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房間,「裡面是你老婆?」
「…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宋回推門而入。
屋子裡燈光明亮,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香爐青煙繚繞。
宋回嗅出來,那是驅蚊蟲的藥香。
床前,身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拿著毛巾在給老人擦臉。
看到宋回,她表情和宋宗清一樣驚訝,隨即是驚喜,「回兒。」
宋回道,「我來給外婆外公送藥。」
她把藥袋子放在圓桌上說,「吃了這些藥,他們就會醒來。」
林月薇道:「你外婆外公的病……」
「我知道。」
宋回皺眉,似是不耐煩,又說了一句,「吃完這些藥就會痊癒。」
林月薇柔聲道:「謝謝你回兒。」
「不用你道謝。」
宋回表情冷漠,「一天兩袋,我走了。」
林月薇連忙叫住她,「不和你外婆外公多待一會兒嗎?」
女人神色不太自然,言語迫切,目光落在宋回身上,半刻也捨不得移開。
她說完就捏緊了毛巾,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宋宗清也開口:「坐一會兒吧。」
「很晚了。」
林月薇下意識道,「那就睡在參院,你小時候不是也經常住在……」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沒有再往下說。
宋宗清道:「回兒,既然來了,就和父母坐下來聊一聊好嗎?」
林月薇聲音輕柔,夾著擔憂:「我聽說你去了百歲山,還把百歲山淨化了,你的身體…沒事吧。」
「你從哪裡聽說的?」女孩回頭。
宋宗清擺好凳子道:「坐下說吧。」
宋回想著反正要和他們談談,擇日不如撞日。
她走回去,在圓桌前坐下。
宋宗清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林月薇放下毛巾,兩人在宋回對面坐下。
夜裡很安靜,只偶爾傳來幾聲蛙鳴。
不似白日裡的炎熱,晚上溫度低,絲絲縷縷的風吹來,很是清涼。
相比宋回的自在坦然,對面的夫妻則顯得有些拘束。
他們的視線迫切而溫柔的打量著女孩,細細描繪她的眉眼。
女兒長大了。
神態輪廓都和他們夫妻倆很像。
兩人看著女孩,既心酸,又難受,還有喜悅。
他們的女兒終於回來了。
宋回先出聲打破寂靜:「想聊什麼說吧。」
她隨意的轉動著指上的墨玉指環,渾身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
林月薇張了張嘴說:「回兒,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宋回諷刺的勾唇,掀起眼皮看他們,「就算從來沒有關注過我,也該聽說過吧,不相干的旁人都對我的成長環境一清二楚,親生父母一點都不知道?」
林月薇眸光黯然,她看向丈夫。
對方握緊了他的手,給她鼓勵,也是一種默契的支持。
他說:「都告訴回兒吧,她該知道當年的真相,而且……」
他們的關係不能一直僵著,他們本該是最親的人。
如今看著女兒疏離冷漠的態度,夫妻倆心如刀割,比任何人都痛苦。
宋回挑眉,她並不驚訝當年的拋棄有內情,反而饒有興趣地等著他們說理由。
林月薇道:「我們並不是嫌棄你,不想養你,而是,無法面對你……」
想到過去,她心裡湧出悲傷,難受的掩面流淚。
如果可以,誰會願意和親生骨肉分離,她多麼想陪伴她長大,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可是天不遂人願,等到他們真正見面的時候,女兒已經二十歲,成了大姑娘。
他們沒有互相陪伴的記憶,她不知道女兒的童年,不知道她如何長大的。
這些都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都過去了,別哭。」
宋宗清把她攬到懷裡,安慰她,「當年的事情我誰都沒有辦法左右,好在回兒回來,回來就好。」
他看向女兒,這個向來成熟穩重的男人,眼眶微紅,聲音都也更。
宋回眼眸微眯,直覺他們接下來說的話,是從她來沒有想到過的。
宋宗清接著妻子的話說:「在你五歲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我們沒照顧好你,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裡,你被邪靈攻擊陷入了沉睡。」
「我們當年請了玄門祖師非虛真人,來給你驅邪保平安……」
宋回聽過非虛真人,這位大師活了一百多歲羽化,修為很高,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可他說,你的靈魂早就不再體內了……我們聽到這話大為震驚,無法相信,真人說,之所以肉身還活著是因為命不該絕,但是七天之內魂不歸體,肉體就會死去。」
「我們等了七天,你依舊沒有醒,為了保住你,非虛真人用你的血和衣服做了一個靈替,放入了你的體內。」
「我和你媽原本想著好好養她,等你回來……」
「可是又有幾個父母能夠對這樣的事情坦然接受,明明你還在我們身邊,會哭會笑,可她不是你,只是一個用術法做出來的靈替。」
「想到你的魂魄不知道去了哪裡,遭遇了什麼,痛苦瀰漫全身……窒息般的難受,壓得我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後來……你母親的狀態越來越差,吃了藥睡著後又在夢裡哭醒,她根本無法面對靈體,看到她她就會更加奔潰……」
「漸漸的,我們就與她疏遠了,後來,你外婆外公看不下去了,就把你接到了古醫家。」
「……非虛真人羽化前告訴我們,他算出你的魂魄去了異世,成年後就會回來,雖然沒有具體時間,但這個消息無疑就是救命稻草,你母親也逐漸好轉……」
宋回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完全沒想過她才是他們的女兒。
女孩面上平靜無波,內心早已翻騰。
這是一本書,她以為她從現實世界穿到了書中,原來她只是回來了。
真是讓人意外的真相。
調整好情緒後,宋回道:「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了?」
宋宗清說:「其實這些年我們一直關注著你,你車禍後性情大變,我和你媽就留心了。」
「所以,君子茶館的老闆娘是你們的人?」宋回問。
宋宗清有點難為情,「我們是朋友。」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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