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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山沒多久,宋回就忽然停下了腳步,阿詩疑惑回頭。
宋回道:「稍等。」
她薅了一把樹葉,拋向空中,雙手結印。
樹葉在空中旋轉,融入濃霧中,又隨著她的手勢發出耀眼的靈光。
一個法陣在上空成型。
接著她以指為筆,在空中畫畫,發著靈光的金線在她的指下慢慢成型。
羊頭,龍鱗龍尾,雙角……
金色的靈光中,似有七彩神光若隱若現,阿詩驚呆了,張了張紅唇:「……麒麟。」
麒麟神獸躍上天空,與法陣融合。
光芒大作,符文環繞…穿透黑沉的濃霧,連大地都為之顫抖。
阿詩心跳劇烈,用震撼都不足以形容她所看到的。
她的視線看向宋回,女孩面色淡然,手上動作不停。
那結印的手勢穩而快,很有技巧,也很複雜。
阿詩想,就算此時拿手機錄下來跟著學,最終也只是把自己手指扳斷。
法陣在濃霧中慢慢穩定,宋回才放下了手。
阿詩明顯感覺,周身那股刺骨般的森寒淡了些,那種不由自主頭皮發麻的驚悚也淡了。
「宋小姐,你…你怎麼了?」
宋回身子一軟,靠在了樹上,阿詩眼疾手快扶住她下滑的身體。
宋回感覺心臟很不舒服,感覺跳動的很緩慢,沒有力氣,她緩慢的呼吸,靠在阿詩身上,等這股難受勁兒過去。
這是反噬的後遺症,平常沒事。
但是今日,她布下了伏靈大陣,又施展了靈畫術。
本就不穩定的健康,徹底將潛藏的後遺症誘發了出來。
但宋回必須這麼做。
她現在無法確定黎鉞他們的位置,只能先用靈畫和伏靈大陣來壓制濃厚的邪氣,給他們爭取喘息的機會。
宋回抬眸看向空中,金光靈畫現身,妖魔鬼怪退避三舍。
而此時,卻只能將濃厚的邪靈之氣壓制,無法清除淨化。
怪不得掌門明里暗裡的告誡她不要來此地。
這個地方,讓這個散漫的少女,第一次認真了起來。
休息了半晌,心跳穩定了下來。
阿詩看她臉色好轉,送了口氣說:「還好嗎?」
「還行。」
宋回笑著說,「用力過猛了,走吧,有了法陣和靈畫壓制,這條路會簡單很多。」
阿詩看著身側的少女。
身材纖瘦筆直,氣場漫不經心卻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淡然。
聽到家主談戀愛後,她好奇極了,是什麼樣的女孩入了家主的眼。
後來有人告訴她,那個女孩是之前家主用十道追捕令搜捕的人。
什麼?
她更驚訝,相愛相殺?!
直到今天見到她,她腦中對她的描繪和猜想全都打碎重組。
「阿詩,麻煩你扶我一下,我有點頭暈。」
其實不只是一點,她的頭很暈,天旋地轉的,如果沒有支撐,她遲早會摔倒。
阿詩立即上前兩步扶住她。
「需不需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
阿詩不再勸說,越往裡面走,黑沉氣息越濃郁。
樹木張牙舞爪,好似鬼魅搖晃著細枝手臂在招呼客人:歡迎來到百歲山。
忽然,阿詩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下。
她抽出九節鞭,轉身的同時繪著符文的鞭子狠狠的甩下去。
「啪」的一聲,枝幹應聲斷裂。
但除此之外,身後無一人,也無邪靈。
阿詩皺眉,肩膀又被拍了下。
她剛要動作,宋回按住她的手說:「別管,繼續走。」
阿詩收了鞭子,扶著女孩繼續前行。
走過狹窄而潮濕一段路,樹木變得歪七八扭,阿詩覺得腦袋有些暈。
她感覺身體很重,肩膀似乎落了一隻重重的手,壓著她,抬步都艱難。
「宋……」
宋回忽然轉身,從她身上一扯,阿詩立刻回頭。
女孩手中攥著一個難以形容的「人」。
扭曲、虛幻、張牙舞爪……
她面無表情的將手中靈體捏碎,那虛幻的身影在指間化為虛無。
阿詩深吸一口氣,笑開來,「謝謝宋小姐,對付邪靈果然還得是玄術師。」
宋回笑了笑,說:「這東西的強項就是嚇人,摧殘人的心智磨掉人的意志力,最後趁虛而入。」
「它們不喜歡內心強大的人,反而會被那些人身上的火氣灼燒。」
阿詩若有所思,宋回又說,「不過,百歲山例外,這是鬼山魔窟,玄術師來了都要哭。」
阿詩跟著笑了,覺得這個女孩真有意思,不僅僅是能力優秀,性格也很討人喜歡。
宋回看向深林,心下有些沉重,黎鉞,不知是否安好……
靈畫與法陣嵌入濃厚如山峰的邪氣黑霧中。
整座山林為之震盪,幻境也受到了影響。
蘇睿哲眼前房屋全部消失,他眨了眨眼,房屋又出現了,但是身體很顯然輕鬆了。
而且能夠行動自如,他看不到邪靈,就連它們的聲音也很微弱,幾乎聽不到。
好似被什麼壓制了。
趁著自己掌控了身體,他拿出自己的殺手鐧,那是一個八卦鏡,反面揮著驅邪法陣。
他把法陣對準房屋,房屋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霧,以及森冷,和那些若隱若現的墓碑。
這是片墓地。
原先看到的房屋就是墓穴。
他倒抽一口涼氣。
舉著八卦鏡往後退,想要遠離此地。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此地是不是真的是幻境了。
如果是幻境,那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故意製造出來嚇唬他的。
悲催的是,就算告訴自己是假的,他也控制不住驚悚恐懼。
那恐懼如密密麻麻的雨點,打在身上滲透皮膚,鑽入骨血,漫布全身……
他在心裡哭,家主啊,求快點破幻境。
他們所處在同一個幻境中,但周圍的景物和遇到邪靈都不一樣。
黎鉞站在一片荒野上,他隱隱約約看到有人影從他身邊走來走去。
它們好似看不到他,但每當那些鬼東西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就會刺骨陰森,特別難受。
他的身體仿佛長在地里生根發芽的樹,無法挪動。
只能用眼睛觀察周身,琢磨破解方法。
黎鉞很不喜歡身體受控的感覺,小時候被那對毒瘤夫婦虐待,無法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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