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檸端著酒杯：「林宣，咱倆喝吧。嬌妹就是這樣隨性，去留隨心。她的追求者很多，其中不少條件好的，但她一直是單身，沒有一個人追求成功過。」
「眼光這麼高？」林宣笑笑。
「哎，她是大小姐，眼光肯定高，你知道越洋集團嗎？」黃婉檸小聲問。
越洋集團？林宣想了想，有些耳熟，貌似在電梯裡見過GG。
「是南方一家超大的遠洋物流公司，她家的船如果擺在一起，一眼看不到邊。」黃婉檸道，「我這也是聽人說的，真假不知。所以，那種大小姐，眼界肯定是高的。她能和我們玩到一起，就很不錯了。」
「你說顧雲嬌？」林宣詫異。
黃婉檸點頭：「追她的人里，開保時捷是最低檔的。不說她了，乾杯？」
林宣端著杯，跟小黃碰杯。
兩人各自飲盡。
小黃道：「今晚和你喝的是道別酒。正所謂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咯。」
「道別？」
「我要走。離開渝城，去帝都實習，短時間不會回來。」黃婉檸道，「很高興，在走之前，能跟帥弟弟一起喝酒。」
哎，又是離別。
林宣聽聞後，也感到了一絲離別的愁緒。
「前途很渺茫啊，雖然自己也很不想去那麼遠的北方，但是沒辦法，生活可能就是這樣。」黃婉檸又舉杯。
林宣又跟她喝了一杯。
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服務員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說道：「哪位是黃婉檸小姐？」
「是我。」小黃舉手。
「你好黃小姐，是顧小姐讓給你的，並托一句話給你，她說，祝你前期似錦、良人相伴。」服務員雙手奉上盒子。
黃婉檸接過，打開，是一個嶄新的水果X手機盒子。
黃婉檸捧著手機，久久無語，良久，才眼眶微紅道：「嬌妹是面冷心熱，注意到我手機壞了，送這個手機，應該是離別贈禮了。這一別，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再相遇，或許要很多年後了。等我賺到錢，我會把手機錢還給她。」
「沒那麼嚴重吧，你去帝都而已，坐飛機回來也就2個小時……」林宣不禁吐槽。
「不說這些傷感的事了，我們去唱歌吧？」黃婉檸提議。
「嗯。我姐呢……」
「讓她在這睡會吧。」
黃婉檸拉著林宣下炕，開門出去。
院門外。
顧雲嬌坐在車裡，車子還沒走。她並沒有坐在副駕，而是自己坐在後排。
司機位上，程浩然在用手機打電話。
一股煙霧從後排車窗逸出，那是顧雲嬌在抽菸。
「嬌妹，謝謝手機！你要少抽菸哎。」黃婉檸對著後排大聲道。
顧雲嬌微微一笑。
黃婉檸拉著林宣的手，到路邊打車。
顧雲嬌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兩人拉著的手。
「為什麼你說話要那麼大聲呢。」林宣問黃婉檸。
「因為嬌妹聽力不好啊。」黃婉檸道。
「聽力不好？」林宣眨了眨眼。
黃婉檸攔住一輛計程車，和林宣上車後，解釋道：「嗯，她聽力損壞，所以她一般都是讀唇語配合微弱的聽力與人溝通的。有時候，你跟她說話，她沒有立刻回你，不是高冷，而是她聽不清，在辨別你的唇語。久而久之，會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其實，她很活潑。」
「這樣啊……」林宣心中泛起漣漪。
原來是這樣的嬌妹。
「聽力怎麼損毀的？」
林宣又問。
黃婉檸道：「這就不知道了。但我聽過一個版本，說她小時候在嚶國，住的是大莊園，有一天家裡來了一夥歹徒，跟她家裡的保鏢發生槍戰，那時候她很小，被激烈的槍聲嚇到，導致聽力損毀。」
「這麼扯……」
「是有點扯，我沒全信，但畢竟國外那麼亂，誰知道呢。總之，嬌妹呢，說令人羨慕也令人羨慕，細高個，大長腿，高顏值，富家女。但說令人可憐也令人可憐，身在豪門，家庭關係複雜，從小四處漂泊，聽力還不好使。因為家庭因素和成長環境，使她不信任男人，不信任婚姻，夠可憐吧。」黃婉檸道。
「家庭因素？」
「嗯，她老爹……算了不說了，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咱們也不背後議論人家。」黃婉檸道，「咱們開心唱歌，開心喝酒吧。」
「要不，先不去唱歌了。就這樣坐在車裡聊聊天吧？」林宣道。
「嗯？」黃婉檸疑惑，「坐在計程車里？聊什麼？」
「隨便聊，比如顧雲嬌的事。」林宣道。
「行吧。」黃婉檸笑道，「你想知道她什麼？我先說好，雖然我們住一個宿舍，但對於她的事我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
「師傅，繞著嘉陵江邊開。」林宣對計程車司機道。
司機應了聲，開始繞著江邊慢慢開。
6月末的江邊晚風微涼。
夜裡九點多，正是城市裡燈火輝煌的時候。
江邊公路上車輛不多。
坐在計程車的後排，林宣和黃婉檸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