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傾衝著言妍眨眨眼,嘴角露出了單純的笑容:「可我覺得言姐和厲先生更般配呢,只不過你們現在有誤會,言姐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孩子。」
被鍾傾傾誇讚得有些飄飄然,言妍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嚮往。
這一抹異樣眼神自然沒能逃過鍾傾傾的眼神,她臉上的笑意也不自覺地漸漸收斂。
「真……真的嗎?」言妍害羞地抹了抹臉頰,可她觸及到臉上的巴掌印之後,瞬間就清醒了。
言妍立即對著鍾傾傾搖頭:「傾傾,你別誤會,我已經有了其他心上人了。」
「哦,是麼?」鍾傾傾明顯不信,但也沒有繼續多問,情緒多了幾分敷衍:「外面風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言妍壓根就沒有發現鍾傾傾的情緒變化,還以為對方是真的冷了,所以才走了。
當鍾傾傾回到宴會大廳時,客人們已經走光了,她隨口問:「爺爺呢?」
「老先生在二樓茶水廳。」
於是鍾傾傾提著裙子上了二樓,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直到裡面傳來了動靜才推開門進去。
「爺爺。」鍾傾傾一臉乖巧地喊了聲。
鍾老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吧。」
等鍾傾傾坐下之後,才開口:「爺爺,今天的壽宴很成功,看來大家對您還是十分恭敬的。」
鍾老笑了笑,又問起了言家。
「言妍明顯就是有賊心沒賊膽,被厲一顧給嫌棄了,不敢湊上前,還有今天言妍在生日宴上算計了顧清歡,差點兒就破壞了爺爺的生日宴。」
提到這,鍾傾傾就忍不住面露怒色,今天對於鍾家來說極其重要,也是她十八歲之後第一次亮相在眾人面前。
要是真的被言妍給破壞了,她肯定饒不了言妍!
「言家兩面三刀,就是想踩著鍾家上位。」
就連鍾傾傾都看穿了言家父女兩個的小心思,一邊托鍾家說和,一邊又和古董事家聯手,進可攻退可守。
結果呢。
厲一顧不買帳,還被顧清歡當眾給戳穿了。
鍾老搖搖頭:「言家的確是太著急了,那位言妍也是不成氣候,過於得意忘形。」
鍾傾傾點頭表示附和。
「你記住了,一定要和顧清歡弄好關係。」鍾老看的明白,雖然今天在宴會上,顧清歡被人污衊,厲一顧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並沒有反擊和生氣。
可他知道,顧清歡在厲一顧心裡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爺爺放心,我會的。」鍾傾傾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爺爺,今晚言家的車禍,還有那個李琴,古家……是不是都是厲一顧做的?」
這樣的人錙銖必較,給鍾傾傾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鍾老卻笑了笑:「這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在商場上誰又能保證誰的手一定是乾淨的呢,心不狠站不穩,你不反擊就會被對方踩在腳底下,這個世上沒有永久的合作夥伴!」
鍾傾傾受益匪淺。
「好了,你也別多想了,回去休息吧。」鍾老慈愛的衝著鍾傾傾擺擺手說。
「爺爺,還有一件事。」鍾傾傾欲言又止,鍾老一下子就看出了孫女的小心思:「是不想嫁給厲一顧?」
其實鍾傾傾自己也很矛盾,她第一眼就被厲一顧給深深吸引了,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還有那張臉,令她著迷。
但一想到厲一顧有些不近人情,她又膽怯,怕自己駕馭不住。
「爺爺記得你可是很自信驕傲的,怎麼遇到厲一顧之後就膽怯了呢?這可不像是鍾家小公主啊。」鍾老笑著打趣。
鍾傾傾在鍾老面前也沒有藏著掖著,她害羞地低著頭:「爺爺……」
「只要你不想嫁,爺爺也不會勉強你的,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告訴爺爺。」
「好。」
……
深夜
顧清歡坐在了車裡聽著輕柔的音樂,整個人昏昏欲睡,時不時地瞄了眼窗外,發現還沒到家,又閉上了眼睛。
車內很安靜。
厲一顧時不時地瞥了眼她,窩在座位上蜷縮著,像極了一隻乖巧的貓兒。
嘀!嘀!
背後傳來了尖銳的喇叭聲。
厲一顧透過了後視鏡看向了身後一閃一閃的車燈,又抬起頭看了眼即將變化的信號燈。
猶豫了兩秒後,猛地打起了方向盤,改變了原來的軌道朝著西方向走。
「嗯?」顧清歡睜開眼。
厲一顧聲音柔柔的:「乖,閉著眼再睡一會兒。」
她實在是太困了,也沒多想,又閉著眼昏昏欲睡,直到後方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將她給嚇醒了。
「出什麼事兒了?」
「後方出車禍了。」厲一顧的聲音波瀾不驚,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顧清歡順著後玻璃視線看,果然在上一個信號燈那看見了連環車禍,她悻悻地問:「都這麼晚了,這幫人怎麼還開這麼快的車?」
「可能是喝酒了吧。」厲一顧回應。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顧清歡小聲嘟囔,又有些慶幸剛才小叔叔及時避開了。
倒也沒多想,看著小叔叔換了一條路回家,耽擱了五分鐘左右。
李媽已經給她放好了洗澡水,簡單沖洗後就上床睡覺了,李媽悄悄關上門下樓。
卻看見厲一顧還坐在沙發上。
「阿歡睡了?」
李媽點頭:「小姐喝了一杯牛奶後睡了。」
「李媽我出去一會,小姐醒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確定顧清歡是睡著了,所以厲一顧才敢放心離開,李媽也不是個多嘴的人,點頭後就守在樓下的沙發上。
夜裡三點
厲一顧驅車去了間酒吧,左拐右拐地來了個房間,推開門再次關上,立馬將外面的亂糟糟聲音給屏蔽了。
昏暗的房間內還有股血腥味,厲一顧啪嗒將燈給打開。
「嗚!」沙發上的男人瞬間眯著眼,適應了幾秒後才看向了厲一顧,調侃道:「小公主睡著了?」
厲一顧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彎腰坐在了沙發上,問:「怎麼回事兒?」
「還不是你得罪了人,被報復了,今天的傷你可要補償,老子差點就死在那場車禍了。」
蘄盛撇撇嘴,撩起了衣袖露出了擦傷,血跡斑駁,胸膛,領口,還有腿上全都是。
「傷得這麼重?」厲一顧皺眉。
「廢話,對方要給你個教訓,要不是我攔截了,這些傷就在你身上了!」
蘄盛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只是可惜了,三天前剛提的蘭博,就這麼被撞報廢了。」
「再挑一個,記我帳上。」
聽到這話,蘄盛臉上的笑意漸濃,還比起了一個OK的手勢,下一秒又變得嚴肅起來:「今天這場車禍是古家那邊人幹的,這王八羔子,老子遲早要宰了他!」
今天只是讓古家大公子摔了個狗吃屎,算是小小教訓,沒想到對方居然在背後玩陰招。
比他還要狠!
「古家?」厲一顧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中划過一抹狠厲。
「就是你的死對頭,私底下沒少拉攏顧氏集團的那幫老骨頭,許諾做了董事長之後,給各種好處。」
蘄盛撇撇嘴:「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心軟。」
厲一顧挑眉斜了眼對方,蘄盛立馬就收斂不少:「但你放心,比起前程,還是小命和名聲更重要。」
說著蘄盛就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一個檔案袋子遞了過去:「這些老骨頭,可耗費我不少心思,我就想看你叱吒風雲,霸占雲城,到時候可別忘了護著我!」
沒理會蘄盛的調侃,厲一顧將檔案袋子給打開,露出了一摞相片,昏暗的環境內有男有女,幾乎都是權色交易。
還有不少蓋著紅章的文件照片,以及轉移財產的照片,上面還標記著時間,地點。
這幫人無一例外全都是顧氏集團的老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掌握著顧氏集團的股權。
「有了這些,他們不敢不支持小公主,你就等著一個禮拜之後,小公主繼承顧氏集團吧!」
蘄盛滿臉自信。
他為了這些照片和線索,起早貪黑沒少遭罪。
當然了,還有些硬骨頭實在是啃不下來,蘄盛就活動了下筋骨,威脅恐嚇一個不落。
「李副總被我不小心打住院了。」他如實交代。
李副總軟硬不吃,還對他指手畫腳,蘄盛這暴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所以
直接將人給打得失禁,吊在十幾米的空地上折磨了兩個小時,李副總直接簽了股權轉讓書。
雖然只有百分之三,但對於厲一顧來說,如虎添翼。
「你辦得不錯!」厲一顧將檔案收起來,又遞給了蘄盛一張黑卡,蘄盛眼睛頓時就冒綠光。
「這麼大方!厲總,以後有事兒您吩咐!」蘄盛毫不猶豫地將黑卡給收起來,咧著嘴衝著厲一顧笑。
厲一顧起身瞥了眼他:「傷口處理一下,今晚的事別弄出人命來,隨你折騰。」
「真的?」蘄盛是個錙銖必較的性子,今晚被弄了一身傷,早就憋著口氣,但他又不敢壞了厲一顧的事兒。
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現在厲一顧發話了,蘄盛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摩拳擦掌就等著報復回去。
厲一顧淡淡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顧家時,已經快凌晨四點了,李媽看見厲一顧回來,立馬倒了杯溫水遞了過來:「小姐一直睡著,沒醒來。」
「好,辛苦了。」
「那先生早點休息。」李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厲一顧卻並沒有上樓而是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早上七點
顧清歡下樓時,厲一顧已經不在沙發上了,李媽給她準備了早餐:「先生昨天睡得晚,就不和小姐一塊吃了。」
「好。」顧清歡獨自吃完早飯後,掐著時間去了學校。
和往常一樣學校里的氛圍像是一杯溫開水,波瀾不驚,顧清歡正咬著筆桿子思考題目。
一整天做了五六張試卷,由於她之前落下的功課太多了,跟不上思路,很多題她都空著,完全沒有頭緒。
下午五點下課之後,她決定回去找小叔叔討論。
「清歡!」
背後有人喊她。
鍾傾傾衝著她揮揮手:「清歡,明天下午一點在階梯教室,我有個演講,你一定要來呀。」
顧清歡差點就忘了這事兒,她點點頭:「好!」
鍾傾傾這才轉個彎上了樓梯,而這一幕恰好就被顧清歡的同桌看見了,她滿臉羨慕:「清歡,這位是鍾傾傾嗎,知名小提琴家,還是本校校史上的學霸,至今無人超越,簡直就是個神奇的存在。」
「她這麼厲害?」顧清歡都是不知道鍾傾傾原來也是本校的。
「當然了!」同桌拉著她開始講述鍾傾傾得過去:「當年十九校聯考的第一名,就讀了三個月出國了,每一門功課都是第一名,簡直就是個天才!」
顧清歡聞言倒是對鍾傾傾多了幾分讚賞。
「清歡,明天能不能帶我一起去看看?」
在同桌的哀求之下,顧清歡笑著說:「如果能讓進去的話,我沒問題!」
「噢耶,清歡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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