南部沿海準備打老蔣的卜隊,後面被緊急調入北方,負傷退了下了,在治療完畢後又加入的當時正在組建的鐵道Bing卜隊,前兩年從前線撤了回來。
回到桌旁就被嬸子拽了過去「一會不看著你,就知道亂竄。」兩個小丫頭看小衛吃癟,也呵呵的笑了起來。
「沒有,聽他們聊天聊入迷了,不知不覺走了一圈,您看,我這回過神不是馬上就來找您了嗎。嬸兒,他們去的時候那麼苦嗎?」小衛苦哈哈的望著嬸子。
嬸子摸了摸小衛的頭「當時是準備好了棉衣換裝,但是都在西線,第九兵團臨時更換了入棒子的地點,所以很多冬衣、重炮並沒有來得及運送過去。
而且那年的棒子冷得異常,別說我們,就是用飛機投送火雞的美的凍死的人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我們呢。」
「什麼火雞?」這是周叔那邊也聊完天走了過來。
「老三剛才聽他們說入棒子作戰時候的情況很惡劣,所以跑來問我的。你當初不就在附近嗎,給他講講吧,他也大了。」
周叔坐了下來朝小衛擺了擺手「過來,我給你說說我知道的。」
小衛聽周叔說了1個多小時,這時候大家都往外走去,先看電影,之後還有節目表演,小衛坐在老姐旁邊麼,想著周叔說的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