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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憶之殤

2024-09-04 15:11:52 作者: 你好小北葵
  「你叫什麼名字呀?」慈祥的聲音在少年的耳邊響起。

  「沒有名字。」

  「哎!先別走呀,如果沒有去處的話就呆在我這裡吧,反正我這老頭子一個人住,也怪寂寞的。既然是在這麼大風的天氣里遇到你,那麼就叫你風見好了。」

  「自作主張。」

  ……

  「這是給你的禮物,風見。它叫做安卡,在埃及語裡的意思是生命。」老頭的手中,躺著一黑一白相連的兩個奇怪的鐵環。

  ……

  「去高中吧。那裡有許多和你同齡的人,你會交到很多朋友,而不是跟我這個糟老頭子呆在一起。」

  「不需要……我哪裡都不想去。」

  「去吧,你的人生會更加寬廣。算是我拜託你了。」老頭露出疲蹦笑容,手中的病歷單越發蒼白。

  「據本日新聞報導。今日隱居的著名企業家左橋一朗在上町地區遭搶劫殺害,犯罪嫌疑人疑屬於當地某黑罪惡團伙。」新聞毫無感情地報導著。

  ……

  「喂,少年,沒有去處嗎,來我店裡當廚子吧,你的眼神像菜刀一樣銳利,我不會看錯人的!」蹲在暴雨中的狼狽少年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灰色眼眸,看向來人。

  「叫我店長吧。」

  ……

  「啊!」風見從上驚醒,大口的喘著粗氣。「是夢嗎?」

  他看向窗外,陽光明媚。外面是一片大森林,一切都是一片祥和的樣子。而這裡只是坐落於森林內部的一個小木屋。

  「今天天氣挺好呀。」風見抓起桌上的黑白兩環就出了門。

  清澈的大湖湖畔,風見獨自站在一棵銀杏樹前。明明是明媚的季節。這棵銀杏樹卻片片樹葉都是金色。仿佛仍活在秋天。樹前有一石碑上,上面卻沒有刻任何字。

  「是思念,將銀杏的葉都染黃了呀,對吧……老頭?」

  風見獨自對著石碑問到,卻沒有人回答他,這裡獨他一人,只有微風輕輕拂過。

  「我要走了……新的危機出現了……」

  風見緩緩轉身,清澈的湖水倒映著他略顯憂傷的身姿。然而那倒影居然微微閃動,虛幻交織之間顯現出德斯塔奧特曼的形態……

  我是……德斯塔……

  微風拂過,一片金色銀杏葉隨風而來,緩緩落入德斯塔倒影之中,恢復了本來的倒影。

  也是……人類……

  颯本闌打算告訴零渡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零渡調查的極為縝密,已經懷疑到了風見頭上。

  不過,比起這個,再次被喚起的記憶才更讓他耿耿於懷。

  在長期使用暗之德斯塔強大的力量後,颯的精神和身體已經被暗的力量所侵蝕,破滅的力量也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體質,連痛覺也完全失去了。不過……

  他將掌心對著自己的膛,哪怕過了多年,當時刻骨銘心的痛楚和仇恨仍仿佛在他腦海中不斷涌動。

  「那麼我就單刀直入了,你到底是什麼?」

  「9歲時就擁有那樣超常規的力量,而且還與巨型生命體扯上關係。這樣的你,到底是什麼?」零渡瞪大了眼,期盼著想要的答案。

  「我……什麼也不是。」颯苦笑了一下,他究竟是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在暗之德斯塔的力量侵蝕下,轉換成他的人格時,身體強度其實更傾向於怪獸,只不過仍保留人類的姿態罷了。

  「你以為自己是正義的英雄嗎?風見。」零渡當時說過的話再次在風見腦海中響起。

  「你殺了他們,知道嗎?就算他們每個人都背負著應該償荒罪孽,但是不管過去是怎樣的人,都還有改變的可能,而且,你也沒有權利去……」

  「哈哈哈……呵呵……」颯突然陰沉地發笑了,灰色的眼眸里似乎沒有一絲悔意。

  「有……有什麼好笑的?」零渡後背有些發涼,哪怕她偵破過許多案件,遇見過各種各樣的犯人,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總給他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個世界……發生了扭曲啊……」

  「人類的本性就是惡。憎惡,,憤怒,仇恨。只要是活著,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感情。不管怎麼偽裝,最終還是會去殘害比他們弱小的生物。被掠奪或是掠奪別人,是這個宇宙的生存方式呀。那麼,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吧?」


  「不過,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生活在光下的人,是不會看清黑暗中的廝殺的。」

  這時零渡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她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電話上,而當她再次抬頭的一刻,颯的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一扇半開的窗戶在風中嘩嘩作響。

  「可惡!」

  零渡抹了把汗,剛剛的風見卻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類。作為一個記宅她採訪過各式各樣的人,然而這個人給她的感覺絕不簡單。為了提前一步得到大新聞,她才冒險調查。颯。然而對方拒不合作的態度,讓她很是頭疼。

  「你這樣跟別人說話很失禮吧,灰。」精神世界裡,風見的聲音響起。然而颯卻沒有回答。

  「你好像心情意外的不好呀,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吧……過去的事久它過去吧。」

  風見仍沒有回應,棕眼風見也只能無奈的閉上了嘴。

  過去……聽起來似乎是很容易的事,然而,哪怕記憶消失,從世界感受的惡意也不會消失,人的惡,會像烙印一樣永遠留在風見的內心深處。

  棕眼風見現在雖然知道這樣的過去,但他的人格誕生是在逃出遇到左橋一郎後的時候,沒有感受過那樣的惡意。

  如果把人一開始比作一個白色的容器,那麼最初裝進容器里的顏色將會決定容器本身的顏色,而現在,容器被裝入了惡意,那麼無論未來容器中再放入什麼,這份底層的惡都不會消失,並且潛移默化的影響裝入的一切。

  颯駐足於列車站前,高速行駛的列車在他面前一節一節地通過,鏡面般的玻璃窗反出暗之德斯塔恐怖的樣子來。

  「差點忘了……我……是暗呀……」颯轉過頭,兜帽下的嘴臉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馬里亞納海EUD總部……

  「什麼,要把4號視為敵人!這也太不正常了吧,那個會議的時候他可是救了我們呀!」明亮的會議室里,緒方拍桌而起。

  「注意情緒!緒方,不要把私情帶入工作中,我們可是在為人類存亡而戰鬥呀!」一個比緒方略顯年長的領導說到。

  「納力量,想畢大家已經見過了。」會議桌的正對面,一個戴著反光眼鏡臉型瘦長的男人鄭重道,鏡片反著會議室明亮的燈光,讓人炕清他的眼神。「那個巨人,擁有著我們人類所未知的巨大力量,一旦他選擇與人類為敵,將會帶來我們難以想像的災難。」

  「所以,為了消除隱患,必須驅除巨人……」總指揮官石掘一朗的眼鏡下,陰冷的寒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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