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居士打坐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他走到窗前,看著樓外的景色,許久以後,終於開口:「時機正好!」
接著,紫虛不急不緩的從袖口,掏出一枚銅鏡,掛在了窗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紫虛擺弄了兩下銅鏡,感覺位置合適以後,又從銅鏡的位置以步伐丈量,沒走一段距離,便在地上,插上一面黑紙旗。
旗子上面翻滾著淡淡的血腥味,隱約之間,似乎還有悽慘的吼叫聲,從旗子中傳出。
不過片刻,紫虛居士就插下了八枚同樣的旗子,在房間裡面圈出一塊地方。
紫虛居士布置完,兩手結了印法,而後劍指一引,一道天廣從銅鏡上面透射進來,凝成一束。
一束光像是一條線,頃刻之間,把八枚旗子連結在一起,在地面畫出一個神秘異常的陣法圖案。
紫虛居士走到陣法紋路連結最密集的地方,盤膝坐下,而後右手兩指並列,從眉心請出一道魂光。
接著,紫虛念念有詞,瞬息之間兩指上的魂光,四散激飛,把八面旗子像是蠟燭一般點燃,騰起血紅的火焰。
火焰飄動之間,房間內瞬間就翻湧起淡淡的血霧。
血霧之中,哀嚎怒吼連連,但蘇鶴凝神細看,卻又探查不到任何存在,就很神奇。
蘇鶴詫異的看著紫虛居士,沒想到招魂之術的布置,看起來竟然如此妖邪。
「兩位道友還請入陣!」紫虛居士輕喝一聲。
蘇鶴不敢怠慢,也急忙進入了淡淡的血霧之中,順著紫虛居士所指,盤坐下來。
李壇倒是一愣,想了想才說到:「我請紫虛道友招魂,卻並非是為了自己!」
「誰要招魂,就請誰入陣,圓光顯魂之後,切勿出手干擾!」紫虛居士淡然的看著李壇,輕輕點頭,示意李壇可以換人。
「謝過道友,在下明白了!」李壇大喜,兩手變化法決,帶著輕微的靈光,抱住了腦袋上的老壇。
下一刻,罈子中湧出了煙氣,很快就見到一個彩衣女子出現。
蘇鶴靜靜的看著,只見那女子渾身鬥毆貼滿了紫色的符咒,就片面容都已經被遮掩。
紫虛居士也是一愣,但卻並沒有說什麼,伸手一指,請彩衣女子盤坐在指引的位置。
彩衣女子無聲無息,像是一道煙,飄入陣中,緩緩盤坐下來。
見兩人進入狀態,紫虛居士不慌不忙的翻出兩隻香爐,推到了蘇鶴和李壇面前。
「種下魂香,以魂念維持,若香火滅,則招魂失敗,退出陣法等待即可!」紫虛居士肅然的說道。
蘇鶴一愣,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用魂念維持魂香不滅,依靠的是個人的修為實力,蘇鶴原本沒什麼好吐槽的。
但如果最初種出來的魂香,又粗又大又長,其本身就能燃燒的時間就會很長,後面也能極大的減緩魂念所受的壓力。
而想要最初的魂香看起來霸氣又雄壯,那種魂香的時候就要下血本,魂石這種東西,就要拼命的加。
蘇鶴一臉黑,把香爐放在自己面前,先是拿了一顆魂石,埋入了香爐裡面。
但下一刻,蘇鶴就看到李壇在陣外,施展術法,拖著一個儲物袋,放出魂石如流水,嘩啦啦的淌入了面前的香爐裡面。
香爐雖然不大,但卻像是一片海,任憑魂石化作的河流奔涌,無論如何也填不滿。
「有魂石真好!」
蘇鶴很是鬱悶,琢磨著霧海外面進入天廣城的,似乎都富的流油。
蘇鶴嘆息,索性也硬氣起來,一把抓了數十魂石,兇狠的埋入面前的香爐。
而後,蘇鶴又糾結了半天,這才一把又一把的抓起魂石,滿臉肉疼的埋入了香爐。
這些魂石,剛剛使用邪惡的手段弄來,都還沒有捂熱,便又扔入了香爐,就很憋屈。
蘇鶴鬱悶的種著魂香,無數魂石投入,魂香終於長得粗壯起來。
很快,魂香變粗變長了,蘇鶴也變窮了。
紫虛居士這時候翻手取出一個石盆,揮手之間,就把石盆劈斬成了兩半。
兩片石盆滴溜溜的轉動,而後橫在了蘇鶴與李壇面前。
紫虛居士輕噓一口氣,又拿出一個竹筒,拔掉上面的塞子,揮手之間,竹筒飛到了蘇鶴面前的半塊石盆上空。
竹筒倒出清澈透亮的水,似乎還帶著一縷獨特的清香。
石盆雖然被砍成了兩片,但此時卻仍然可以盛水,就很神奇。
「馭魂香之氣,藏於水底!」紫虛平靜的吩咐,而後兩手法決急速的翻轉變幻起來。
蘇鶴依言而行,魂念一動,點燃的魂香聚集起渺渺煙氣,收成一束,探入面前的石盆,一直壓入盆底。
這時候,彩衣女子也早已經準備妥當,默默的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
紫虛居士見兩人都已經準備好,兩手牽引著銅鏡照射的光芒,瞬息之間光芒就分別照進了石盆里。
很快,彩衣女子面前的石盆中,水面率先晃動起來,漸漸的出現了一些畫面。
一處黑暗的密室里,牆壁和屋頂,都刻畫了眼花繚亂的符文。
符文閃耀著幽暗的光芒,在迷失的中心凝結出一團玄光。
隨著水中的畫面越發清晰,玄光中東西,瞬間就模糊的顯露了出來。
一隻白玉鮮嫩的手臂,被鎮壓在玄光之中。
「凝煙鎖住你想要招魂的部分,拉出來就可以了!」紫虛居士肅然的看著彩衣女子。
蘇鶴有些鬱悶,他面前的石盆像是結了冰,水面沒有一點動靜,便好奇的向著彩衣女子面前的石盆中看去。
定睛一看之下,蘇鶴頓時一愣,赫然發現那水中畫面,正是丹化樓的密室。
那隻手臂,不久之前,他還在林尋的術法中見過,沒想到卻是眼前彩衣女子丟失的靈魂所化。
這時候,雖然看不清楚彩衣女子的表情,但石盆水紋激盪,水面之下的煙鎖,瘋狂攪動,頃刻之間從水中探入了密室,化作粗大的鎖鏈,兇猛的纏繞上了那隻手臂。
彩衣女子依靠魂念,強行奪去手臂,不過片刻,卻陡然見到密室中多出一人。
那人正是黃生,看到密室的情況以後,暴怒兇殘的揮舞著巨大的搗藥杵,瘋狂的砸著煙氣化作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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