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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真是風騷至極,從床頭纏綿至床位,淫·語不斷,騷話連篇。
橫樑上,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怪異,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只顧將對方置於死地,兩人一前一後貼在了樑柱之上,即便身形緊靠,也並未覺得不妥。
可現在,陸驚野覺得非常不妥。
兩個大男人如此緊密地貼在一處觀摩這種事,當真曠古絕今。
她的匕首還貼在了陸驚野的腰腹部,蘇長今避無可避,只能錯開兩人的呼吸,緊貼於樑柱上。
「香…香香,我聽說近日承歡閣來了一個新人,明月姑娘?」
呸,男人果真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如今還在與她翻雲覆雨,腦子裡還不知道跑到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了!
到底是不甘心的,香香更為嫵媚地扭動著身姿,媚眼如絲地勾著他的脖頸,「怎麼,大人是不喜歡香香,想另結新歡了不成?」
她扭動著脖頸,紅唇向著男人油膩的臉龐吻過去,眼波流轉哪兒能讓人抗拒。
男人果真吃這套,兩臂青筋突起,更加賣力了壓住她,「我的好香香,大人真是愛死你這張小嘴了,真甜啊……」
「哦?大…大人說的是哪,哪張啊?」
「自然是兩張都愛了……」
「嗯啊……」
「……」
蘇長今臉色微頓,微微泛紅。
身上已經泛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在如此狹窄而逼仄的空間內,更添躁意。
改日——
她改日一定要弄死這兩個齷齪不堪的髒東西!
「呵。」
上方傳開了陸驚野的輕笑聲,蘇長今更不好了。
「攝政王如今有二八了吧,如此不經人事,沒有教習嬤嬤教過你嗎?」
原本陸驚野已經準備先將下面兩人先放暈了,恍惚之間卻感覺到身前的人微不可查的抖了下。
他忽然就起了挑釁的心思。
大慶規定,男子十五六時便會有房事啟蒙,王公貴族都會由教習嬤嬤來教導行房,普通人家也會由家中長輩指點。
蘇長今,據說剛過二八……
莫非還沒有?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看著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這一句話。
陸驚野一驚。
瘋了……
蘇長今,他可是個男人。
蘇長今眼中划過一絲怔愣,隨即眼眸銳利射向他,「那想必戰神閱女無數了,不過倒也不必跟在下經驗之談。」
「畢竟,我們不熟。」
陸驚野被噎了句,也不解釋,倒是兩人彼此審視,意識到此刻並非爭相鬥法的好時機,本也不該為此停留。
思及此,兩相默契對視間,同時放開了對方。
陸驚野一把渾濁之物撒落半空,片刻後等下面兩人沒了動靜,蘇長今最後收起了匕首,從窗口翻出。
……
……
一個時辰後,蘇長今從承歡閣離開,帶走了衣衫不整爛醉如泥的攝政王府二夫人,白心。
「說,誰教你的。」
蘇長今居於高位,俯視著下方無力趴在地上的白心,她面色潮紅,蘇長今尋到她時,已經服用了承歡閣的一些髒藥。
眼見事情敗露,白心那還有膽子撒謊,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求饒不止,「王爺恕罪啊,二娘也是被人騙了!」
「我本想上街去為王爺置辦些上好的筆墨,誰知就被,被人給騙去了承歡閣,他說王爺在裡面醉了酒,我擔心王爺這才跟過去……」
聽到這兒,站在一旁的蘇悠冷笑一聲,「二夫人莫不是在拿我們尋開心呢,還是真認為主子會去那種地方?」
風騷滿面,鬼話連篇。
蘇閒雖然木,但是也不信她。
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地方,蘇閒又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穿得結結實實的衣服。
「我沒…沒有,只是出於對王爺的擔心罷了,我畢竟還是長今的二娘!」就連反駁也是那般的無力。
過於心虛了。
蘇長今只看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蘇悠冷哼,抱臂諷刺,「如今倒記起來自己的身份了。」
平日裡使盡了手段去勾引主子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倫理關係呢?
白心畢竟也是蘇府的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奴才得知了主子回來,慌忙趕來將人扶回去,白心一刻也不敢再留,顫顫巍巍地起來便想走。
「慢著。」
白心心裡一緊,難道蘇長今不信她,還是非要她講出「騙她」的同謀?
若是真尋上那人,豈不就知道自己在撒謊了?
她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子,弱柳扶風一般,僵硬地笑了,「長今還有何事?」
聽著她的稱呼,蘇長今臉色未變,只將手中的茶盞擱回了桌上,眉眼疏冷。
「你好歹是蘇府的二夫人,本王尚且喚你一聲二娘。」
「若是動輒給人下跪,攝政王府的面子,到底還要不要了?」
蘇長今語氣散漫,並不提她誤入承歡閣一事,寡淡的口吻卻帶著旁人不可質疑的清貴威嚴。
白心只被那一眼嚇破了膽,「二娘…二娘必當謹記。」
哆哆嗦嗦一句話說完,半癱軟著回了自己的落梅軒。
瞧一眼都嫌棄,蘇悠收回了視線,抬手稟報,「主子,查清楚了,是左相之子,左沂源。」
左沂源去年離京,為祖母在老宅守孝了一年,數日前才剛歸京。
此子向來跋扈,是個名副其實的二世祖,去年說是離京守孝也不過是託詞,左相生怕當時正處於變動之際,自家二世祖會給自己捅什麼簍子。
「如今回來,京城百姓的噩夢又要開始了,據說他已經揚言……呵,要來找主子的麻煩呢。」
說起來,兩人之間算是無仇無怨,左沂源之所以會教唆白心做出這種勾當,完全是因為一件事——
京城的美男子排行榜。
「據說啊,他要坑的還不止主子一個呢。」但誰不知攝政王風華絕代,那左沂源也是倒霉,第一個就找上了主子。
蘇悠兀自樂著,蘇閒卻沒什麼臉面的耷拉下了腦袋。
……
……
牧野王府。
陸驚野從地牢出來,負手而立。
眼見著遠處,洛鳴扭曲了一張臉,略顯尷尬地走上前來。
「王爺。」
「哪家的?」陸驚野直截了當地開口,他今日去承歡閣,除了截胡官員勾結戎國之事,實則還有人刻意將他向承歡閣引。
「左相獨子,左沂源。」
「除了您之外,他同樣設計讓攝政王也去了承歡閣。」
「而他,似乎對京城的那個排行榜挺在乎。」
想來,也是想讓被傳不睦的兩人,當面對上。
片刻,陸驚野收回了思緒,眉眼淡淡地看向了一身脂粉味兒,渾身侷促的洛鳴,「你倒是挺會混跡,流連忘返了如今才回。」
「並非如此,屬下只是遵照主子的話,效仿…旁人。」
並且,他再也不想去那種吃人的地方了。
效仿旁人?
「哪個?」
是哪個旁人,連他牧野王府的人也敢指教,還效仿成這個……樣。
洛鳴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平日裡一絲不苟的他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實話實說,「蘇閒。」
蘇?
「攝政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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