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如今之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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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席捲，師曠的身形在這一刻同樣踏入了那冥冥之中的境界，而此刻守藏室之中，一道身影也隨即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子產。
「恭喜子產兄了。」
季扎帶著感慨的開口，神情之中依舊帶著一份複雜之色。
「恭喜！」
「恭喜！」
而其他幾人也同樣道喜。
而這一刻他們的思緒都並未有多少去吧。
鍊氣化神。
這一次終於再度有人突破了。
而且接連就是兩人，這讓很多人幾乎要放棄的心思再度燃起來了火焰。
「多謝諸位了！」
子產拱手，神情之中也帶著一份激動。
鍊氣化神，這一刻也只有突破的他，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鍊氣化神的層次，到底是何種境界。
相比於煉精化氣，這幾乎是本質之上的躍升。
無論是存在，還是生命特徵都完成了躍遷。
如果說他之前還只是肉體凡胎，那麼這一刻的他身軀就似乎朝著傳說之中的仙神邁進了起來。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單純此刻他的肉體，就能夠輕鬆吊打之前的他。
更不用考慮神念了。
他的神念只要動用，沒有突破之前的他，就能夠無聲無息之中死亡。
不會有著任何的察覺。
「諸位，一月之後，吾會於學宮之中講學七日，有緣者皆可前來。」
「吾此刻還需要閉關穩固，就不打擾諸位了。」
感慨了片刻，子產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隨後高聲的開口。
「諾！」
「理應如此！」
「有勞了！」
一道道的聲音開口。
而此刻的子產則是朝著眾人道別之後，身形騰空而起，迅速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吾等也要加快了，不能落後子產兄，和師曠兄太遙遠了。」
季扎開口了一聲，隨後同樣拱手。
緊接著，叔向，子罕，養由基，晏嬰相繼離開了守藏室之中。
而師曠於守藏室之中，這一閉目，就是三天的時間。
直到三天之後，他的雙目才緩緩睜開。
而此刻他的氣息也徹底穩固到了鍊氣化神之境。
「多謝先生！」
師曠起身，神情有些激動。
身形則是毫不猶豫直接朝著江晨所在的庭院一躬身。
「這是你之道，吾並未做什麼？」
「回去吧！」
「好好鞏固下，一月之後，子產會於學宮講道，你也闡述一下你之道。」
房間之中，江晨輕聲的話語傳出。
「諾！」
師曠應聲，隨後身形也隨即緩緩退了出去。
很快，整個守藏室再度進入了安靜當中。
只是這一份安靜也只是守藏室而已，此刻伴隨著子產，和師曠相繼突破鍊氣化神，整個洛邑都開始陷入了狂熱當中。
甚至這一份影響還在以洛邑為中心向著整個天下擴散開去。
如今四十年的時光過去了。
煉精化氣巔峰對於一些頂級的天才不再是什麼問題。
如今，可不僅僅只有叔向等人是煉精化氣巔峰，事實上，整個天下，各國基本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煉精化氣巔峰，可無論是誰，目前都還未找尋到鍊氣化神之路。
甚至不少人都有些懷疑，這個層次是否存在了。
雖說，當年李耳是突破。
可李耳突破，知道的人卻並不多。
僅僅只有最早跟隨著江晨的那些人才知道。
哪怕是李耳講學，所能夠聽講的人也並不多。
這樣一來，他們不得不懷疑起所謂的鍊氣化神了。
可如今子產，和師曠相繼突破，眾人猶如在黑暗之中，再度打開了一扇大門。
所有人興奮了。
一個個的諸侯國之中，原本正在閉關的身形此刻都不由被驚動。
隨後在驚疑不定之中，開始朝著洛邑而來。
當然這些和此刻的江晨無關，可李耳也同樣無關。
在師曠和子產離開之後，李耳就是再度回到了守藏室之中。
守藏室之中。
兩人對坐。
此刻的李耳面容相比於二十餘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滄桑的面容，告訴了所有人時光已經流失了。
「先生，此行吾於洛邑出發，入秦國，出玉門關，入蔥嶺，以蔥嶺南下，入身毒之國，彎賧，湯浪，毒暑酷熱。河賧賈客在尋傳羈離未還者，為之謠曰，冬時欲歸來，高黎貢山雪，秋夏欲歸來，無那穹賧熱；春時欲歸來，手中絡賂絕。」
「吾於身毒三年，而北上重回蔥嶺，再往西之錘，吾想看看世界的盡頭。」
房間之中，李耳的聲音在緩緩的講述著。
江晨也在聆聽著。
雖說如今的他，神念已經足以蔓延整個地球了。
可之前的他卻不能夠做到。
對於李耳的經歷，他也是極為好奇的。
特別從這一位的嘴中親口說出來，更是有著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看到了此刻的天竺所在，也看到了如今的波斯所在。
更是聽說著埃及的古老傳說。
以及兩河流域曾經壯闊的文明。
更是知曉了如今的歐洲。
相比於記憶中被無數美化過的歐洲文明。
在這真實的歷史之上。
此刻的歐洲文明，可完全不是那麼唯美。
在古希臘史中，古希臘人的「戰船」，不僅隨心所欲地橫行於地中海，而且還常常在無邊無際的地中海上進行伱追我趕的海戰，甚至能從地中海中央準確地回到海港。然而，歷史真實是，直到14世紀指南針才傳入歐洲之前，歐洲人的船隻沿著海岸線航行，根本不敢進入公海，更不可能橫穿地中海。
古希臘的文明與其說是文明，還不如說是一個個的野蠻，而又落後的城邦。
擁有的文明幾乎屈指可數。
不過當李耳到來之後。
那裡的一切，自然也發生了改變。
在歐洲的那些年，李耳的一次次的講學，在那一片蠻荒的大地之上，已經灑下了火種。
如今的歐洲文明到底會走向何處，恐怕誰也不知道。
也許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刻的歐洲文明，再也不可能像後世一樣，擁有著稱霸整個世界的可能。
思緒流轉。
江晨靜靜的聆聽著。
而時間也在李耳的講述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就是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李耳講述了很多，江晨聽得也極為仔細。
當第四天到來。
李耳的講述也基本落下了帷幕。
而江晨的話語也隨即響了起來。
「好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江晨看著停頓下來的李耳，沉吟著開口詢問。
「先生，吾想回去看看。」
「也許會於故鄉停留下來。」
李耳沉吟了一下，隨即緩緩開口。
「回去嗎？」
「也好！」
聽著李耳的話語，江晨沉吟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對於李耳的選擇，他並沒有提出異議。
「對了，你回去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接下來這一段時間，你就幫我好好照顧一下藥園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江晨再度加了一句。
「諾！」
李耳點頭，隨即直接應承了下來。
江晨揮了揮手。
隨後李耳退下。
房間再度陷入了安靜。
江晨卻並沒有拿起書籍，而是再度看向了門外。
「進來吧！」
「等那麼久，你也不累！」
帶著一份沒好氣的開口。
而伴隨著他的話語，門口之中，一道訕笑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不，也行這一刻的男子應該稱之為老者。
因為此刻的他雖然面容還是中年，可如今的他已經過了花甲之年。
「老師！」
姬晉恭敬的開口。
此刻的他哪怕已經是整個洛邑之中最為有權勢的存在，哪怕是其父王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可對於江晨，姬晉依舊保持了足夠的尊敬。
「說吧，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江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姬晉，聲音隨即響起。
「老師！」
姬晉直接拜服。
內心則是在這一刻不由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晉，吾曾問過你，想要的是什麼？」
「君臨天下？」
「或是天帝之權柄，亦或者三皇之果位？」
看著拜服的姬晉，江晨平靜的話語緩緩響起。
亦如當初。
只是這一刻，原本的中年男子，此刻卻已經化為了花甲之年。
「老師，當年之策，可再保我周室三百年之基石。」
「可學生斗膽，求先生求天帝之位！」
話語開口，姬晉的頭顱直接扣了下去，而話語也帶著一份顫音緩緩響了起來。
而在姬晉說出來的瞬間。
整個空氣似乎徹底凝固在了一起。
不，不僅僅是空氣，而是整個空間。
整個周圍寂靜無比。
姬晉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了他自己心臟的劇烈跳動之聲。
天帝之位。
他曾幾何時，從未想過。
那與他太過遙遠。
哪怕周王也只是自稱為天子，意思是為上天之子，可天帝，卻已經是上天了。
起球自身成為上天，這不是開玩笑嗎。
可二十年的時光。
姬晉雖然沒有登上那一個位置，可他的存在卻已經差不多了。
此刻姬晉的權柄，幾乎蔓延到了整個周王室所在之地，哪怕是下方的諸侯國也沒有人不敢敬畏他。
距離那至高無上的周王，他並不遙遠。
或者說唾手可得。
事實上，在二十年前，他就能夠上位為周王。
只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一些改革，他遲遲不上去而已。
可如今，周王室的改革，在他看來已經基本完成了。
過去的二十年時光之中。
周王室的領土可以說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一方面的範圍。
原本自從平王東遷之後，周王室的領土就基本縮小，被各個諸侯們分割。
可如今伴隨著周王室權柄回歸，領土在過去的二十年不僅僅已經全部回復了，周圍一些小國更是主動的回歸了周王室的統轄之中，讓此刻的周王室雖然比不上，秦國，晉國，楚國，燕國這些頂級大國，可相比於之前的晉國範圍也絲毫遜色了。
而這還只是領土之上的改變。
只是周王室，在過去二十年的改變最大的則是制度。
江晨當年所說的制度。
於整個天下執行，周王室沒有這個權利，姬晉也沒有這個能力。
可在整個周室之中卻已經足以完成了。
廢井田、開阡陌，實行縣制，獎勵耕織。
這些足以在整個天下引起了轟動的存在，由於姬晉的影響，加之天下都因為世界大變，以及擴張所分散注意力，卻並沒有引起來太打的反撲。
完成的甚至相當順利。
而當完成之後，整個周室的實力，在過去的二十年時間得到了飛速的提升。
而靈石，與貨幣的統一，也讓周室成為了天下誰都需要的一張虎皮。
雖說，僅僅只是虎皮。
可對於周室來說，需要與不需要完全是兩回事。
在原本的軌跡之中。
春秋大家還需要周室，所以周天子哪怕過的再怎麼不如意，還是有著足夠的權威的，至少有著足夠面子的。
可到了戰國。
周天子已經是諸侯們完全不需要的存在。
發展到最後，周王室最後的王畿之地也被分裂成西周和東周兩個小公國，周天子只剩一個可居住的王宮，天子之名完全成為一個徒有虛名的名頭罷了！最後周天子如同案板上的魚肉，連生活的寢宮都不固定，被諸侯趕過來趕過去。
如今可以說完全不一樣。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哪怕如今周室大家都需要。
可那是周室目前對於所有大的諸侯國都沒有威脅，也沒有強制要求的情況下，若是周室真的認不清自己，強行想插手各個諸侯國，結果恐怕會很難看。
別說晉國，楚國這一種頂級強國了，就算如今新生，被周天子親自冊封的趙魏韓三國，以及田國都未必鳥這一位。
在這一種情況下，姬晉別說考慮什麼天帝之位了。
如何維繫周室的權柄都是問題。
可當世界在不斷變化，山海冊之中，先賢們的一次次披荊斬棘，讓他的內心不由自主的泛起萌芽。
如今周室的確很困難。
可再怎麼困難，能夠比龍鳳大劫之中人族的困難嗎。
那時候的人族能夠從逆境之中崛起，而他未嘗不能夠。
更重要的是，在不久之前，他與守藏室之中發現了一件來自於古老時代的東西，也正因為有了這個，他的內心才不由悸動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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