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麼,將手中的黃符一抖,黃符竟然無火自燃了起來!」
「將燃燒的黃符扔到了現在幾乎快要坐起來的兩具屍體上,火焰立刻以驚人的速在屍體上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燃起熊熊大火!」
「說也奇怪,這黃符一沾到屍體上,它們就像是木偶被剪斷了操控的線,瞬間癱了下去。記住本站域名徹底沒了動靜。」
「塵歸塵,土歸土,陰陽路,該走的,不該留!」
「三爺嘴裡念念有詞,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勸告。」
「說完這兩句話,三爺轉過頭,看著我們說道:這兩具屍體,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屍變,這就代表著那個東西已經在附近。即刻起,所有屬虎、屬龍、屬牛、屬馬的,統統拿上抓狼繩套。但凡是看到那個東西,就儘量給我抓住它!其餘的人,靠在火堆邊上,也都拿上防身的東西。」
「好!」
「聽到三爺的話,大家異口同聲。」
「一個個都感覺很有信心。」
「畢竟,就剛才三爺所展露出來的那一手,也的確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可就在此時,栓馬隊中馬匹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陣馬匹嘶鳴的聲音。」
「壞了!」
「三爺臉色大變,嘴裡驚呼:大家跟我來!」
「一時間,幾十個老少爺們,跟隨著三爺,朝著拴馬的地方奔去。」
「那是營地口的一個背風小坡。」
「打下了幾根木樁,馬隊所有的馬屁,全部都栓在那。」
「當我們抵達那的時候。」
「一匹壯碩的馬,已經慘死。」
「它的身子,還立著。」
「但是脖子上,卻是血肉模糊,一股濃郁刺鼻的血腥味,隨著風鑽進我的鼻子裡,我的胃裡一陣翻滾,這味道,屬實難聞得很。」
「馬頭,掉在地上。」
「而一個人形怪物模樣的東西,正在啃食著已經死去的馬屍!」
「草!」
「當馬六叔看到這,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滾了下來。」
「這是他的馬!」
「馬匹,可是跑馬人吃飯的傢伙啊。」
「馬六叔爆吼:老子今天弄死你這畜生!」
「說完,馬六叔就準備往上沖。」
「見狀,三爺直接一把拉住他,低聲喝斥:站住!不要輕舉妄動!」
「聞言,馬六叔最終還是選擇停下。」
「畢竟,三爺是領隊,整個跑馬隊伍,都以他馬首是瞻。」
「三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個人形怪物。」
「果然是……它!」
「三爺的嘴裡,嘟囔了一句。」
「而藉由著大家手上拿著的火把的火光,我也終於是看清楚了這個怪物的樣子。」
「是一具乾屍!!」
「它的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物,依稀可以辨別出,正是當地牧民的服飾。」
「乾屍渾身乾癟如柴,仿若一具披著人皮的骷髏!」
「甚至有些地方,好像是被蟲鼠啃食過一般,露出沾染泥土而變得發黃的骨頭!」
「那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嘴的地方,還有啃食馬匹時,沾染上的血跡!」
「一具本該是腐爛的屍體,現在卻在啃食活物的血肉。」
「我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
「可怕!太可怕了!」
「我發誓,這輩子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當時,差點就沒有嚇得尿出來!」
「就在此時,那具乾屍仿佛嗅到了活人的氣味。」
「它不再啃食馬屍,而是朝著我們這些人,躍躍欲試,但又像是在懼怕什麼似的,對著空氣在那瘋狂揮舞著爪子。」
「我們和它,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三爺皺著眉頭:大家千萬不要分散,人多陽氣就重,這東西,就不敢靠近咱們。」
「之前就跟諸位說過,人的身上有三把火。」
「頭頂一把,左右雙肩各一把。」
「火就代表著陽氣,只要陽氣重,鬼物就不敢靠近。」
「當然,這還是得人多的時候才能效果。」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除非是全陽之人,否則,鬼物該幹嘛還是幹嘛。」
「那問題來了,什麼叫做全陽之人呢?」
「所謂的全陽之人,就是陽年陽月陽日生的人。」
「而對應的全陰之人,就是陰年陰月陰日的人。」
「聽到三爺的話,眾人紛紛點頭。」
「畢竟,那乾屍,就啃了馬六叔一個人的馬匹。」
「這話說著或許不太好聽。」
「但事實就是如此。只要沒有損害到自己的利益,沒人會上去拼命。」
「我們所有人都聚攏在一起。」
「唯獨三爺獨自站在一旁。」
「這樣一來,那本來就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乾屍,瞬間有了目標,張牙舞爪朝著三爺就跳了過去。」
「看到這,我們都是心驚膽戰。」
「然而,當三爺看著朝自己不斷跳來的乾屍。」
「卻是初期的淡定,臉上絲毫沒有慌亂害怕。」
「等到乾屍來到他身前。」
「三爺不退反進,猛然躍起,由上至下對著幹屍就是狠狠地一腳。」
「這一腳,不僅僅快,而且還是又狠又准。剛好就踢到了這乾屍的下顎。」
「只見那乾屍的頭顱,像是被大錘猛擊了一般,一下就揚了起來,一些碎骨腐肉,從他的下巴甩了出來。」
「嘶!!」
「看到這一幕,我們都被震懾住了。」
「說實話,誰都沒想到,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的三爺,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就剛才那一下,即便是一個精壯漢子挨上,那也免不了昏迷吧!」
「然而,這終究是乾屍。」
「中了三爺一腳,它僅僅只是後退了幾步,接著又向三爺猛撲過來。」
「三爺落地,一個漂亮的扭身,躲過了乾屍這一擊。」
「但沒想到的是,乾屍的身體,竟然非常靈活。」
「在三爺躲過攻擊之後,緊接著乾屍就用它的手臂對著三爺的腰部甩去。」
「這一次,三爺沒有躲過,身體被打了一個正著,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看到這裡,馬隊的人,全部都驚呼起來。」
「要知道,三爺不單單是馬隊的領隊,更是很多馬隊成員在家鄉的長輩啊!」
「見三爺處於下風,大傢伙就算再害怕,也不得不動手。」
「我父親二話不說,和幾個叔伯拿著套狼繩索,率先就沖了上去。」
「而我則和一些年紀較輕的叔伯,來到三爺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卻說我父親他們。」
「雖然身手沒有三爺那麼敏捷,但好歹也常年在外面走南闖北,套狼繩索用的非常熟練,不一會兒就把乾屍的四肢,全部都給套住。」
「看到這。」
「三爺大吼:快,用鋼槍和大刀,砍他!」
「聽到三爺的話,其餘的那些叔伯,也不敢耽擱,紛紛用自己手裡的武器,朝著乾屍的身上招呼……」
「可是,這乾屍,皮肉雖然是腐肉,一砍就進去,但是它的筋骨,就跟鋼鐵一般,刀槍砍上去,竟然只能留下一條條白印子!」
「我整個人都蒙了。」
「心想:莫非這玩意,是鐵打的不成?就這樣,還砍個錘子啊!」
「叔伯們瘋狂砍著,一刻也不敢停下來。」
「但是那乾屍卻依舊活蹦亂跳,絲毫沒有一丁點要被制服的徵兆。反而越砍掙扎的越大力。」
「我父親他們,一個個苦不堪言。」
「這玩意,力氣太大了,而且一直掙扎個不停,我父親他們的力氣,很快就要見底了,他們的手上,全部都磨出了血泡。」
「吼!!」
「驟然間,那乾屍嘴裡,發出一聲怒吼,一股黑氣,從它的嘴裡噴了出來。」
「它猛然向前一跳。」
「啪啪啪!」
「伴隨著幾聲悶響,其中幾根套狼繩索,瞬間被他掙斷!」
「一個手裡拿著刀的叔伯,閃避不及。竟然剛好把腦袋撞在了那具乾屍的手掌上。」
「啊!」
「他的嘴裡發出一道無比悽厲的慘叫。」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蒼白下來。」
「剛從地上起來的三爺看到這,大喊:快,快把他拉出來!」
「好!」
「聽到三爺的話,我父親等人,合力把那個叔伯從乾屍手裡給搶了過來。」
「當我趕到被救下來的那個叔伯面前時,赫然發現正是馬六叔!」
「三爺,馬六叔怎麼樣啊?」
「我焦急的開口詢問。」
「聞言,三爺面色凝重:這個乾屍,最起碼有六十年以上的火候,普通人被摸了頂,不超過半刻鐘,就得死,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不過,你馬六叔只是被摸了一下而已,應該問題不大。好好調養幾個月就行。」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沒出人命,那就好辦。」
「隨後,我接著問:三爺,咱們要怎麼才能制服那東西?」
「因為我發現,我父親他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再不想出辦法來的話,搞不好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裡。」
「見我這樣問。」
「三爺眯著眼:普通的刀槍根本就沒有辦法傷到他。必須要擊破引發它屍變的那顆痣!」
「我有點懵:那怎麼才能知道它的那顆痣在哪個部位呢?」
「聞言,三爺眯著眼:還記得我剛才踢出的那一腳嗎?就是為了找出乾屍那顆痣,我發現,在它耳後有一個綠色的小點,那應該就是引起它屍變的起屍痣!快,快去告訴你爸!」
「我連忙點頭,站起身朝著我父親他們跑去,嘴裡大喊著:爸,三爺說,在那怪物的耳朵下面有一顆綠色的小斑點,只要打破它,就可以制服這個怪物!」
「見他這樣說,我父親和幾個叔伯連忙點頭。」
「他們現在心裡都憋著一團火氣呢。」
「馬六叔跟他們都是幾十年的交情,如今差點死在這乾屍手裡,這口氣如果不出的話,他們意難平!」
「隨後,我把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重新把乾屍的四肢全部套住。」
「快上!!」
「我父親看著身邊的幾個叔伯大吼一聲。」
「很快,就有幾個人朝著乾屍衝去。」
「其中,兩個拿著槍的叔伯,提槍就朝著乾屍的耳後刺去。」
「然而,當鋼槍刺中那顆痣時,竟然如同鋼鐵一般,甚至就連槍尖都直接被彈開了!」
「那人轉頭看著三爺:三叔,刺不破啊!」
「聽到這,三爺的臉色,瞬間大變:難道……難道這是修煉百年的乾屍?!那可就難辦了啊!」
「就在三爺嘀咕的時候,我父親的聲音響起:三叔,快想辦法啊,我們快頂不住了!」
「然而,三爺仿佛沒有聽到我父親的求助一般,低著頭,皺著眉頭在那兀自沉思。」
「有了!」
「突然,三爺猛然抬起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我一臉茫然,下意識問:三爺,您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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