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有些不忿。
但是,表面上,秦目空還是很客氣。
「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容我事後再向兩位賠罪!」
說完,秦目空目光轉向了另外一處。
一群身著袈裟的天佛宗強者。
為首一人,涅槃境後期,乃是天佛宗一位長老。
秦目空排開人群,走到一眾天佛宗強者面前,彎腰堆笑。
「老夫秦目空,恭迎諸位佛宗強者。」
「諸位佛宗強者親臨,真是讓老朽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一眾佛宗強者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見,沒有任何表示。
秦目空有些奇怪,再次開口:「老夫與佛宗長老,空玄大師,也算稍有交情,不知道他老人家可好?」
為首的那名佛宗長老掃了秦目空一眼,斥道:「滾!」
「別跟我說話!」
說罷,佛宗長老散發出一絲涅槃境後期的氣息。
秦目空頓時被嚇了一跳。
同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就算是我招待不周,你也不用這麼大的火吧?
不過,這種情況,秦目空只能笑笑。
然後,拱了拱手,走向另外一宗。
這裡是身穿火衣的天火宗強者。
不過,結果是一樣的。
秦目空上去陪著笑臉請罪,所有人沒有任何表示。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們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寒意。
這下,秦目空是徹底懵了。
秦旭苦著臉道:「父親,之前我招呼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完全不理人。」
「到底什麼情況?」
秦楚龍眉頭緊皺,惴惴不安道:「父親,我怎麼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他們不像是來做客的。」
秦目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如果不是來做客的,那是來做什麼的?
自己又沒有得罪他們。
秦目空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只希望有人能為自己解答。
隨後,他就再次排開一堆人群,出現在一個血衣老者,一個灰袍老者,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面前。
秦旭立刻傳音道:「老祖,這四人是血煞宗的頂級強者。」
「血衣人是血煞宗老祖,名號血影,那人是太上長老,還有那人是宗主,最後的年輕人,似乎是第一天才。」
秦目空越聽越驚心。
其他幾個宗門還好,只是來了長老和弟子。
這血煞宗,是老祖,太上長老,宗主一起來了。
這叫什麼事?
「老夫秦目空,參見血影老祖。」
秦目空半跪著行了一個大禮。
血影老祖眉頭一皺。
「你就是秦家老祖,秦目空?」
秦目空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來參加自己的喜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是,正是老夫。」
血影老祖點了點頭。
「好,很好。」
「不過涅槃境的小螞蟻,竟然敢做這種事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聽著這話,秦目空再次茫然。
自己做什麼事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奇怪?
不由得,秦目空大著膽子問道:「敢問血影老祖,我做什麼事情了?」
「如果怠慢了老祖,老夫定好好向老祖請罪。」
血影冷冷一笑。
「請罪?」
「不用請罪,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聽見這話,秦目空不由得有些生氣。
今天,可是自己的涅槃喜宴。
怎麼說他快死了?
這不是咒他嗎?
不過,表面上,秦目空卻不敢有絲毫忤逆。
甚至,還笑著點了點頭。
「是,是,老夫該死!」
「老夫該死!」
秦目空也知道,繼續說下去,只能自討沒趣。
所以,他當即向其他人走過去。
可是,一路拜過去,不管是星盟也好,天龍商會也好,還是周邊的幾個大族,或者紅楓谷,青龍藥宗,萬符宗,星辰陣界這些實力,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他好臉色。
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對了。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出了什麼事情。
只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深深的籠罩著秦目空,以及他的兩個兒子。
「父親,還,還有唐家。」
「他們三位生玄境大能,我們,我們還要過去嗎?」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沒有得罪他們啊?」
秦目空失魂落魄,有些像是行屍走肉。
不過,想到唐家有三位生玄境大能,又強行打起了精神。
如果唐家能有好臉色的話,那一切應該沒事。
緊接著,秦目空整理好心情,排開了最大最多的人群,出現在三位中年男子面前。
然後,帶著兩個兒子,一眾下人,直接下跪行禮。
「參見三位前輩!」
「沒能在城外迎接三位前輩也就算了,剛才還如此怠慢,懇請三位前輩責罰!」
為首的唐家中年男子,唐鍾,看著秦目空,露出輕蔑的笑容。
來之前,唐妙音已經和他們說了秦家和蕭辰的關係。
此時,已經給秦家全族上下都判了死刑。
「這個時候,還在這裡拜,那裡跪的,真是認不清形勢。」
「沒看到大家看你們,都像是在看死人嗎?」
聽見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炸響。
下意識的,秦目空脫口而出問道:「敢問前輩,我們秦家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
一聲冷笑響起。
「你們唐家犯了死罪!」
「死罪?」
秦目空瞪大眼睛,身體開始顫抖。
「前輩,我們秦家,好像,好像沒有得罪過您。」
唐鍾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
「但是,你得罪了更加不能得罪的人。」
「更加不能得罪的人?」
秦目空猛然瞪大雙眼,腦子瘋狂轉動起來。
更加不能得罪的人,是誰?
自己怎麼不知道?
「是誰?」
「還請前輩明示,我們似乎沒有得罪過誰。」
秦目空腦子裡全是漿糊。
唐鍾卻沒有明說的想法,只是冷冷一笑。
「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