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問道大會會在飛雲山的留仙觀舉辦,留仙觀這些年發展的很快,已經有我們朝陽觀當年的氣勢,觀主武無極是出竅期的修士,觀內還有幾名修士境的修士,從煉神到金丹都有,比我們朝陽觀發展的好得多。」
在路上的時候,清虛子在給玄陽子科普修行界的知識。
沒辦法,玄陽子雖然是金丹期的修士,但是最遠的也就去過漆河鎮,對修行界更是一無所知,實力提升的太快,常識有點沒有跟上,這些東西可不是在書本里能夠知道的,必須要靠雙腳走出來。
在清虛子這裡,玄陽子了解了,問道大會每次開的地點不同,不過都是中等實力的門派來主持,以前朝陽觀也舉辦過,但是沒落之後,就再也無緣問道大會的主辦方。
問道大會並沒有什麼具體意義,就是修行界的一次聚會,互通有無,甚至還有坊市進行各種買賣,當然,也會有一些大事在大會上提出來,比如這次,清虛子就要通報一聲黑角鬼王的事情,等以後十萬大山裡的鬼王鬧起來,正道也好有一個回應。
當然,問道大會上自然也少不了爭鬥,不要以為正道就全部都是團結一致的,各門各派之間的齷齪事情也不少,如果想要結束爭端,就在問道大會上拿出來,找人評理,然後做過一場就把恩怨放下,如果不想結束,那就繼續暗地裡下黑手。
有一個識途老馬介紹修行界的情況,玄陽子運氣不錯,至少比自己在外邊瞎闖要好的多,就算自己實力不弱,但是終究是有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沒有常識終究會有人制裁自己的。
離開朝陽觀唯一不爽的一點就是沒有辦法穩定簽到了,自己已經有五個月沒有簽到,這中間可是錯過了多少好東西,所以每路過一個村鎮,玄陽子都想辦法找簽到地點,一般都是土地廟或者城隍廟。
不過這些地方的土地廟和城隍廟很少有底蘊深厚的,很多都是一次性簽到,得到的獎勵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玄陽子喜歡的神通是一個也沒有出現,最好的獎勵也就是一個赤銅丹爐,可惜玄陽子也沒有煉丹的打算。
「玄陽,今天我們就在這裡過夜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在路過一個破舊寺廟的時候,清虛子對玄陽子說道。
「遵觀主令。」
玄陽子說道,玄陽子沒有什麼意見,可惜錯過了城鎮,沒有辦法在客棧里休息了。
進入破廟,這裡只有一個大殿還算是完整,周圍的配房早已經成為露天景觀房了,而大殿這裡有很多生活痕跡,就說明這裡已經從成為人們落腳的地點。
這個無名破廟原本是什麼,玄陽子不怎麼關心,一路上從清虛子這裡知道很多修行界的事情,修行界的門派是成千上萬,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門派產生,也都會有門派消失,就好像朝陽觀之前那樣,如果抵擋不住虎岓或者黑角鬼王,那麼朝陽觀也會被除名。
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是很直白的,擋不住那就是死,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會慢慢成為強者,蜀山、崑崙這些地方,每一個都恐怕有幾千年甚至是近萬年的歷史,所以他們才成為修行界的領頭羊。
而現在這個寺廟是怎麼荒廢的,恐怕已經無從得知了,不管寺人們是被害,還是被迫離開,這裡已經成為趕路人的落腳點。
玄陽子和清虛子坐在大殿一角相互論道,兩名弟子就可憐巴巴的出去找柴火,就算是修行之人不怕冷,可也需要一些亮光吧。
等到把柴火撿回來剛升起來,外邊就開始了下雨,這也是在玄陽子和清虛子的計算在內的,如果不是這場雨,他們也許還會繼續趕路。
「還好這場雨明天就可以停了,要不然可是會耽誤行程的。」
清虛子手指一掐,就知道雨在什麼時候會停,這也是修行之人的方便,就算是不怎麼專注占卜的修士,也都能夠算出明天的陰晴,不過再高深的就很難算出來了。
「師伯,距離留仙觀還有多遠?不會遲到吧。」
玄陽子問道,第一次出遠門,一沒有地圖,二沒有衛星導航,全憑經驗豐富的清虛子帶路,玄陽子心裡有點沒譜。
「不遠了,以我們現在的腳程,還有三四天就能夠到達留仙觀,不會耽誤事的。」
清虛子說道,古人也沒有確切的測量工具,很多時候都是靠估算,比玄陽子曾經用的各種導航APP差遠了,那些導航可是能夠精確到米的。
玄陽子算了一下,自己四人已經出來已經十二天了,再加上清虛子說的四天,一共十六天,他們每天走了兩百多里,畢竟都是修行之人,就算腿腳走得慢,不是還有符篆嘛,再說這還算是少的了,如果只有玄陽子一個人的話,一天走上一千里也是輕輕鬆鬆。
那麼朝陽觀到留仙觀的距離就是有一千五六百公里,放在地球上,可是京城到粵省的直線距離,乖乖,沒想到隨便一走,就這麼遠,修士真是做什麼都是超乎常人。
如果還有三四天的話,那麼到達留仙觀,應該還有十二三天的自由活動時間,看來清虛子應該是想要做些事情。
用火符點燃了篝火,大殿也亮了起來,就是這個光有點昏暗,映照在周圍的雕像上,看起來有點滲人,很符合諸多恐怖片的氛圍,要是恐怖愛情片,這時候應該就出現陰邪了,不過這裡可是有四個修士,就算有魑魅魍魎,恐怕也不敢出來,出來就是送菜的。
「老爺,小姐,這裡有一個廟宇,一定可以避雨,我們就在這裡落腳吧。」
玄陽子他們走的可是官道,南來北往的人很多,能夠來到這裡落腳的,可不會只有玄陽子他們,就在玄陽子和清虛子論道,兩個弟子聽得如痴如醉的時候,又有人來這裡避雨,看起來還不止一個,玄陽子和清虛子同時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