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青王妃有孕,慕容澤十分高興。慕容家本就人丁單薄,他自己是指望不上了,唯有希望兒孫滿堂,這樣的話或許還能有些希望。
如今青王妃終於有孕,內務府可忙壞了,抬了不少禮物送進府去,讓青王妃有些受寵若驚了。
慕容雪在府中聽聞此事十分不屑,「不過就是有孕,誰不會生似的。不過現在她有孕,自己也該做些什麼了。」
芳菲姑姑早就看準出了慕容雪的心思,勸道:「如今皇上這般看重青王妃,若是長公主有所行動,很快就會被皇上察覺到的。」
「本宮才沒有那麼笨,別說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即便要做什麼,也要等到她可以生產的時候再做,到時候嫁禍給夏思涵,讓她嘗嘗我的厲害!被天下悠悠眾口指責的滋味到底有多慘?到那個時候,她才會知道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聞言芳菲姑姑心裡一震,沒有想到長公主竟然真的想要動手對付一個孩子,但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留在長公主身邊芳菲姑姑覺得越來越危險了,且不說她的心腸狠毒態度,就說她這個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一旦被她記恨上了,那麼終其一生都會被她報復。
芳菲姑姑也不知道慕容雪到底在這些什麼?若是想要和皇上做對的話,那麼和朝中大臣搞好關係才是真的。
拉攏一兩個有實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夏思涵過不去?夏思涵身後可是有李錦炎還有雲家,都不是等閒之輩,輕易不能開罪的。
慕容雪從太醫署中受了一肚子氣出來,但是這偌大的左家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主子,左遠修不回來,她也要逼著他回來。
慕容雪沉聲道:「王家上下都安排好了嗎?」
「公主放心,都安排了。」
聞言慕容雪冷笑:「就算他們去了邊境,本宮還是能利用一番的。你讓人去宮中報信,就說王大人病了,要請太醫。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得住不回來!」
「主子的意思是……逼著大公子回來?」
「當然,若是他不回來,我怎麼解釋?
堂堂一個左家的大公子留在太醫署中不是辦法。你也看見了那麼多醫女圍著他,若是有一個狐媚的上前,他就完了。」
慕容雪還是不放心,左遠修本就是名滿京城的貴公子,就算成了親依舊能吸引眾多女人撲上來。
當左遠修得到消息的時候,果然十分分緊張。如今左家人不在眼前,他最擔心的不過就是王家的一群人了。
王嬙是王家的獨女,如今已經去了邊境,王大人一家在京城之中沒了指望。本來就思女心切,如今生病也是正常的。
左遠修聽到下面來報,主動請纓想要去看看。誰知道剛出了宮門就被人打暈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左府里了。看見慕容雪那張熟悉的臉,左遠修就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他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
「慕容雪,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你該不會以為王大人真的病了吧?」
「是你假傳訊息!」
左遠修這才反應過來,慕容雪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我若不假傳如何見得到你?你不僅是我的丈夫,別忘了,你還是左家的大公子。」
聞言左遠修冷哼一聲:「我這個大公子不過是空殼子,哪裡比得上你公主殿下。你何等威風,連皇上的話都不聽了。」
「哈哈哈哈!」慕容雪笑了起來,「皇上的話?皇叔只是讓你學醫,也沒讓你不回家,偌大的左府沒有你那可不行。如果你想學醫,我可以讓人到府中來教你。可是你想要再出去,可以,但不准夜不歸宿。你要是執意不見我,也可以,我們兩個分房睡。可你想不回府中,那是不可能的。若是逼急了我,我便讓人沿路追殺王嬙,不管她在天涯海角,我只要找到了就將她徹底毀了。你不信的話就儘管試試,還有王大人,他可是在京城呢!」
左遠修知道她說的出做的到,如果是真的惹惱了她,她好歹是個長公主,總歸是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左遠修只好同意,慕容雪這才笑了出來,轉而去了書房。
她並非不想和左遠修同房,只是之前每日在一起還是懷不上。她去看了大夫,大夫也只是說她身體有些弱,但並未說不能生育。可是如果還用之前的手段,唯恐又逼著他遠去宮中。所以慕容雪只能讓他回到家再說,只要左遠修回來,那麼事情還有轉機的可能。
慕容雪想了想,對防菲姑姑道:「做長公主做到本宮這個樣子的,你說若是換成了你,對那一家要怎樣報復才能夠出這口惡氣呢?」
她的話音剛落,芳菲姑姑就嚇了一跳!
「長公主,你真的想要報復他們嗎?」
「我不應該報復嗎?你說哪家公主做成我這個樣子的?堂堂駙馬爺當我是無洪水猛獸,我是做了左家兒媳婦,卻得不到公婆的待見。就連我的丈夫都不願意看到我,心心念念想著自己的弟妹。他們都已經走了,左遠修還這般緊張王嬙,我又算什麼?」
慕容雪心理滿是怨恨,在她的心中,這天下人都對不起她,對她不好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場。那些負了她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芳菲姑姑看她眼中透著狠辣,不敢想若是今後有一天自己行錯一步,估計也會招來她的報復。她不敢想,趕緊屈膝退了下去。
待她走了,慕容雪才喚了一聲:「嬤嬤。」
嬤嬤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見慕容雪微微屈膝一拜,「老奴見過長公主,長公主這段日子受委屈了。」
「嬤嬤,這世上也只有你真心疼愛我了。不知嬤嬤近一段時間在外面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墨軒那邊可有信件?」
「北辰國主之前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是公主有需要的話,他會派人來的。只是如今想來國主那邊也比較麻煩,現在沒有人支持我們,一切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