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發動機的轟鳴下逐漸加速朝著小島駛去,船弦上已經有兩三身手矯健的深潛者,攀附著正在往甲板上爬著。Google搜索
威普森和艾倫眼疾手快,一人一槍將附著在上面的深潛者打落,而船頭船尾各有一名船員,他們靈活熟練地操縱著魚叉炮。
一支又一支粗壯的魚叉被發射出去,洞穿了船周圍徘徊的深潛者。
此時,只聽見轟隆一聲,甲板上躍上來一隻巨大的深潛者,它的體型有兩米多高,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眼睛通紅,背部有根根森白的骨刺冒出。
眼尖的艾倫發現,這不正是那天在沙灘上遇到的那隻深潛者祭司嗎?它不是死了嗎?他還在疑惑著,那深潛者衝著船頭正駕駛魚叉炮的船員便撞去。
船頭那人見狀高喊著:「做個了斷吧,雜魚!」從旁邊拿起一根魚叉,衝著那深潛者叉去。
那鋒利的魚叉洞穿了深潛者的腹部,但是深潛者似乎沒有感覺一般,一把抓住船員的脖子,只聽見嘎吧一聲,船員的身體便軟了下來。
那深潛者把船員的身子隨手甩進大海里,只聽見「噗通」一聲,便響起來了屍體被撕碎的聲音。
威普森憤怒地喊著:「魯伯特!」手裡的霰彈槍噴出憤怒的火舌,打在深潛者的身上。
不止是威普森,艾倫和任行知也在同一時間開著槍。縱使這深潛者被改造過了一番,也抵擋不住這能洞穿鋼板的火力。
那深潛者的整條右腿都被打碎了,威普森和艾倫把這深潛者扔下海,朝著海面上追趕著的深潛者叫罵著:「來啊!雜種!」
只見那群追逐著的深潛者,都不再分散,它們聚攏在一起,圍成一圈。
最中間一個手持木棒的深潛者祭司模樣的人,嘴裡念著一堆聽不懂的拉萊耶語,周圍的那些深潛者也開始念了起來。
船上的眾人不解,威普森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這是幹啥呢?」
菲舍爾掌著舵不安地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快了,大概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了。」
現在已經能看清整個小島的輪廓,看樣子也沒有多遠了。
「快看,那是什麼?鯊魚嗎?」斯考特手指著海面突然冒起的背鰭說道。
眾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止是那裡,船尾,船兩側都出現了很多鯊魚。
轟隆!船身一陣晃動,斯考特差點被甩進了大海,還好林恩神父和任行知眼疾手快拉住他。
菲舍爾此時將航線設置為自動駕駛,走了出來問道:「是不是撞到什麼東西了!」
他一出來便看到甲板上的眾人目光震驚地看向船的左側,他也朝著船左側看去。那是他噩夢中所見到的最恐怖的畫面。
那是一隻巨大的鯊魚樣貌的生物,體型如同小型軍艦,它與大白鯊的遠祖巨齒鯊十分相似,但是至少要大兩倍,並且周身散發著朦朧的白色光芒,傳播甚遠,甚至整片海域都透著白光。
菲舍爾呆滯地望著那生物,嘴裡喃喃道:「它,是它。」
威普森搖了搖菲舍爾:「怎麼回事,這是什麼?」
菲舍爾緩慢地說出了這生物的名字:「群鯊之父,利維坦。」
旁邊的林恩神父補充道:「這是克蘇魯的化身之一,是克蘇魯暴力與破壞的象徵,它那巨大的噬咬能力能輕易咬穿巨大的鯨魚,甚至是小型軍艦。」
菲舍爾招呼著一名船員,讓他掌舵加大馬力的開向小島。
菲舍爾拍了拍威普森的肩膀說:「很高興認識你,或許我們到不了小島了。」
威普森倒也不氣餒說道:「試試,這麼多危險我們都挺過來了。」
又是轟隆一聲,船右側被群鯊之父咬下一大塊缺口,不斷有海水倒灌進來。還好缺口不是很大。
菲舍爾說:「不行,再這麼下去,我們一定到不了小島。」他望了望船上嚴陣以待的眾人,正在焦急掌舵的布魯。
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定,他看向威普森說道:「如果有機會,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說完便跳了船,威普森大受震撼,趕緊到船弦旁往下望去。
只見菲舍爾從甲板躍下,竟然站在了海面之上,他的身前是那正在調整身型準備繼續撞擊船身的群鯊之父。
他站在水面上,嘴裡念念有詞,眼睛,鼻子,耳朵,口腔都流出了鮮血,那鮮血是綠色的,是他極為厭惡的深潛者血脈。
面前的群鯊之父正向他,向船撞來,菲舍爾嘴裡念完最後一個晦澀音節,面前忽然湧起一陣海浪。
這海浪足有二十米高,裹挾著巨大的能量撞擊在那群鯊之父身上,那海浪將群鯊之父狠狠地往後推去。
忘卻之波,施法者必須在水中釋放此法術,根據投入的魔力大小來造成一股定向施法的海浪,如果多人同時施法,投入的魔力足夠多,甚至可以到達海嘯的程度。這便是菲舍爾用生命為代價與意志為支撐所釋放出的法術。
菲舍爾往後倒了下去,身體漂浮在海面上,渾身都是撕裂而開的傷口,綠色的鮮血將他身體周圍的海水都染成了綠色。
他的身體開始慢慢下沉,意識越來越模糊,這似乎就是他的宿命,生在這邊大海里,死在這片大海里。
......
船上的艾倫死死地壓住威普森說道:「冷靜點!不能停船,那怪物會追上來的,那是菲舍爾用生命換的時間,你冷靜點!」
威普森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手裡的槍往天上開了三槍,隨後往船尾,菲舍爾沉沒的地方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
布魯掌著舵,朝著近在咫尺的小島全速前進著,船尾已經被群鯊之父咬碎,撞擊的不成樣子。並且群鯊之父還在不停的找方位進行撞擊。
眾人都在船頭,穿好了救生衣做好沉船的準備。
快了,快了,任行知等人都能看到小島的沙灘了。船身已經開始朝右側傾斜,整個船艙底部都已經被海水所灌滿。
幸運的是,就在船即將沉沒之時,船也抵達了沙灘邊不遠處,眾人稍加游泳便可以游到岸邊,那群鯊之父不知為何,在船駛到小島邊上後也不做追趕,鑽進海中消失不見了。
眾人在沙灘上,望著後方沉沒的船隻大口喘著粗氣。只有零星彈藥沾了水用不了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照常使用。
沙灘上的布魯和另外一名船員走到海邊,手持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道,鮮血滴入到了海水之中,隨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開始念著祝福亡者的話語。
這是海上水手祭奠死去船長的方式。
威普森從包里拿了一些壓縮餅乾給了祈禱完畢的二人,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助,這件事過去之後,有什麼需要你們儘管提。」
老布魯咬了一口餅乾說道:「菲舍爾船長的遺願就是為了幫助你們,我們受菲舍爾船長和他父親的恩情,現在正是報答的時候。」
威普森點了點頭,隨後眾人稍作休整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便開始著手商量著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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