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在迅速之中行動,整個龐大的晉國在這一刻迅速之中啟動了起來,作為山東諸國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也是如今當之無愧的霸主,晉國的強大難以想像。
一旦啟動之時。
整個周圍諸國都開始陷入了瑟瑟發抖之中。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晉國啟動並非是直接為了他們,而是直接朝著北疆集結了起來。
這一下子讓他們不由好奇了起來。
一些消息靈通之人,倒是清楚怎麼回事。
可一些消息並不靈通,也沒有朝貢的小國卻有些茫然了起來。
當然不管他們怎麼想。
晉國此時的確將目光匯聚到了北疆之上。
而六卿之一的趙氏更是早早行動了。
大量的人馬開始匯聚。
整個草原南部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如今的草原可還不是後世的草原,匈奴還沒有崛起,月氏也早已被沒落,失去了對於草原掌控。
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部落,更是還處於石器時代。
相比於有了文明,有了體系,有著規章制度的中原差距不要太大。
晉國若非是對於草原不感興趣,恐怕此時的草原大部已經落入了晉國手中。
如今有了天子王令,一下子情況就完全逆轉了過來。
而晉國在行動。
其諸國也沒有閒著。
相對之下,齊國反而沒有太大動靜。
至少齊國的國君是如此。
處於沿海地區的齊國,能夠擴充的範圍有限。
至少無法到達萬里之疆。
自然就沒有所謂的行動。
只是下方的大臣卻沒有那麼坐得住了。
一個個大臣雙目放光的看向了那一片片東夷之地,對於齊國很難擴充,可對於他們,數百里還是有的。
他們如何不心動。
不過有一人例外。
府邸之中。
三人對坐。
「太子晉這一策,天下洶湧,恐怕要亂了。」
叔向輕嘆了一聲,作為晉國的使者,他並沒有得到師曠帶回來的消息,而是抵達齊國之後才得知這一消息。
「太子晉與我齊國求學十年,沒想到有如此之才。」
晏嬰同樣感慨著。
對於太子晉,晏嬰是清楚的。
甚至主導教導過這一位的才學,可沒有想到這一位的才能之前竟然都未有徹底展現出來。
而兩人交談之中,另外則是沉默,皺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子產兄!」
「子產兄!」
兩人交談之中,發現子產一直不開口,晏嬰忍不住輕聲呼喚了兩聲。
接連兩次呼喊,子產才回過神來。
「兩位,這恐怕不是那一位太子晉之策。」
子產看著幾人疑惑的目光,沉默了片刻,話語還是遲疑著開口了。
「不是太子晉之策?」
叔向,和晏嬰都不由將目光看向了子產。
「太子晉,昔日也前往我鄭國求學,其才能的確非同一般,可如此之策,非他能而出。」
子產沉吟著開口。
「可是?」
叔向忍不住開口。
卻猛然想到了一道身影,話語戛然而止。
「叔向兄,應該想到了吧!」
子產輕聲的開口。
「你是說那一位?」
叔向帶著難以置信的詢問。
而兩人的神情,無疑讓晏嬰不由更為好奇了。
「兩位,可否言明?」
晏嬰內心猶如貓爪一般,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
「仲兄,昔日我與鄭國國君拜見天子,有幸得以一觀守藏室之藏書。」
子產悠悠的開口,思緒有些飄飛。
那一年,他不過十七八,跟隨著鄭國國君前往了洛邑拜會周天子,在周天子的准許之下,他帶著激動與興奮之中進入了守藏室里。
哪怕是如今,他依舊還記得守藏室之中浩如煙海的書籍,與知識,以及那一道雙鬢已純白,可身子依舊挺拔的老者。
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哪怕是至今,子產都無法忘記。
只記得三月之後,他以過目不忘之能幾乎看遍了整個守藏室之書,覺得天下之學莫過於己。
可也就在那一天,他與老者坐而論道,可他卻毫無招架之力。
猶如天淵比之塵埃。
也就是那一天之後,他才知道這天下之大,到底有多大,這天下之學到底有多深。
「回到鄭國後的吾,與那一位論道之中有所感悟,開始了吾之執政,為田洫,劃定公卿士庶的土地疆界,將農戶按什伍加以編制,對私田按地畝課稅;作丘賦,依土地人口數量交納軍賦;鑄刑書,修訂並公布了成文法;實行學而後入政、擇能而使之的用人制度;不毀鄉校,願聞庶人議政。」
子產的聲音悠悠開口,一時間,晏嬰與叔向都不由聽的入神了。
特別晏嬰腦海之中,一道模糊的賢者的身影若隱若現。
「叔向兄,應該也見過那一位吧!」
話語說完,子產的目光看向了叔向。
「沒想到刑書,竟然是先生之想,不過子產兄,你應該未得先生之真傳吧。」
叔向輕嘆了一聲,想起了自己之前評判刑書之時的場景。
不過很快,他的思緒轉回,視線重新落向了晏嬰和子產。
「昔日,吾代國君前往洛邑朝見天子,有幸得先生教誨一二,不得子產兄能與先生坐而論道。」
叔向解釋了一聲。
「的確,先生之言太過深奧,先生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至今不能參悟其深意。」
子產苦笑的點了點頭。
當日江晨與他所言之話,他原本以為理解並沒有錯,可這些年執政下來,他發現這其中恐怕理解應該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內容。
「子產兄,你的意思是此策為那一位先生而出?」
晏嬰實在忍不住的再度開口詢問。
這一刻他對於兩人嘴中的那一位更為好奇了起來。
「恐怕是,那一位之才能,有如此之策不足為奇。」
叔向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晏嬰內心劇烈起伏,甚至這一刻直接站了起來。
「不行,吾需要前去拜會那一下那一位先生。」
「吾立即進宮,面見國君,請為使者!」
晏嬰開口,話語有些迫不及待。
對於天下有學識之人他都是極為尊敬的,更別說如此賢者,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仲兄!」
子產和叔向趕緊拉住了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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