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Google搜索
又是熱鬧的一次收徒大典結束,新入門的弟子們換上雪白的崑崙弟子服,在崑崙管事們的帶領下,參觀遊覽崑崙。
「前方就是司奎峰。」管事沒有多做介紹,司奎峰的名氣天下皆知,根本就不需要做介紹,果然新弟子們馬上就興奮起來。
「啊司恆尊者的住所!」
「嚶嚶嚶好可惜沒有見到司恆尊者。」
「司恆尊者本來就極少參加收徒大會,也就是十年前出現過一次,並且收了風絲蘿師叔。」
「好羨慕風師叔祖。」
「誰不羨慕呢?」
新弟子們嘰嘰喳喳討論一番後,一個梳著雙螺髻的小姑娘看著管事:「對了管事師兄,聽說風絲蘿師叔只是五靈根,十年前被收徒時是練氣二層修為,那請問她現在是什麼修為了?」
管事對這個雙螺髻小姑娘不敢輕視,她是原岑今年收的小徒弟,名叫羅織,木天靈根,今年十二歲已經是鍊氣期九層,是真正贏在起跑線上那種人。
「風師叔現在還是鍊氣期二層。」管事笑著回答。
新弟子們個個睜大眼,滿是難以置信:「不會吧?」
「師叔您開玩笑吧」
「司恆尊者的徒弟,怎麼可能十年過去修為一點都沒漲?」
雙螺髻女孩羅織也是一臉不敢相信,昨天她沒有見到小師叔,聽師父說小師叔正在辛勤修煉,然而小師叔現在還是鍊氣期二層?
太讓司奎峰丟臉了吧?羅織不大高興的想。
其他弟子們果然非常好奇,嘰嘰喳喳詢問管事,為何風絲蘿到現在還是鍊氣期二層,管事有點無力招架,他苦笑著說:「這種事我也不清楚。」
「可是鍊氣期二層太弱了吧?我都鍊氣期六層了。」
「我鍊氣期五層,師父說在過一個月左右,也會到六層的。」一個小胖子自豪的說。
羅織更不高興了,有一個這麼弱的師叔,她覺得有點丟臉。
管事卻笑眯眯的說:「你們可不要以為鍊氣期二層就弱哦,風絲蘿師叔祖很厲害的。」
新弟子們沒一人相信,在他們世界裡,修為基本上決定了一切,他們一人能吊打鍊氣期二層十幾個,能厲害到哪裡去?
想到自己可以吊打師叔(師叔祖),新弟子們突然覺得很興奮。
管事帶著他們來到下一個山峰:「這裡是敬繼峰,崑崙的各項比試和競技,基本都在這裡舉行,以後你們沒事就可以多來這裡看看,也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參加,對你們修為大有好處。」
新弟子們又是一陣嚮往,伸長著脖子不想走,管事正好也想讓他們看看,便帶著他們靠近點。
此時敬繼峰其中一個比試台上有一群人正在打鬥,還是刺激的一對多,一個女孩單挑八個男人,旁邊圍著不少人觀看。
管事笑了:「湊巧了,我們就看完這場比試再走吧。」
「好咧。」新弟子們興奮回答,各個睜大眼看著。
羅織看了一會兒,便感嘆道:「那位姐姐好厲害啊!」
台上的女孩動作太快,羅織都看不清楚她的身影,也看不出她的修為,但跟她對戰的八個男人,卻全部比羅織修為高。
羅織已經是鍊氣期九層,比她修為高的除了鍊氣期大圓滿便是築基期,能一人單挑八個,而且還穩穩占據上風,把對面八人打的落花流水,羅織對那女孩滿心敬佩。
新弟子們看的眼花繚亂,卻一個個都捨不得移開眼睛,瞪大眼看著,還自發的鼓起掌來:「好厲害好厲害。」
幾個管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濃濃的笑意。
當一場戰鬥結束,台中央只有女孩還站著,對面八個男人都以各種姿勢趴在地上,一個個生無可戀的表情,看的新弟子們忍不住發笑。
「咦……」羅織笑容猛然凍住,她瞪大眼看著台中央那女孩,那女孩停下來,她也終於能感應到對方的修為,她幾乎尖叫出聲,「鍊氣期二層?」
看到新弟子們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管師門心滿意足的回答:「沒錯,就是鍊氣期二層,所以我告訴過你們,並不是鍊氣期二層就弱的,有些人就強到可怕。」
羅織遠遠指著那女孩:「那那那,那她就是……」
「她就是你的小師叔,風絲蘿。」管事笑眯眯的對羅織說。
台中央的風絲蘿轉過身來,看到一群滿臉震驚的大小孩子們,她對他們笑了笑。
羅織捂住胸膛,感覺一顆心砰砰砰快要跳出來了。
「師叔祖好好看!」一群新弟子們異口同聲說。
羅織紅著臉問:「管事師兄,我能去跟小師叔打聲招呼嗎?」
「我們也要!」另外幾個小孩搶著說。
「你們不行。」羅織說。
「為什麼?」
羅織自豪的說:「我是她同門師侄,你們又不是。」
其他人哀怨的看著羅織,管事們哈哈笑。
風思落早就聽到那幫小孩的爭吵聲,她飛過去:「你們要跟我打招呼?」
「啊……風師叔(風師叔祖)。」新弟子們亂糟糟的喊風思落,雙眼發光的盯著她。
風思落察覺有人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裙子,她轉頭看過去,便看到一個梳著雙螺髻臉紅紅的小姑娘,小姑娘眨巴著眼看著風思落,小聲的說:」小師叔您好,我是羅織。「
「你就是師兄今年剛收的新弟子?」風思落摸摸羅織的頭髮,小姑娘臉更紅了,輕輕的點頭。
「真可愛。」風思落又摸了一把她的頭髮,小姑娘激動的脖子都紅了。
管事們帶著戀戀不捨的新弟子們去參觀其他地方,風思落重新回到比試台,笑著問:「還有沒有要跟我挑戰的啊?」
台下眾人紛紛嘆氣,今天要跟她比試的八個築基期,她嫌棄他們能力不行,讓他們一起上了,如今他們都被她打趴下,哪裡還有人跟她比試?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人呢?修為一直停留在鍊氣期二層,但她第一年就能吊打崑崙所有鍊氣期修士。
從第二年開始,她便幾個月來一次比試台,每次都是跟築基期修為比,從築基初期,到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從一對一,到一對多,她幾乎從無敗績。
還在崑崙築的基期弟子基本都被她刷光了,每次興沖衝來比試,被哭唧唧的打趴下,幾個月就要上演一次,個個只覺顏面無光。
被一個鍊氣期欺負成這樣,太慘了!
見沒人再跟她打,風思落便回到司奎峰,在山腳下交給原岑一件禮物,讓他轉交給他的新徒弟羅織。
「小師妹。」原岑忍不住叫住她,風思落疑惑的轉身,原岑溫柔的說,「小師妹你好厲害,聽說築基期都沒人敢跟你對打了,也許再過一些年,師兄也要甘拜下風了。」
「師兄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不過是修為暫時提升不上去而已,我一定會找到原因的。」風思落鬱悶的說。
距離她進入崑崙已經十年,當初跟她一起進崑崙的人,有一半左右都築基了,風卿憐前些天也到了築基後期,她的修為卻沒有絲毫提升,依然在鍊氣期二層。
風思落能感覺到,她體內的靈力充沛程度早就超越築基期,經脈強度也絕非鍊氣期,但修為就是一直停留在鍊氣期二層。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風思落回到自己的屋子,摸了摸天玄石製作的棺材,有點心痛。
這十年,天玄石製作的棺材被她睡的越來越薄,如今已經只剩下薄薄一層外殼,或許她下次睡醒,這棺材就不見了。
價值連城的天玄石啊!換成極品靈石估計能堆成一座小山,卻十年間就被她吸收光了。
她在棺材裡躺下來,剛要閉上眼睛,司恆卻走了進來,靜靜的看著她。
「又要睡了?」
「嗯,好睏。」她打了個哈欠。
司恆突然伸出手,輕摸了一下她眉心的火焰狀紅痣,幽幽說道:「這一次,也不知你要睡多久。」
風思落覺得眉心有點發燙,這十年她清醒的時間其實不多,有時候一睡就是幾個月,短的也要睡好幾天才醒來。
不過她能感覺到這種沉睡對她是很有好處的,所以她也沒有抗拒,就隨緣入睡,隨緣醒來。
「也許幾天就醒了呢?」她笑著說。
司恆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又摸了摸她眉心的紅痣,輕輕的說:「睡吧。」
風思落閉上眼睛,恍惚間她浮上來一個念頭,司恆今天未免也太溫柔了吧?
棺材裡的女孩已經陷入沉睡,她眉心上那點紅痣卻一點點擴大,像是正在燃燒的熊熊火焰一般,頗有些張牙舞爪的意味。
司恆伸出手,輕點那紅痣,那紅痣像是受到驚嚇,突然縮回去,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抱起她,她身下的天玄石棺材全部化為灰燼。
他把她帶到一個布滿陣法的房間裡,輕輕放在陣法中央,瞬息之間掐了數萬個訣,陣法中央的風思落突然變得若隱若現起來,像是虛幻了一般。
司恆的聲音變得有些冷:「記住,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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