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回的身體能否承受住大法陣的消耗…家主此時肯定很焦急…」
蘇睿哲難得的沉默了,他也擔心宋回出事。記住本站域名
靜默了半晌,蘇睿哲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放寬心吧,我們要往好的方向想。」
杜君然不言。
接下來的路比之前順暢了不少,他們的腳程也快了。
而且,一路上不斷發現善黎家族的記號。
蘇睿哲說:「他們看起來走的很順利,怎麼輪到咱們就處處阻攔。」
杜君然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蘇睿哲忽然說:「難道有人為他們開路?」
杜君然看向他,「你是說黎夏楠?」
蘇睿哲點頭,「黎夏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體內有基因血,而且還沾染了邪氣,還能布下幻境,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他嘲諷,把話題拉回來,「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很複雜,所以保不準是他。」
杜君然說:「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就是說黎夏楠並沒有騙我們,老家主就在百歲山。」
蘇睿哲展顏,「黎夏楠這個狗雜種生的東西,終於幹了件好事……不過,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等杜君然說話,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等下次抓住他,他不說,我就把他扒光讓他裸奔。」
杜君然無語,「文明點。」
「毒瘤夫婦的種,有必要嗎?」
杜君然不再說話。
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的畫面。
婦人揪著小孩的耳朵,罵他禍害,罵他災星,他死了才能贖罪。
他們不斷的給他洗腦,語言暴力,精神摧殘,讓小孩認為父母的死都是他的過錯。
小孩智力尚幼,承受不住他們的魔音和催眠式的洗腦,開始自殘,自我厭棄…他終究是被影響了。
後來他的發泄變成了變異種,身體上的虐待和精神的虐待,讓他發瘋,讓他血腥暴戾……
這對毒瘤犯下的罪,即使死了也不能煙消雲散,也要拿出來鞭撻,他們可恨,他們的孩子同樣可恨。
善黎家族的人就是這麼護短,雖然黎夏楠以前在家族裡並沒有做什麼,可誰叫他是那對夫婦的獨生子?
蘇睿哲也想到了過去:「他們把家主弄得家破人亡,毀了家主,又差點奪走他的命…」
氣氛有些沉,好在此地本就陰沉森然,所以不顯得突兀。
忽然,前面的少年停下。
他的面前是一個劈開的樹幹。
樹幹上的記號模糊不清,看不出指的是哪個方向。
蘇睿哲臥槽了一聲,「杜君然,能修復嗎?」
杜君然面無表情:「我是工程師,不是園藝師。」
黎鉞四下看了看,他彎腰在樹幹下面仔細查看,忽然發現了什麼,往左邊走了幾步。
蹲下身,撥開黑色的草,在地上隱約看到了一個腳印。
他又往前走了走,返回來後又朝著右邊走去,邊走邊查看。
大概走了兩米遠,黎鉞剛想返身折回來。
忽覺肩上一沉,蘇睿哲大叫:「家主。」
他看到家主被一團黑霧拉了進去,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樹林就恢復了原樣。
「家主。」
所有人都慌了,「家主。」
蘇睿哲狂奔過去,什麼都沒有,敲敲樹,敲敲地面,沒有發現。
杜君然說:「這麼找是找不到的。」
「那怎麼辦?你快說怎麼辦?」蘇睿哲急道,他抓了抓頭髮,「他媽的邪靈,讓人猝不及防。」
「八卦鏡拿出來。」
…
黎鉞感覺肩上一沉,沒來得及反應,沉重感就又消失了。
同時他也脫離了現實世界,被拉入了幻境中。
濃霧瀰漫,看不清四周,沒有張牙舞爪如鬼魅般的黑色樹木,也沒有纏腳的野草。
但氣息森然,猶如滿地墳墓,鬼界幽冥。
黎鉞感到不適,他握著匕首正要動作,忽然,濃霧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影。
女孩笑顏如花,桃花眼如醉似幻,似是蓄滿了濃情蜜意。
黎鉞先是一愣,錯開臉,煩躁的想,為什麼這些邪靈都喜歡偽裝成她的樣子。
簡直不知死活。
「小黎黎,我來了~」
桃花眼微彎,笑容如花般綻放,春暖花開將此地幽森鬼氣驅散。
黎鉞握著匕首的手一緊。
「終於找到你了。」女孩笑著說,「我算到你出事了,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少年黑眸動了動,沒吭聲,也沒動。
周身氣息黑沉,比百歲山的濃霧更要粘稠森冷。
「黎鉞,你別生氣,我身體已經好了,我來幫你。」
女孩走了過來,少年啟唇:「你幫我什麼?」
「幫你順利走過百歲山啊。」女孩笑著說,「你別冷著臉好嗎?我知道錯了,回去之後你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
少年表情微緩,似有疑惑從他眸中拂過,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她,觀察她。
不管是從外形,還是說話的語氣和記憶,都是屬於宋回的。
就連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就好似真正的她尋到了他面前。
「小黎黎?你怎麼了?」
女孩歪頭打量他,「真的生氣了?」
黎鉞道:「你和誰一起來的?」
「就我一個人啊,他們都不讓我來,我偷偷跑來的。」
女孩越走越近,黎鉞站在原地沒動。
終於,女孩細白的手,觸上了少年的臉,不過,她根本沒有碰到。
因為,少年的匕首貼在了她的額頭。
女孩一愣,她的臉宛如紙頁一樣,卷邊燒黑……
她痛苦的朝著黎鉞伸出手,想要得到他的一絲垂憐。
可惜,她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就化作了一堆紙灰。
它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他欲望的產物,為什麼他會毫不留情的將她摧毀。
而它不知道的事,就因為它盯著宋回的臉,所以少年選擇了最溫柔的方式,而不是斬鬼除妖的匕首利刃。
黎鉞垂首,看著地上的黑灰。
壓抑的感情被邪靈放了閘,思念如洪水般涌了出來。
明明才分開一周而已,他卻覺得分開了六七年,思之如狂,想瘋狂的將她擁抱、親吻。
她太不乖了,被天道反噬,明明傷的那麼重,可她就是喜歡亂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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