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丁寧七竅中不停的有鮮血湧出,比之上一次殺段明時還要恐怖。【記住本站域名】
同時她的手緊緊捂著肋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有無數絲線般的黑氣縈繞著,隱約還能看到傷口下鮮紅的內臟。
再看離心,雙目血紅凶光閃爍,全身顫抖,暗紅色的魚鱗匕釘入後心,堪堪避過心臟位置。
再怎麼說他也是築基修士,廝殺經驗豐富,雖然剛才心神失守被丁寧偷襲,但是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離心再次強行逆轉真元,硬生生橫移半寸。同時手中長劍斜挑刺中了丁寧肋下。
當時兩人都快到了極致,看似一晃而過的畫面下藏著讓兩人險些喪命的兇險。
「傷藥呢,快服傷藥。」
易雲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丁寧,他預想過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所以昨夜特意讓丁寧準備了傷藥。
「奴不礙事,公子專心對付離心。」丁寧滿臉血污看不出表情,但一雙杏眼中卻有晶瑩閃爍。
易雲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離心,看到對方此時正要伸手去拔出魚鱗匕,可惜卻是徒勞。
那魚鱗匕入肉生根,不吸乾真元根本無法拔出,而且又在再後心位置,越發增加了難度。
「你該死」
易雲真元灌注往生燈,幽光猛地暴漲,竟是超過了三尺範圍,達到了一丈的距離。
「刷」
易雲身影看似還在原地,但其實已經到了離心身前,通過築基修為催動的踏雲步竟然比之前快了數倍不止,
「啊~」
被魚鱗匕吞噬了大量真元的離心形容枯槁眼窩深陷,噴出大口鮮血瞬間暴退,只是他此時真元稀薄,速度也受到了影響,剛飛出不到五丈就被易雲追上。
幽光掃中的一瞬間,神魂受創離心發出恐怖哀嚎從半空墜落,但他畢竟是築基修士,幽光一擊之後並未像李翁那般瞬間喪失反抗能力,而是硬抗著神魂深處傳來的劇痛,順勢一滾躲開了幽光範圍。
然而這只是暫時延緩了他的死亡罷了,真元極速流失,讓他越發虛弱,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嘶吼,胡亂揮舞著手中長劍,劍光撕裂四周空氣,發出陣陣恐怖音爆。
此時的離心像極了一頭被逼到角落的重傷野獸。
易雲提著往生燈,身形連續閃動避開一道又一道劍光,幽光再次掃中離心。
聽著對方的慘嚎,易雲殺意不減,每一次都讓幽光在對方身上一閃而過,這並不是他有意要折磨對方,而是他不想讓離心的屍體最後和李翁一樣變成一具乾屍。他要把這個叛徒的心頭血留給丁寧。
哀嚎漸漸微弱,離心也停止了掙扎,不過易雲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用幽光照了一下,見到對方只是抽搐一下,再無其他反應後才吹滅了幽光。
而此時,遠處迷霧中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原本那吊楣老者與柳河修為相當,短時間內難以分出高下。
可在離心被幽光折磨的時候,一直偷偷留意外界情況的吊楣老者面露焦急,心底萌生退意,結果被柳河抓住機會,一指點在胸口,真元化作的烈火瞬間鑽入老者體內,開始瘋狂灼燒。
而詭異的是老者皮膚下面如同開水沸騰一般,不停鼓起大量氣泡想要衝破皮膚。
柳河目光一凝,心頭緊兆炸響,頓時閃電後退。
「噗」
吊楣老者整個人爆開,大量血水飛濺,四周迷霧被染成黑色,毒煙四散。
又是水蠱,易雲咬牙,五千經驗就這麼沒了。
「初一在哪裡?說出來給你個痛快。」
易雲咬牙。
「郡……城……」
往生燈下無死士。
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離心,聲音嘶啞,似乎隨時都會斷氣。
得到答案後易雲拔出離心後心處的魚鱗匕,順勢就要破開對方胸口。
「大人不可。」
剛結束戰鬥趕過來的柳河臉色焦急,然而易雲只是眉頭微皺,手上動作沒有任何猶豫。
「噗嗤」
一條血線被易雲用真元控制著飛入丁寧口中。
大口吞噬心頭血後,丁寧的氣息在易雲的感知中快速攀升著,數個呼吸的時間就突破了凝氣後期進入圓滿境界。
而她身上的傷勢也在緩慢癒合著,最終丁寧的境界停留在了凝氣期圓滿。
易雲不著痕跡地摸了一把屍體,清脆系統提示音響起。
「恭喜宿主摸屍完成:摸屍經驗值+5000,摸屍技能點+50」
而離心的長劍也到了易雲手上,這也屬於摸屍獎勵。
系統版面上,易雲的摸屍經驗值變成了,摸屍技能點則是(290\/1000)
「處理掉屍體,我們走,記得把羊帶走,值好些銀子呢。」
易雲皺眉看了一眼柳河,扶起還有些虛弱的丁寧兩人向著渭南縣方向飛去。
「嘿~」
柳河輕嘆一聲,開始做善後工作。
飛行中,易雲眉頭緊皺,這個簡陋的計劃終於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早在一天前他就根據姚老頭留下的冊子仔細研究過離心,像這種狡詐如狐的人,往往伴隨著謹慎,怕死等性格。
所以易雲才會讓柳河一人出面試探,因為他判斷離心大概率不會在第一時間露面。
離心這種人的性格就註定了他會選擇躲在暗中觀察,然後再伺機偷襲。
而易雲在知道了丁寧會易容術後,最先想到的就是變幻身形去反偷襲離心。
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夠想到的東西,離心那麼狡猾的人自然會起疑,所以他讓丁寧變成了羊,而他自己則變成丁寧的樣子去牧羊。
這樣一來哪怕離心起疑發起攻擊,他作為築基修士也能自保,而丁寧就能夠發揮最大作用,在關鍵時候發動反偷襲。
因為若是換做丁寧來牧羊的話根本不可能抗住離心的攻擊,說不定一擊就要重傷瀕死。
而劉二和三弦則負責清除掉離心留在城外的暗莊,讓易雲能夠帶著羊神不知鬼不覺的追隨柳河來到戰場外圍。
這個計劃看似簡單,但是極其考驗丁寧對時機的把握,但凡她慢上一秒,情況或許就會變得更加複雜,至少如果離心選擇逃跑的話,他和丁寧是不可能攔得住的。
好在運氣不錯,自己這方也沒有減員,這對於易雲來說就是最大的勝利。
「大人,其實你剛才不應該殺離心的。」
處理完戰場後,柳河牽引著四頭羊趕上來。
「哦?這話怎麼說。」
易雲挑眉,之前柳河阻止他就沒有理會,此時倒是想要聽聽柳河的解釋。
「大人,緝偵司內部其實也並非鐵板一塊,也有派系之分的。」
柳河話一出口,易雲就明白了,可是他不殺不行啊。
「謝謝,但是不礙事。」
易雲不能解釋,只能強裝無事。然而心裡再次瘋狂的咒罵著姚老頭,他明白至此自己身上就印上了屬於姚老頭的烙印了,再也無法抹除。
哪怕離心是叛徒,該死,但是他也有派系,輪不到易雲來處理,然而姚老頭卻是逼著自己去做那把殺人的屠刀。
後悔嗎?說不上。怕嗎?能活著就行。這就是易雲此時的想法。
至少我還活著,而那些幼子卻連多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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