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的灑落在大地上,已經入了深秋,路邊那頑強生長的野草也要遵循自然規律,尤那翠綠變的枯黃。
滴滴露水凝結滴落,又給這頑強的生命帶來希望。
而在這一幅美好的秋日晨曦圖畫中,一位衣裳破爛渾身臭氣熏天的男人臉上滿是慌張,跌跌撞撞的沿著大路向著這慧盾城跑來。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了他這樣,還以為在他身後有惡鬼在追殺他呢。
當他靠近城門口時,那些把守的衛兵便是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極其惡臭難聞的牛糞發酵之後的味道。
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想要進城,然而城門的衛兵直接豎起長矛將他阻攔了下來。
而不等衛兵出言驅趕,那一直渾渾噩噩的男人好像一下子就回魂了。
此時他那滿是牛糞的臉上沒了之前的渾渾噩噩慌亂之感,他的眼神也從剛剛的萎靡變得異常興奮。
而這時也有等待了許久準備進城的平民看見了他,只不過聞到他身上的這股臭氣都是躲得遠遠地。
並且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大罵哪裡來的瘋子。
他的腿也在這時沒了力氣,直接跪倒在了城門前。
而後他用力向前面的衛兵撲去,而後用盡全部力氣大聲說道:
「鍊金術士……有鍊金……鍊金術士……」
而後這男人就在說完這話後直接就一命嗚呼了,而那些準備進城的平民和衛兵先是一愣,而後很多人便是想到了在雲遊商人嘴中聽到的有關鍊金術士的恐怖傳聞。
在傳聞當中,鍊金術士並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
這些傢伙都是一群無法無天無惡不作的人。
他們起初只是一群窮鬼法師,沒有錢支持他們的魔法修行,而後他們就異想天開的想要弄出什麼鍊金術,想要將石頭變成黃金。
而這也是這些傢伙最早的集合目的。
然而到了後面成了規模,他們的研究就有些變了。
雖然最終的目的還是將石頭變成金子,可是這個過程確是變得極其血腥殘忍。
並且為了達成他們所謂的目的,他們還研究出了成體系的屬於邪修的修煉體系。
就比如魔藥控制。
這魔藥控制原本就是鍊金術士為了點石成金而研究出來的奇奇怪怪的魔藥,然而後面卻成了真正能夠使人瘋魔的魔藥。
這些魔藥功能不一,有的能使人瘋魔,有的則是可以使死去之人變成亡靈生物不死不滅。
而造就這些魔物後都會受鍊金術士的控制,從而危害一方。
而這只是其中的一種。
這些傢伙每到一地都會使用他們研究出來的奇奇怪怪的跟鍊金術有關的魔法,而後這些魔法最終大都是會造就出一個恐怖的怪物屠戮一地。
而後這些人在研究這鍊金術後變的越來越詭異,直到最後變成危險邪惡的代名詞。
以致於只要出現鍊金術士,當地就要派出最強者前去絞殺,並且也要立即上報王都。
站在城門口的平民一下子就人潮譁然,而後全都不管自己進城的安排了,一個個的直接向著自己在城外的村子而去。
他們這是要回去通知村子裡的人,鍊金術士來了,必須馬上向著城內遷徙。
而那衛兵也是被嚇的冷汗直冒,他也不敢擅做決定,而是立馬向著城內的治安官邸而去。
治安官托菲斯這些天內心一直是提心弔膽的,他現在也知道了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多麼的愚蠢。
他也真的害怕慧盾一氣之下就把他給趕走了,那他這麼多年來所知所學可就沒了用武之地。
這些天慧盾都沒有下令處置他,他便也是整天人心惶惶的,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管下面的事。
而在此時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了,而他的那顆提著的心也是一個咯噔。
他早就跟下面的人說了這些天沒事不要來他這裡找他,而如今來找他莫不是慧盾對他做出了什麼決定?
托菲斯起身將門打開,而後他就看到了拿著武器的衛兵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看到拿著武器的衛兵,托菲斯心中暗道:
「哎,結果終於來了,看來自己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了。」
想到這裡,托菲斯差點嚇暈過去。
然而幸虧這位衛兵不是一個拖拖拉拉的人,他直接開口將城門口的事匯報了出來。
而托菲斯見不是來殺自己的,他先是有些高興,而後想到這次出現的是鍊金術士,他的心一下子又是提了起來。
鍊金術士這群腦子有病的魔法師怎麼會來他們這個偏僻小城,自己要不要立馬去學院上報給伯爵大人呢。
托菲斯沒有過多考慮,之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在這些天猶如驚弓之鳥,這次還是老老實實一點為好。
只不過在他出門之前,他則是叫住了那衛兵,而後吩咐道:
「現在去請畫師將那報信人的面容畫下,而後向城內人公告詢問有誰認識此人。
找到認識的立馬詢問他來自哪裡,立馬派人去他生活的地方打聽情況是否屬實。
而後去教堂請賈米爾主教派牧師來查驗這人的死因,這些事情的答案我希望在伯爵大人到達現場之前出現。」
托菲斯下定決心後,那老辣的處事手段就都拿了出來,立馬有條不紊的吩咐了人去辦。
那衛兵也是有些緊張的點頭稱是,而後就在他準備馬上離開時,托菲斯又是叫住了他,而後從自己的辦公抽屜里拿出了他的治安官印章遞給衛兵道:
「我沒時間給你寫批文了,你拿著我的印章去辦。
如果有人阻攔,直接抓入大牢。」
看著衛兵離開,托菲斯也是整理整理了自己的精神,而後讓人準備馬車載著他去學院。
而此時的學院內因為慧盾來這裡求學,此時的這些貴族子弟一個個的都是想著在伯爵大人的面前多露露臉,好讓慧盾記得他們。
這如果混了個臉熟,那今後如果繼承了家中的爵位,那可能就因為今天的臉熟,到時候有好事也就會讓伯爵大人先想到自己不是。
而這些人的這種作為直接弄的慧盾都無法在圖書室安靜看書了。
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影響了慧盾的學習,他們已經被慧盾打入了厭惡的行列,以後有好事怕是沒有他們的份了,不過這壞事肯定第一個想到他們。
而此時唯一一位心情不好的就是我們那小正太科爾斯了,他這些天都在暗處觀察陳誠,想要看到他被憤怒的伯爵大人下令處死。
而之所以不像其他傢伙那樣去慧盾面前晃悠,那也是因為他心中有鬼,害怕慧盾認出自己就是那個放留影水晶的人。
只不過這些天他想要看到慧盾處理陳誠的畫面沒有看到,他卻是看到了陳誠被彭貝斯教授時不時叫去私下補課的場景。
說真的這位科爾斯小正太在隱藏行蹤,潛伏偷窺這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賦。
他就不應該學習這堂堂正正的念咒魔法對決,而是應該去學習那隱跡身形潛伏暗殺的手段。
或許某一天這大陸上又會多出一位暗殺天王出來也說不定。
而且不成一代暗殺天王,那做一代神偷那也是綽綽有餘的啊。
不過顯然咱們這位小反派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有偷偷摸摸這方面的天賦。
當然彭貝斯對陳誠所謂的補課只是對外說法,在阿道夫校長他們看來這是彭貝斯隔著幾天就給陳誠的身體進行治療。
然而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二人沒在第一層也沒在第二層,而是在第三層。
真實情況卻是陳誠在給彭貝斯上課,又或者說是二者之間的學術討論。
討論研究那些基礎魔法的基本紋路迴廊構架。
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他們需要將一個個魔紋進行拆分,拆分出來的紋路迴廊必須具有一定的普適性,並且其魔法紋路的功效還不能缺失。
之前的陳誠在魔法之海里能夠通過那龐大的魔紋儲備進行研究,然而他最後的成果也只是一道不穩定的黃金級魔法。
所以說這真的就是任重而道遠。
而有了彭貝斯這位前輩的加入,很多不必要的試錯步驟便可以省去,時間也是大大的縮短。
而至於陳誠體內的傷,這個在前幾天陳誠閒著無聊,用精神力試探了一下,發現自己這具身體母親在死亡之前,給他的那顆水晶吊墜可以增強他的精神力。
所以他完全可以自行來清理掉那些破碎的魔法紋路,同時還能從中研究研究,看看今後的改進方向,並且看看能否讓其更加的穩固。
可以說現在的陳誠依舊還是沉浸在那種不斷探索未知發現未知的快感當中,或許這也是他身為研究天才的自我宿命。
教堂後院內,賈米爾聽完手下人的匯報微微皺了皺眉,而後擺擺手讓其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間會有鍊金術士來這裡,這一切莫不是太巧合了。
要知道他因為之前需要坑害慧盾,教堂內用於示警的神像可是損壞了。而好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鍊金術士來了。
而後賈米爾對著外面的修士開口道:
「這段時間讓浩多斯神父主持祈禱,如果政府來人尋求幫助,也讓浩多斯神父出面幫忙。」
而後就聽到一聲是,而後一個穿著白底黑面衣袍的修士就匆匆離開了這裡去傳達賈米爾主教的命令去了。
而此時的賈米爾卻是開始思索起這位遠道而來的鍊金術士到底想要幹什麼,而自己又可以從這裡為教會獲得多少利益。
又或許自己可以謀劃一下,可以借著這次鍊金術士的危機解決掉慧盾。
因為他的探子在前些天可是給他匯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彭貝斯那老傢伙成了慧盾新的師傅。
而只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位鍊金術士現在身邊已經有了一支亡靈骷髏組成的大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