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
葉勝國惱羞成怒的看向了顧清歡,恨不得掐死她;「你別以為有厲一顧給你撐腰,就敢這麼和我說話,我永遠都是你老子!」
這一次,顧清歡並沒有在乎葉勝國的盛怒。
也沒有拆穿葉勝國為什麼要算計自己。
她懶得質問了。
「葉先生,我說的可是雲城人盡皆知的事實。」她仰著頭,枯黃的臉龐上顯示著幾分倔強。
「誰不知道外公活著的時候,我是雲城最尊貴的千金小姐,外公一走,我就成了人人唾棄的……精神病!」
精神病三個字是她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給小女兒舉辦隆重的生日宴會,卻將我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後院,這就是葉先生的教育理念,如果是,請恕我不敢苟同!」
這些話猶如一盆涼水直接澆滅了葉勝國的怒火,他眼眸中閃過心虛,緩和了兩分鐘後,才將眼中的盛怒轉化成了慈祥,一如幾年前那樣。
「清歡,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從今天開始爸爸會補償你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勝國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還有幾分哽咽。
看著葉勝國假惺惺的演戲,顧清歡差點就要吐出來了,又是這一副嘴臉,欺騙了自己這麼多年。
「清歡,家醜不可外揚,你和小徐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他現在還受了傷,繼續折騰下去,可能會出人命的,到時候厲一顧可就要背負人命官司。」
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顧清歡。
她妥協了。
轉過身朝著大門外走過去。
殊不知身後的葉勝國嘴角露出了得逞的意味。
「爸爸,顧清歡真的會原諒咱們嗎?」葉嬌小聲問。
葉勝國點了點頭:「會的,她脾氣雖然很嬌縱,但心腸很軟,這口氣出了,以後就沒事兒了。」
轉過頭他心疼地看著葉嬌臉上的紅印,葉嬌立即搖頭說:「爸爸,只要顧清歡消氣別壞了爸爸的事,我什麼都能忍。」
「好孩子,我果然沒有白疼你。」
……
門外
徐俊峰吹了大半夜的冷風,臉上已經有了紅暈,就連眼神也有些渙散,一看就是發高燒了。
他眯了眯眼,恍惚之中看向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像是幻覺。
直到他抬起頭,顧清歡的臉清晰地出現在眼前,才驚覺這不是個夢。
「清歡?」
顧清歡蹙眉。
徐俊峰忽然冷笑起來:「我一直對你有愧疚,卻沒想到你早就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厲一顧不清不楚的糾纏,清歡,你隱藏得足夠深啊。」
「你!」顧清歡氣得心如刀割,她對徐俊峰這麼多年的感情,從未給有過質疑。
明明就是徐俊峰背叛了他們的約定,卻還誣賴自己。
「我沒有!」
「沒有?」徐俊峰再次冷笑:「說好的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顧家收養了厲一顧這麼一號人,你怎麼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提過,是他見不得人,還是擔心會被我戳穿秘密?」
顧清歡語噎,拳頭緊緊攥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她猩紅了眼睛看向徐俊峰:「這是顧家的事,我沒有必要事事都要向你交代,倒是你,在我眼皮底下和葉嬌勾搭上了,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們!」
她的未婚夫和妹妹勾搭上了,顧清歡只要一想到這些,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少在這狡辯了,我和嬌嬌只是商業聯姻,迫不得已,可你卻是和厲一顧認識很多年了!」
徐俊峰昨天晚上看得很清楚,厲一顧抱著顧清歡上二樓的時候,望著顧清歡的眼神根本就不清白!
那種眼神,只有男人明白。
厲一顧……多麼諷刺的名字。
見顧清歡遲遲不說話,徐俊峰又繼續說:「清歡,我不欠你什麼,我的手也被厲一顧折斷了,現在像是一隻喪家犬一樣跪在這,任人奚落,你心裡解氣了吧?」
顧清歡神色複雜地看向徐俊峰,這才發現他的白襯衫沾染不少血跡,還有幾個腳印。
要是厲一顧親自動手的話,她絲毫不懷疑會把人打殘。
她曾誤闖訓練營,看見厲一顧兇猛得像是一頭獅子,直接將沙袋都給打破了。
至今還在訓練營保持著最高記錄,無人能打破。
「你有什麼不滿意就衝著我來,我爸媽可沒虧待你,和顧老爺子關係不錯,你縱容厲一顧對付徐家,將徐家搞破產,我爸媽要是被逼瘋了,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徐俊峰繼續咄咄逼人,眼看著顧清歡節節敗退,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認識顧清歡這麼多年,他早就掌握了她的脾氣。
吃軟不吃硬。
只要肯賣個慘,求個饒,再大的事都能被原諒。
此時的三樓
一扇大落地窗戶前,遮陽板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裡面的人卻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
高大的身影就站在窗戶前,視線緊緊地盯著大門口。
耳邊還有一個小型的耳機,兩人的對話能一字不落地傳入他耳朵里。
厲一顧緊繃著臉,目光死死地盯著顧清歡的臉上表情,心裡有股怒火不停地往上翻湧。
「先生,小姐她會不會原諒了徐俊峰?」助理問。
其實助理也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還會聽徐俊峰胡說八道,難道這半年的罪都白承受了麼?
這麼多背叛,就被徐俊峰一句道歉輕飄飄揭過了?
厲一顧沉著臉不語,他曾好幾次地聽顧清歡滿臉期待地說要嫁給徐俊峰,做個賢妻良母。
那是顧清歡的夢想。
如果徐俊峰真的為了利益反過來求顧清歡的原諒,他也不確定,顧清歡是否能夠原諒。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
他不敢想像後果。
就在此時耳朵里傳來啪的一聲巨響,厲一顧愣了,將視線重新放在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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