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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活在傳說之中的人

2024-09-04 15:35:46 作者: 十二月生肖
  晉國在迅速之中行動,整個龐大的晉國在這一刻迅速之中啟動了起來,作為山東諸國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也是如今當之無愧的霸主,晉國的強大難以想像。

  一旦啟動之時。

  整個周圍諸國都開始陷入了瑟瑟發抖之中。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晉國啟動並非是直接為了他們,而是直接朝著北疆集結了起來。

  這一下子讓他們不由好奇了起來。

  一些消息靈通之人,倒是清楚怎麼回事。

  可一些消息並不靈通,也沒有朝貢的小國卻有些茫然了起來。

  當然不管他們怎麼想。

  晉國此時的確將目光匯聚到了北疆之上。

  而六卿之一的趙氏更是早早行動了。

  大量的人馬開始匯聚。

  整個草原南部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如今的草原可還不是後世的草原,匈奴還沒有崛起,月氏也早已被沒落,失去了對於草原掌控。

  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部落,更是還處於石器時代。

  相比於有了文明,有了體系,有著規章制度的中原差距不要太大。

  晉國若非是對於草原不感興趣,恐怕此時的草原大部已經落入了晉國手中。

  如今有了天子王令,一下子情況就完全逆轉了過來。

  而晉國在行動。

  其諸國也沒有閒著。

  相對之下,齊國反而沒有太大動靜。

  至少齊國的國君是如此。

  處於沿海地區的齊國,能夠擴充的範圍有限。

  至少無法到達萬里之疆。

  自然就沒有所謂的行動。

  只是下方的大臣卻沒有那麼坐得住了。

  一個個大臣雙目放光的看向了那一片片東夷之地,對於齊國很難擴充,可對於他們,數百里還是有的。

  他們如何不心動。

  不過有一人例外。

  府邸之中。

  三人對坐。

  「太子晉這一策,天下洶湧,恐怕要亂了。」

  叔向輕嘆了一聲,作為晉國的使者,他並沒有得到師曠帶回來的消息,而是抵達齊國之後才得知這一消息。

  「太子晉與我齊國求學十年,沒想到有如此之才。」

  晏嬰同樣感慨著。

  對於太子晉,晏嬰是清楚的。

  甚至主導教導過這一位的才學,可沒有想到這一位的才能之前竟然都未有徹底展現出來。

  而兩人交談之中,另外則是沉默,皺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子產兄!」

  「子產兄!」

  兩人交談之中,發現子產一直不開口,晏嬰忍不住輕聲呼喚了兩聲。

  接連兩次呼喊,子產才回過神來。

  「兩位,這恐怕不是那一位太子晉之策。」


  子產看著幾人疑惑的目光,沉默了片刻,話語還是遲疑著開口了。

  「不是太子晉之策?」

  叔向,和晏嬰都不由將目光看向了子產。

  「太子晉,昔日也前往我鄭國求學,其才能的確非同一般,可如此之策,非他能而出。」

  子產沉吟著開口。

  「可是?」

  叔向忍不住開口。

  卻猛然想到了一道身影,話語戛然而止。

  「叔向兄,應該想到了吧!」

  子產輕聲的開口。

  「你是說那一位?」

  叔向帶著難以置信的詢問。

  而兩人的神情,無疑讓晏嬰不由更為好奇了。

  「兩位,可否言明?」

  晏嬰內心猶如貓爪一般,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

  「仲兄,昔日我與鄭國國君拜見天子,有幸得以一觀守藏室之藏書。」

  子產悠悠的開口,思緒有些飄飛。

  那一年,他不過十七八,跟隨著鄭國國君前往了洛邑拜會周天子,在周天子的准許之下,他帶著激動與興奮之中進入了守藏室里。

  哪怕是如今,他依舊還記得守藏室之中浩如煙海的書籍,與知識,以及那一道雙鬢已純白,可身子依舊挺拔的老者。

  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哪怕是至今,子產都無法忘記。

  只記得三月之後,他以過目不忘之能幾乎看遍了整個守藏室之書,覺得天下之學莫過於己。

  可也就在那一天,他與老者坐而論道,可他卻毫無招架之力。

  猶如天淵比之塵埃。

  也就是那一天之後,他才知道這天下之大,到底有多大,這天下之學到底有多深。

  「回到鄭國後的吾,與那一位論道之中有所感悟,開始了吾之執政,為田洫,劃定公卿士庶的土地疆界,將農戶按什伍加以編制,對私田按地畝課稅;作丘賦,依土地人口數量交納軍賦;鑄刑書,修訂並公布了成文法;實行學而後入政、擇能而使之的用人制度;不毀鄉校,願聞庶人議政。」

  子產的聲音悠悠開口,一時間,晏嬰與叔向都不由聽的入神了。

  特別晏嬰腦海之中,一道模糊的賢者的身影若隱若現。

  「叔向兄,應該也見過那一位吧!」

  話語說完,子產的目光看向了叔向。

  「沒想到刑書,竟然是先生之想,不過子產兄,你應該未得先生之真傳吧。」

  叔向輕嘆了一聲,想起了自己之前評判刑書之時的場景。

  不過很快,他的思緒轉回,視線重新落向了晏嬰和子產。

  「昔日,吾代國君前往洛邑朝見天子,有幸得先生教誨一二,不得子產兄能與先生坐而論道。」

  叔向解釋了一聲。

  「的確,先生之言太過深奧,先生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至今不能參悟其深意。」

  子產苦笑的點了點頭。

  當日江晨與他所言之話,他原本以為理解並沒有錯,可這些年執政下來,他發現這其中恐怕理解應該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內容。


  「子產兄,你的意思是此策為那一位先生而出?」

  晏嬰實在忍不住的再度開口詢問。

  這一刻他對於兩人嘴中的那一位更為好奇了起來。

  「恐怕是,那一位之才能,有如此之策不足為奇。」

  叔向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晏嬰內心劇烈起伏,甚至這一刻直接站了起來。

  「不行,吾需要前去拜會那一下那一位先生。」

  「吾立即進宮,面見國君,請為使者!」

  晏嬰開口,話語有些迫不及待。

  對於天下有學識之人他都是極為尊敬的,更別說如此賢者,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仲兄!」

  子產和叔向趕緊拉住了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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