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隊怎麼了?這已經是第二次查崗了。��
站完助學崗的張遠李淮剛準備進崗亭好好休息一下,江峰卻一連查崗兩次,這讓二人一時摸不著頭腦。
平時因為蘇木關係,江峰極少來春風路查崗,警長魯陽更是不來,但有好處卻時時想著三人。
張遠李淮為此私下都十分感激蘇木,自己二人輔警身份,卻享受較高的規格,這都是因為江峰魯陽看在蘇木面子,連帶自己二人也獲得優待。
今天江峰卻不知怎麼了,來來回回跑了兩趟了!
面對他屢次三番繞圈查崗,蘇木三人也不好進去,只得站在崗亭外守候。
當江峰第三次來到春風路T字路口時,連蘇木都詫異萬分,這是張遠李淮犯了錯,江峰不好明說,以此來敲打嗎?
可看張遠李淮二人表情也莫名其妙,不像是犯了錯啊!
這次江峰車子沒有直接離開,停在旁邊下了車,臉上卻不見笑容。
同時下來的還有魯陽等幾名警長。
「江隊。」蘇木三人都招呼道。
江峰手指三人,大聲道:「你們三人,竟然把崗亭弄成這樣!」
蘇木三人都是一怔,這江峰怎麼了?自己三人不一直勤勤懇懇維護秩序嗎,崗亭也好好的啊!
「江隊……?」
張遠還待說什麼,江峰手一擺,對車上駕駛員道:「拿下來!」
蘇木心中一咯噔,難道真是張遠李淮犯錯了?給江峰抓住罪證。
張遠李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狐疑之色,顯然也搞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江峰駕駛員拿著一塊紅綢牌匾下了車。
「打開!」江峰又是大聲吩咐道。
駕駛員立即掀掉紅綢,露出牌匾內容——蘇木示範崗亭!
六個藍底燙金大字,在陽光下燦爛奪目。
「這……?」蘇木三人一怔。
「接著吧,愣著幹嘛了!」江峰和魯陽等幾名警長都笑起來。
張遠李淮這才明白江峰幾人在開他們玩笑。
「江隊,可被你嚇死了!」張遠和李淮接過牌匾,看著燙金大字,滿臉喜滋滋。
示範崗亭這榮譽可不容易獲得,整個荊江區交警大隊也沒有一個示範崗亭,甚至全市也不過一兩個。
且示範崗亭不像所謂執法標兵文明之星什麼的,每個月都有名額,這必須達到一定條件,且群眾一致認可才行。
是榮譽,也是責任!
「江隊,我掛上了?」張遠欣喜的道。
「稍等一下,分局趙局長和鍾大馬上來。」江峰笑呵呵的道,「他們要親自為你們辦掛牌儀式。」
張遠李淮一聽趙朝南局長親自來,都興奮異常。
而江峰心情和他們一樣興奮。
蘇木示範崗亭作為荊江區唯一一個交警示範崗,又在自己轄區任上,這無疑也是自己功勞和榮耀。
今後無論評優還是升遷都是一大資本,這當然讓江峰興奮萬分。
早上當鐘鳴派人送牌匾過來,他差點樂暈過去,幾十年交警生涯,也沒有過這份榮耀,一時對蘇木又是讚嘆又是感謝。
眾人等了一會,就見幾輛警車還有一輛小巴駛過來,隨著眾人下車,江峰等人驚奇的發現不但趙朝南局長,甚至荊江區區長也來了。
一個示範崗掛牌居然驚動了區長,這絕對給蘇木臉面給足了。
一時連鐘鳴江峰都對蘇木羨慕有加。
江峰臉上笑開了花,對魯陽他們一擺手,幾名警長立即散開,維持現場交通秩序。
張遠李淮正要也參與維持,鐘鳴卻笑呵呵的擺手道:「今天你們是主角,這事讓魯陽他們干!」
張遠李淮對視一眼,滿臉意外,平時都是自己等人幹事,魯陽他們接受榮譽,今天卻反過來了。
二人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木的功勞,否則一輩子也得不到這樣關注和榮耀。
魯陽等人艷羨的看著蘇木三人接受表彰,這份榮譽他們別說獲得,就是參與,一生也沒有幾次機會。
片刻後,又一輛轎車駛來,車上下來的赫然是省電視台記者。
「掛牌過後,電視台想對你做個專訪!」趙朝南笑呵呵的對蘇木道。
蘇木答應一聲,和趙朝南並肩站成一排。
面對鏡頭,區長和趙朝南輪流做了發言,言語中滿是對蘇木的誇讚之情。
隨後蘇木也做了發言,表示了一下決心。
最後掛牌儀式正式開始。
眾人熱鬧情景引得大量圍觀者,並報以熱烈掌聲。
蘇木在此所做有目共睹,大家都十分認可他!
儀式結束後,省電視台對蘇木做了專訪,活動一直持續三個小時才結束。
眾人離開後,張遠李淮看著掛在崗亭醒目位置上的示範牌匾,樂的笑開了花。
「張哥,你說我們長期跟蘇警長幹下去,會不會獲得特招,成為正式民警?」李淮興奮的問道。
這次張遠沒有打擊他,反而笑呵呵的:「有可能哦!」
「那我繼續努力,爭取獲得特招。」李淮喜滋滋的嚷道。
「努力沒用。」張遠搖搖頭,嘴角一努蘇木,「你得將蘇警官馬屁拍好,才有機會。」
「對對對。」李淮連連點頭,「我們榮譽都是蘇警長帶來的,蘇警長要不要做個SAP?我親自上手!」
「滾。」面對二人調侃,蘇木一瞪眼,轉身進了崗亭。
今天之所以獲得示範崗亭,剛才與趙朝南對話中才知道,是他運作的。
蘇木屢立大功,又不願離開交警崗位,趙朝南就弄了一個示範崗亭給他,算是獎勵,也算是鞭策。
但無論那種,都足以表明趙朝南對蘇木的重視程度。
……
傍晚時分,蘇木正在執勤,接到阿姨楊娟電話,電話那頭,楊娟喜滋滋的要蘇木晚上過來吃飯。
此時左建國已經從拘留所出來了,且找了一份工作,一改往日二流子秉性,變得老實苦幹起來。
這讓阿姨楊娟喜出望外。
她雖然不知道蘇木在其中具體起了什麼作用,但也猜測出,左建國之所以有如此改變,蘇木一定做了什麼。
不過她沒有問蘇木,也沒有問左建國。
她知道自己這個姨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左家,她不想知道其做了什麼,也沒有必要知道。
今天她讓蘇木去吃飯,是因為一樁喜事,她要介紹一個姑娘給蘇木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