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章 比扎羅的覺悟和克拉克的拒絕
缺少了兩個傳奇武僧的防線一時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問題，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處理惡魔的手段越發嫻熟了起來。
維山帝隨手使用了多個鏡像空間，將那些跑的更快的惡魔分別囚禁了起來，然後再將比扎羅和克拉克分別放進了這些鏡像空間之中。
在場的人之中有能力在極短時間內清掃大量惡魔的人選只有這兩個。
雖然永恆族的伊卡洛斯有著和克拉克他們類似的力量，但也僅僅是類似的程度而已。
在力量的層次上伊卡洛斯遜色這兩位太多了一些。
克拉克和比扎羅負責的就是將那些惡魔儘快的清掃，而這些惡魔也是維山帝彼進行過一次辨別的。
像是幽魂這種可以在精神層面造成影響的惡魔可不會被安排給克拉克與比扎羅。
這種惡魔的實力到不至於可以傷害他們，但也是最有可能做到傷害他們的惡魔。
避免風險永遠比直面風險更能夠節省時間。
沒用多少時間克拉克和比扎羅就從鏡像空間之中出來了，而惡魔的屍骸也被維山帝按照杜姆博士的安排堆放在了防線之外。
屍骸可都是他的施法材料，用來給那些可能會冒出頭的強大惡魔一個驚喜。
「我倒不是沒經歷過長時間的戰鬥，但是這一次實在是讓人感到了疲倦。」
克拉克對比扎羅說道。
永遠不停息的戰鬥，面對也都是那些不需要去記住面容的惡魔。
戰鬥在這個時候變得像是重複的勞動一樣。
「不是疲倦，而是精神上的麻木。
我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事情，但我覺得李敏似乎對我有什麼企圖。」
比扎羅說道。
克拉克和比扎羅的能力幾乎是完全一致，但兩個人的成長經歷也讓他們對一切有著不同的看法。
「我當然知道，只是她沒有用力量影響我們就已經足夠了。
你知道的，她可以做得到。」
克拉克說著笑了笑。
他接觸過的奈非天可不是一個兩個了，不管是布爾凱索還是李敏，又或者是和他一起旅行過一段時間的納茲波。
克拉克是真切的和這些奈非天打過交道，也明白這些奈非天作為人類來說都足夠的正直可靠了。
人無完人的道理克拉克怎麼可能不明白？
只是他比其他人更能夠接受這種不完美而已，有時候他也會想起一些他本該忘記的東西。
尤其是在和納茲波一起旅行的時候他想起的過去碎片更多一些。
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那是納茲波在幫助他找回過去，只可惜現在納茲波也成為了「過去」的一部分。
「好吧，我之前倒是見過布爾凱索，他比其他的人更讓人印象深刻一些。」
比扎羅說道。
雖然看上去他們兩個人是在閒聊，但這個過程之中熱視線和寒冰吐息也在不斷的被使用。
大量的惡魔不是被腰斬就是被凍結成冰塊然後碎裂，兩人正在以超高速飛翔在防線之上。
之前那種需要到鏡像空間清掃惡魔的情況偶爾會發生，但是並不常見。
畢竟不是每次都會有惡魔突破到遠離防線的程度。
雖然杜姆博士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出手，但克拉克和比扎羅都能夠感知到杜姆博士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對防線的觀察。
他們更是能夠聽到杜姆博士身體之中血液流動和心跳的聲音，自然不會去懷疑杜姆博士已經離開了這裡。
「印象深刻？」
克拉克說著還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布爾凱索相處的記憶。
老實說克拉克除了力量之外是沒覺得布爾凱索和一般人有什麼不同。
非要說的話那大概是多了幾分沉默和堅決。
但這樣的布爾凱索實在是說不上與眾不同。
「他從始至終都不像是一個肩負著沉重責任的老頭子，反倒像是在不斷燃燒的年輕人。
我從其他奈非天口中聽到過，布爾凱索接近五百歲了，五百歲的年輕人?」
比扎羅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他真沒覺得五百歲和年輕人之間能夠扯上關係，尤其是所有奈非天對時間的感知都和尋常人一樣。
「你說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他早就已經點燃了自己。」
克拉克溫和的說道，臉上也帶著溫和的笑意。
面對比扎羅的時候克拉克總覺得像是在面對另外一個自己。
和另外一個自己說說自己的感受這種體驗也挺不錯的，至少克拉克不覺得這是糟糕的事情。
「那麼我們時候點燃自己？
克拉克，我從我的朋友那邊知道了不少的東西。
我也知道了克隆這種技術。」
比扎羅忽然用一個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
這樣的態度讓克拉克稍微感到了一些不安。
他並不認為比扎羅會成為自己的敵人，但是比扎羅的態度也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種情緒不是敵意，也不是野心，但卻充滿了悲傷。
「克拉克，我是不應該誕生的那個存在。
當我知道自己是複製人之後我產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靈魂。」
比扎羅繼續說道。
「並不是複製人就不會產生靈魂，在親眼見到靈魂之前我還可以說服自己智慧是一種本能。
但我已經知道了一件事，我不光是身體來自於你，靈魂也是。」
比扎羅目光灼灼的說道。
「是李敏告訴你的？」
克拉克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不善。
如果是李敏告訴了比扎羅這些，那克拉克對李敏的態度也會發生改變。
「當然不是，李敏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但是我不蠢，我也有超級大腦。
我也可以聽到地球乃至地球之外的所有聲音。」
比扎羅十分嚴肅的看著克拉克說道。
比扎羅不是孩子，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學習和掌握知識。
也可以在自己的超級大腦之中推算和模擬實驗，這種能力或許只有克拉克和比扎羅可以做到。
「我是比扎羅，和你不同。
但是我不能否認我來自於你，從身軀到靈魂都是。
克拉克，你想要變得完整，我就必須得成為你的一部分。」
比扎羅繼續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克拉克沒有回答，即便在比扎羅說這些之前他對這一切都不知道。
但是當他聽完比扎羅這番話之後就足夠讓他明白這些都是真的。
比扎羅沒說謊，他殘缺的記憶是因為靈魂不完整。
雖然比扎羅不見得就擁有那一部分記憶，但比扎羅的靈魂就是他所缺失的那一部分靈魂。
想要知道一切，那就必須得和比扎羅合二為一。
「納茲波留給你的保護或許可以讓我們的靈魂安全的合二為一。
身軀上的融合也許會更麻煩一些，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克拉克，我很開心。
但是我的朋友死了，因為惡魔。」
比扎羅緩緩的說道。
他的酒神朋友在之前消失了所有的聲音，那代表著什麼比扎羅很清楚。
他享受過尋常人的讚美和信任，但他只有酒神一個朋友。
比扎羅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而現在他只有克拉克一個朋友了。
「比扎羅，時光還沒有到終點。」
克拉克很嚴肅的說道。
他不希望比扎羅產生這種犧牲自己的想法。
「克拉克，我們當然可以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再選擇強行融合。
但那種環境下我們未必可以成功。
說到這裡你也應該明白杜姆博士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是因為他需要在我們融合的時候阻攔惡魔，接過我們手中的責任。
沒人強迫我們融合，但我們融合這個結果也是他們希望的。
更重要的是，我也願意。」
比扎羅的語氣越發鄭重了。
克拉克分不清這是比扎羅自己的打算還是受到了李敏的影響，但這並不妨礙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比扎羅，我也沒有幾個朋友，你很重要。」
克拉克十分嚴肅的說道。
這就是他的態度，他不想失去比扎羅這個朋友！
克拉克對靈魂了解不多，但他不認為自己和比扎羅融合之後比扎羅的意識還能存在。
這是一種直覺，但克拉克相信自己身體傳來的直覺！
克拉克的身體從來沒有欺騙過他！
「克拉克，我再說一遍！
我不是被別人影響了，我只是想要為我的朋友做點什麼！
你會變得更加強大和完整，你也可以更好的保護我想保護的一切！
克拉克！我累了！」
比扎羅的語氣十分嚴肅，但卻透露出一股子小孩子的任性味道。
克拉克看著比扎羅，想到了比扎羅的經歷。
一個複製人，雖然強大也足夠成熟，但他終究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