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劉二幾人心裡就有譜了,看來掌刑大人已經掌握了詳細情報,不然易大人也不會如此問。【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丁寧也剛好來到了門口,依門而立,也不進來,一雙好看的杏眼靜靜看著屋內四人。
就聽劉二沉聲道:「大人,如今整個南梁郡的緝偵司怕是已經全部叛變了。」
……
啥?
原本還四平八穩端坐著的易雲聽到這話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乾淨分行李散夥算求,退會的事兒等哪天有緣遇到姚老頭再說。
馬德,姚老頭這老王八竟然留給自己這麼大一個爛攤子。
易雲臉色陰沉,有心罵娘又不好發作,只得偷偷咽口吐沫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至少不能讓劉二看出自己心虛,不然氣勢都給敗光了接下來怎麼演。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緝偵司有多很,易雲深有體會,姚老頭給他的命令就一個字:殺
可是要如何殺,易雲暫時還沒想好,現在敵我雙方實力不明,必須先穩定內部再談其他。
「你先告訴我對方有多少人,我要具體的數字。」
其實剛才劉二是存了點心思的,他有意在一開始就把最嚴重的形式說出來,就是想看看易雲的反應。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易雲。
若是易雲表現出半點驚慌的情緒,劉二必然要帶著兩個手下逃回京都去求援。
不過還好,易大人看起來似乎早有準備,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
劉二定了定神說道:「回大人,乙字牌以下的具體數字屬下不太清楚,不過屬下懷疑南梁郡內的兩個甲字牌以及八名乙字牌都參與了此事。」
「兩個?」
易雲眉頭一擰,姚老頭留給他的冊子上,南梁郡內是有三個甲字牌的,如今劉二說兩個,意思還有一個沒叛變,還是說劉二有意隱瞞。
聽到易雲的話後,劉二眼帶悲憤道:「大人,我等此次之所以能夠逃回來,全憑甲字牌離心大人拼死抵抗,才為我等創造了逃跑的時機。只是那離心大人此時怕是已經……」
……
離心是南梁郡三個甲字牌之一,這點在冊子上有記錄,姚老頭對此人的評價是「狡詐如狐。」
只是易雲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以為能多個盟友了,你特麼就告訴我那人怕是已經掛了。
易雲目光微動,「詳細說說你們這次的經歷。」
回憶起之前的遭遇,劉二臉上神情越發悲憤,夜梟和三弦兩人也顯得殺氣騰騰。
就聽劉二道:「半月前我等接到其他同僚密報,說是有邪修赤心老祖在南梁郡內流竄作案,此人專門吸取幼兒先天靈氣,造下殺孽近百起。極有可能已經逃往渭南縣,讓我等仔細尋擦,拘捕此人。」
半月前?
易雲不動聲色,默默記下這個時間,姚老頭告訴他的是赤心老祖作案三月,而劉二為何半月前才收到消息,那到底是姚老頭的情報出錯了,還是劉二在說謊?
只聽劉二繼續道:「渭南縣是我們三人的老巢,經營多年,若是那赤心老祖來了渭南縣,必然逃不過我等的耳目。可一連幾日都沒有發現赤心老祖的蹤跡,隨後我便帶著三弦和夜梟去往臨縣調查。」
等你們走了,人家就準備進城了。易雲心底冷笑,想必那張文定是早早就入城監視著劉二幾人的動靜了。
緝偵司一個乙字牌負責監察三縣,手下除了兩到三名丙字牌外,還有多名丁字牌收集情報然後匯總過來。但是情報的傳遞有時候會有一定延遲。
劉二查案心切,在渭南縣沒有發現赤心老祖的行蹤後選擇去其他縣查探也屬正常。
「唔,你繼續說。」
「屬下三人到了臨縣後恰好遇上了離心大人,結果……」
「等一下,你說你們再臨縣恰好遇到了甲字牌離心?」
「是的大人。」劉二有些摸不准易云為何要突然打斷自己,不過還是及時做出了回答。
「那我問你,甲字牌離心平時就呆在臨縣嗎?」
劉二再次愣住,嘴上答道:「自然不是的,留守郡城的甲字牌平時很少出城,就算到地方執行任務,也會提前通知附近轄區內的乙字牌配合……」
說道此處劉二突然一頓,兩次愣神讓他心頭多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易云為何盯著這個無關緊要的偶遇詢問?直到此時他才突然間反應過來。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著……可當時我們逃走的時候離大人他已經重傷垂死了啊,而且若是沒有離大人,屬下三人早已死在三柳縣了。」
要不怎麼說這緝偵司不收廢物呢,在易雲看來這劉二已經是夠廢的,可經過自己聯繫兩次打岔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唔,你繼續說。」易雲神色晦暗輕輕摩挲著姚老頭留下的小冊子。
「遇到離心大人後,離大人告訴我們說五百里外的三柳縣有築基修士現身,並且殺了緝偵司了一名乙字牌,讓我等跟他去拿人。」
「同僚遇害,在緝偵司是第一等大事,所以屬下三人就跟著離大人趕往三柳縣。」
應易雲的要求,劉二詳細回憶了接下來的事情,幾人趕到三柳縣,經過一番查探後終於在一處荒郊尋到了那名築基修士,吊楣鶴髮,雙臂過膝。一聲修為十分恐怖,與築基初期修為的離心打得不可開交。
他則是帶著三弦和夜梟從旁協助伺機偷襲,可事情接下來又有變化,甲字牌柳河突然出現,出手就是殺招直奔離心和自己三人。
「大人,離心大人因為遭到柳河偷襲後受了重傷,所以拼死為我等創造機會逃離三柳縣。」
劉二之前受到易雲的影響,雖然對離心有所懷疑,可說道最後難免有有些糊塗,若是離心有問題,那又何必救他們幾人。
當時柳河剛一出現就瘋了一般直撲離心和自己三人,出手狠毒不留餘地明顯是奔著殺人來的。
若不是當時夜梟見機快,及時提醒了自己和三弦,同時離心又硬抗了吊楣修士一擊從旁解圍的話,他早就死了。
一時間劉二糊塗了,滿臉疑惑不解同時還帶著些許惱怒盯著易雲,希望這位代表掌刑大人的甲字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易雲沒打算跟劉二廢話,而是面帶微笑扭頭看向門口。
「有結果了嗎?」易雲問的突兀,可聽的人似乎早有準備。
「回公子的話,有結果了。」
軟糯聲音傳來,那裡原本笑容恬靜的丁寧此時滿身殺意,從袖中緩緩抽出一把暗紅匕首。
一瞬間劉二神情劇變,眼中有痛苦,不解,後悔等等情緒閃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可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死了。
丁寧的殺意如有實質,根本做不得半點偽裝,生死邊緣行走多年,劉二自行不會判斷錯誤。
逃?逃不掉的。
這易雲是凝氣期圓滿修為,至於門口那位,發起狠來更是能夠直接越過一個小境界秒殺修士,他們三人此時就是待宰羔羊,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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