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臨州直接跪下,旁邊的季瀟湘卻看不過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注視著主座上摟摟抱抱的鎮北王和鎮北王妃,眸光一寒,也緊跟著撩開了衣擺跪到唐臨州的身邊,高聲道:「我以為唐公子做不出傷害姐姐的事情,還請王爺明察!」
明察!
唐臨州和許若瑾的臉色都是一變。
若是真的細查起來,他們兩個人自然逃不脫干係。
如今唐婉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和顏面,才沒有戳破兩人的事情。
主座上的唐婉,卻低頭看了季瀟湘一眼,反而往封北寒的懷裡縮了縮,委委屈屈的壓低了聲音:「妾身無論說什麼,季小姐都不滿意,沒想到王爺如今的話,季小姐也不想聽,還是請王爺,細細調查此事……」
封北寒眸光一凜,打量著季瀟湘。
他雖然久未回到京城,不過卻知道季將軍的威名,本來他對季瀟湘還多出幾分憐憫,畢竟她算是忠烈之後。
可現在她既然如此不識禮數,甚至借著自己的身份,敢跟自己對上……
封北寒將懷裡的唐婉摟緊了幾分:「季小姐又是以何身份,來此為唐臨州和許若瑾作保?」
「我……」
「你可知你父輩叔叔戰死沙場,爺爺守城三天三日,可不是讓你如此不知廉恥,跪在這裡替外男求饒的。」
封北寒說罷,叫來了門外的屬下,吩咐,「季瀟湘小姐今日登門同婉兒請安,只因婉兒身子不適並未相見,將人送回去吧。」
如此一來,既能保全季家的顏面,也能早早點打發了這位沒有腦子的忠烈之後的大小姐。
唐臨州若真是為她著想,就不會將她帶到王府之中求情。
完全是不將女子的名聲放在眼裡。
李沐清又道:「記得備些回禮。」
「屬下知道。」
下屬徑直帶著季瀟湘離開,還準備了些好東西一併給她送回去。
季瀟湘無奈的看了唐臨州一眼,唐臨州心頭一顫,下一刻就聽李沐清繼續說道:「尚書大人,今日天氣濕熱,怕是不過一會兒就要落雨,令公子身子還未痊癒,怎好陰雨天裡趕路,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許衡抬眸,知道李沐清這是在給他台階下呢。
如果眼前只有一個唐婉,他興許還能有幾分勝算,可眼前的人卻是封北寒,就算是皇帝過來,只怕也討不到多少甜頭。
「如此,下官告退。」
許衡一把將許若瑾拉扯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這些日子你就在家裡好好養傷,不必去參加什麼宴席了。」
免得再和這位鎮北王妃見到!
許若瑾只是垂著頭,隱藏著心中的怒氣和殺意,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前廳里瞬間只剩下唐臨州一個人跪在地上。
他半天都抬不起頭來。
倒是唐婉看他不順眼,緊了緊封北寒的袖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臨州是爹爹最為寵愛的兒子,王爺還是早早放他回去,不然爹爹又要責怪妾身了。」
封北寒側目,見唐婉眼底帶著幾分憐惜。
可字裡行間卻都是說著自己的委屈。
封北寒冷眼:「婉兒如今已經本王的鎮北王妃,豈能容一個小小的學士府公子騎在頭上,婉兒性子嬌弱,本王可不會輕饒。」
聞言,唐臨州的身子狠狠顫了一下。
唐婉卻勾了勾唇角,看著封北寒命人直接將唐臨州給送回去,還吩咐:「記得同唐大學士說,唐臨州久未在京城,怕是已經不知道京城各地的規矩,合該回去好好管教。」
「是。」
下屬拖著唐臨州離開,四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封北寒在這裡,迅速就解決了這件事情,唐婉的心也跟著漸漸平靜下來,她正要從旁離開,讓封北寒和李沐清好好聊一聊正事。
卻被封北寒勾了回來。
唐婉踉蹌了一步,正落到封北寒的腿上,一時間,渾身僵硬。
封北寒將人抱著,看向李沐清:「李軍師還要去南大街,趁著還未下雨,早早離開。」
李沐清嘴角一抽。
他倒是從未見過王爺這樣見異思遷的模樣。
方才若非是他借著添茶的間隙,命人去通風報信,現在封北寒怕在困在宮中,並不知道自己的王妃正被人說教。
如今倒好,事情解決,封北寒便給自己下了逐客令,偏偏還是在這將要下雨的時候。
這是見不得他好呀。
不過王爺下令,豈有不從。
李沐清只好躬身行禮退下,更沒忘記讓人將前廳的門也給關上,不去打擾兩人。
門扉關上,掩住了所有的喧鬧。
唐婉還坐在封北寒的大腿上,不由得想到這就是習武之人的大腿,怕是比自己的腰還要粗上一圈,而封北寒的手還緊著她的腰側,讓她無法逃離。
不明白。
她腦子裡浮現這幾個字。
封北寒突然為自己出頭,還對自己這麼好,用這麼親密的姿勢。
她都不明白。
封北寒對於她來說,就像是。
而現在,她格外冷靜的抬手抵在男人精壯的胸膛,邊撫摸過這一身朝服,蹙眉:「王爺為何還不放開妾身。」
「為何不派人叫本王回來,料理此事?」
封北寒反問,指腹仍抵在她的腰側,只是用了些力道,帶著些微的疼痛,男人怒不可遏的眉頭直豎,緊緊盯著懷裡的女人,「竟還叫李沐清派人來傳遞消息,本王方才知曉府中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李沐清通風報信。
唐婉恍然大悟,對上男人略帶慍怒的眼,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她以前遇到各類事情,無從解釋,更無從反駁,大多只有聽之任之,待到那些人嘲弄盡興,自然會離開。
又或者是,她曾經身陷囹圄,遇到什麼危險。
也沒見什麼人出來救她。
就算是嫁給了封北寒,夜裡刺客,是她自己借著毒粉和邪術所殺。
白日裡猜忌懷疑,從未停止,她護著小檀,不想斷了小檀和雲心的朋友情誼,大部分事情也都是她自己一應承擔。
今日即使封北寒不來,她也有自信打發了這些人,頂多自己受點委屈,來日再一一報復就是。
可如今被封北寒這樣反問,她反倒有些不自在,頂著男人愈發怪異的眼神,只能擠出乾巴巴的一句話。
「妾身就算命人通風報信,王爺真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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