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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刁難

2024-09-04 13:40:28 作者: 天黑去遛狗
  樊小溪跟到緝偵司門口就止步了,她修為自是不弱,但是想要強闖緝偵司那就是另一番說法了,哪怕她是樊異的獨女也不行。【Google搜索】

  這是規矩,規矩之內你隨便完,但是壞了規矩那就另說,放在別的衙門口或許人家看在樊異的面子上也就忍了,但是緝偵司,沒那種可能。

  易雲進入緝偵司後就直奔刑房,這是自家地界哪怕沒有寅虎陪著他一樣能隨意出入。

  他身上的標籤已經在明顯不過,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是姚老頭一手培養的,但是在緝偵司內部,易雲的名頭早已無人不知。

  廚子被帶回來後就一直關押在刑房,整日看著滿屋帶著血腥味的各種刑具險些沒被嚇死,好在寅虎提前交代過刑房的密探要照看好此人。

  所以廚子被關押後除了擔驚受怕外每日伙食照舊,三餐不重樣,幾天下來竟然還胖了。

  此時跪在地上更像是一座縮小版的肉山。

  易雲的問話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技巧,就是簡單的詢問了參湯的事兒。

  廚子不敢隱瞞,老實回答,說話間隙就一個勁的求情,說自己伺候太倉令多年,算是府中老人,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謀害主家。

  問話過後易雲離去,廚子再次被丟入牢房。

  「有什麼發現嗎?」

  寅虎看他在沉思,忍不住開口詢問。

  「白車說公主不喜歡喝參湯,然而蔡瓊宴客卻特別吩咐廚子做了參湯。而那化骨散卻偏偏放入了參湯中,事後密探們在蔡瓊身上還發現了剩餘的化骨散解藥。你不覺得奇怪嗎?」

  而且廚子特別強調蔡瓊讓他單獨做了一碗蓮子羹,卻在接過去後又讓自己代為嘗了嘗味道。

  緝偵司事無巨細,找到了那個盛放蓮子羹的碗,在裡面驗出了化骨散的解藥。

  所以易雲猜測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蔡瓊在蓮子羹里放了解藥讓廚子喝下,而他自己卻沒有再碰過那碗蓮子羹。

  在公主離去後蔡瓊便下令,府中下人門客一人賞賜一碗參湯,這也就是為何人人中毒,只有廚子活了下來。

  聽完易雲的分析,寅虎皺眉,「那就是蔡瓊毒殺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但是卻獨獨留下了廚子。」

  「沒錯了,要麼蔡瓊在那時候就已經瘋了,要麼就是……」

  此時易雲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思路,但是又牽扯出了更多的迷霧,只聽他接續道:「從目前掌握的證據,基本可以斷定毒是蔡瓊下的。」

  「可這完全就不合理啊,殺人總要有個動機,而且為什麼偏偏挑公主做客蔡府這一天呢?」

  寅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也正是易雲心頭最大的一團,因為他也想不出為何蔡瓊會這樣做,不過他心底隱隱有些猜測,只是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打算說出來。

  「不管如何我覺得蔡瓊還有秘密是沒被咱們知曉的。」

  易雲說罷就離開刑房。

  這時候恰好有一名丁字牌跑來,「易大人,南梁郡傳訊。」

  易雲目光微動,隨手接過信箋,上面屬於柳河的印記完好無損,只不過易雲在翻開信箋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我要去吏房,你去不去?」


  易雲語氣冰寒,把手中的信紙遞過去。

  寅虎看完後苦笑一聲道:「嘖,吏房這一次有些過了,咱們能不能儘量不動手?」

  「看情況。」

  易雲冷冷留下一句話,人已經朝吏房走去。

  緝偵司的吏房負責密探們的功績考核,而易雲當初讓柳河打報告為南梁郡在叛亂中死去的密探申請撫恤,自然需要得到吏房的審核同意才能獲得撥款。

  在他看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的事,很快就會有結果。

  所以他事後就沒有過問,而且離開南梁郡後他就一直被各種瑣事纏身,也沒時間去過問這件事。

  可是剛才他收到了柳河的傳信,撫恤的事被吏房駁回了,並且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這就明顯是在針對我了啊。

  易雲怒了,吏房針對他,他可以理解但不認同。

  可若是牽連到那些為了一方安定而死去的同僚,在他看來這就過界了。

  所以他不想忍,也不能忍,老子的隊伍要是散了,以後怎麼帶?馬德王八蛋。

  易雲冷眼踏入吏房,裡面四五個密探正在處理各種公務,居中一個男子大耳圓臉,滿面油光,窩在座椅後面呵斥一眾手下做事。

  抬眼見易雲進來,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呲笑一聲繼續把玩手中一對血玉核桃。

  易雲上前掏出信件放到男子案前,裡面有吏房駁回的文書,「這是不是你的壓印?」

  他指著文書末尾唯一的一個壓印,吏房沈豪。

  「呵,是又如何。」

  男子輕笑,油膩的臉龐上盡顯傲慢,不用看文書他也能猜到易云為何回來吏房。

  他是吏房執事之一,當時在看到南梁郡的撫恤申請時就被他壓下一直拖著不辦,再到易雲殺了十五,徹底惹惱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後他便起了心思,直接駁回了此事。

  原因嘛自然不用多說,這種情況本就不好分辨,吏房給也行,不給也說得過去,完全看心情的事兒。

  「為什麼駁回?」

  易雲目光銳利,金丹急轉隱而不發。

  「哈,駁回自然有駁回的理由,我吏房做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易雲,這可是吏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肥胖男子沈豪面帶譏笑,出聲呵斥,那些忙碌的密探也同時停下手中的工作朝這邊看來。

  沈豪此人擅於專營媚上,對上對下兩副面孔,此時見來找麻煩的竟然是易雲這個煞星,一眾手下心情很複雜。

  「我要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說服那些死去的七十五名亡魂的理由。」這些是柳河事後統計出來的,並且已經排除了嫌疑的同僚。

  易雲一字一句說著,背上的長劍已經開始震顫。

  跟易雲一起進入吏房的寅虎冷聲道:「沈豪,這事兒是你做過了,南梁郡死了那麼多同僚,本就需要發放撫恤。」

  「嘿,理由?哈哈哈哈哈」

  沈豪譏笑,繼而對寅虎道:「不過一群沒卵的廢物,死就死了,他易雲想用緝偵司的錢去收買手底下的人心,難不成我吏房還得幫著他做這等噁心事?」


  沈豪說著用手指點了點易雲,不但把南梁郡死去的密探一桿子全部打死,同時還指責易雲目的不純,說好聽點是收買人心,可南梁郡才經歷過叛亂,此時易雲又要去收買人心,你想幹嘛?

  他這話傳出去難免不讓人多想,甚至懷疑易雲別有用心,不可謂不毒。

  我吏房做事,從來說一不二,區區一個甲字牌,哪怕你殺了十五又如何,那是他有罪證在你們手上,如今在吏房地界,老子不相信你易雲真敢動手。

  沈豪如此想著,血玉核桃在他肥厚的大手上快速翻飛,嘴角的譏諷不減反增,他篤定對方不敢在吏房跟自己動手。

  有清風在案前拂過,易雲動了,又好像沒動,他背上的長劍顫鳴著似乎覺得不夠。

  此時他憶起了劉二的話:「大人,俺是孤兒沒有撫恤。」

  可是那些死掉密探,他們好多都有親人在世,加入緝偵司或許是為了想要強大己身,想要不被欺辱,想要活得更好。

  但當他們身死之後就應該得到撫恤,這不是你為了媚上而羞辱他們的理由。

  「啪嗒」

  一雙肥厚大手齊根掉在地上,血玉核桃在血水中骨碌碌滾遠。

  沈豪愕然,滿眼無法置信,隨即劇痛傳來,哀嚎從他口中傳出,沒有了雙掌的手臂胡亂揮舞著,連帶著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他猜錯了,易雲真敢動手,不管在不在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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