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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抱著你睡,可以嗎?」……

2024-09-04 18:25:20 作者: 折枝伴酒
  回家把食材交給Frank後,夏沐可和裴嘉逸叫他們一起打遊戲。那天那位路人好友不在,寧姝卻發現隨菀頭像是亮的,於是果斷拉了她。

  可能今天膩在一起打遊戲的情侶多,五個人很快匹配上了。

  開局就聽到隨菀的聲音:「你們這一對對的,七夕大好節日用來打遊戲?對得起我這單身狗?」

  「我和逸哥哥等上菜呢,就開一局。話說菀菀姐你怎麼還是單身狗?上次不是說看上一小哥哥嗎?」夏沐可笑出聲來,「以你的魅力,不會還沒追到手吧?」

  「別提了,太難啃,我都要放棄了。」隨菀冷哼了聲,「天底下男人那麼多,我是那種在一棵樹上的吊死的人嗎?」

  「可是菀菀姐還是第一次追男人哦。」夏沐可一語中的,「正兒八經的追。」

  「有嗎?我也就隨便追追。」隨菀語氣輕鬆,卻轉頭貢獻了一血,咋舌道:「對面那鎧怎麼那麼ex。」

  寧姝聽到現在終於出聲:「你專心點兒吧。」

  隨菀雖然平時玩遠程多,但拿坦克也不至於這麼快被人單殺,寧姝嘆了嘆,等兵線的時候轉頭看了裴司延一眼:「你知不知道喬老師怎麼想的啊?」

  「不知道。」男人專心打著野怪,「我跟他一般不交流感情問題。」

  寧姝:「那你問問唄。」

  裴司延蹙了蹙眉:「我問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好兄弟,你關心關心他的終身大事。」雖然以裴司延一貫的性格,主動八卦確實有點崩人設,「你就隨口問一下唄,好不好?」

  她把腦袋伸過去,蹭蹭男人的脖子。

  男人寵溺地笑了聲:「別鬧,我過去抓AD了。」

  寧姝努了努嘴,只好繼續清兵。

  裴司延拿了敵方射手的人頭,手機里傳來裴嘉逸的聲音:「哥,你這節奏簡直就是嫂子的翻版啊。」

  「那可不。」寧姝得意洋洋道,「我的宗旨就是抓死中下路,讓他們幼兒園畢不了業。你哥是我的關門弟子,必須學得爐火純青。」

  裴嘉逸咋舌:「真看不出來,嫂子人溫溫柔柔的,打起遊戲簡直不給人活路,之前看你視頻,動不動把人中單射手抓到泉水掛機,我還以為是個猛男。」

  「說不定我姐只是表面溫柔呢。」夏沐可說,「姐夫你可要當心了。」

  裴司延沉沉地笑了一聲:「別以為你們都很了解她。」

  「哎喲喂。」裴嘉逸酸得不行,「那必須您最了解啊,是不是?從裡到外透透的那種。」

  裴司延看見這姑娘緊咬著唇耳根都紅了,忙呵斥道:「裴嘉逸,過分了啊。」

  「嗯?我剛說什麼了嗎?我要幹嘛?」裴嘉逸開始演,「我去送送這個小阿珂,讓她搶我河蟹。」

  「……」

  寧姝搖了搖頭:「你弟真是個好演員。」

  害她四十米長刀不得不收回來。

  「他說得也沒錯。」裴司延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寧姝懵懵地抬頭。

  「所以,」他頓了頓,勾起唇,「你什麼時候讓我多了解一下?」

  寧姝驀地一激靈,被男人過分灼熱的目光盯得臉頰如火燒。

  這個人東西都買好了,問這種問題?

  真的是超級無敵太討厭了!

  直到手機里傳來隨菀惱怒的聲音:「你倆幹嘛呢?夫妻雙雙送人頭啊?」

  兩人這才重新看向自己黑白的遊戲界面。

  「嗯。」裴司延滿不在乎地輕笑,每一個字都吐詞清晰,「生同衾,死同穴。」

  寧姝咬了咬下唇,卻忍不住嘴角彎起。

  「抱歉啊,來和你們擠棺材了。我很亮,忍一忍。」剛掛掉的隨菀涼颼颼道。

  「……」的確很亮。

  裴司延難得嘆了口氣,關掉遊戲語音對寧姝道:「改天我幫你問問喬遇。」

  夏沐可和裴嘉逸的飯菜都上了,寧姝也想去看看Frank的廚藝,所以他們只玩了一局。

  隨菀一個單身狗,七夕當仁不讓在醫院值班,哭唧唧地去單排了。

  裴司延家裡的廚房很乾淨,就好像從來沒人踏足過,寧姝一邊看著Frank動作靈活地炒菜裝盤,一邊回頭問:「你平時在家是不是只會吃飯睡覺?」


  男人幫忙接過機器人手裡的盤子,淡淡道:「偶爾也會加班。」

  寧姝嘴角一抽:「我問的不是這個。」

  雖然裴司延皮了一把,她大概也能猜到這男人不止是不會買菜而已。他就是一徹徹底底的生活白痴,除了人類生存本能,只會工作的賺錢機器。

  Frank的手藝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寧姝吃飽飯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嘆氣:「怎麼辦?我發現我做飯的手藝居然比不上一個機器人。」

  裴司延笑著把人拉進懷裡說:「有機器人在,也用不著你做飯。」

  「是哦,有機器人在,我們裴叔叔什麼都不用干。」寧姝仰起頭望著他,一臉認真,「那看來我這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小說女主角的待遇了。」

  裴司延眯了眯眸,問:「什麼待遇?」

  寧姝表情羨慕又惋惜:「有一個十項全能的男朋友,做飯好吃,包攬所有家務,還會疼人的那種。」

  「做飯做家務有機器人。」裴司延低頭吻了吻她額角,「我會疼你不就夠了?」

  「那不一樣。」寧姝輕輕揪著他的袖子,「男朋友親手做的飯是有溫度的。」怕他不懂,她接著補充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溫度,怎麼說呢,就是會感覺心裡很溫暖,就算不好吃也很開心。」

  裴司延若有所思地問:「那你是願意吃Frank做的美味,還是吃我做的黑暗料理?」

  「……」寧姝眨了下眼睛,沉默。

  裴司延給她出了個大難題。

  「做飯的技能我暫時還沒有掌握。」裴司延看著她,目光灼熱而曖昧,「但我們可以做點兒別的。」

  「什麼呀?」寧姝表情很認真。

  男人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忽然摟緊她的腰,唇下移到她耳側,低沉的嗓音伴著滾燙的呼吸鑽入她耳膜。

  聽見那兩個字,寧姝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從被他呼吸占據的頸側,蔓延開一陣火熱的酥意。

  緊接著,吻壓了下來。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帶著明顯的侵略和吞噬的意圖,他手掌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激起一陣觸電般的戰慄,瞬間侵蝕到血肉深處,和所有的神經末梢。

  被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她被他壓在臥房的柜子旁邊,又親了一會兒,才稍稍放開。

  他的呼吸落在她頭頂,胸膛起伏,嗓音格外低啞:「先洗澡?」

  寧姝整個人還是懵的,在他懷裡下意識地點頭。

  緊接著聽見男人發自胸腔里的笑:「一起?」

  這下她徹底清醒了。

  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也突然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抬手撐在他胸前猛地搖頭:「不行不行。」

  裴司延輕笑一聲,揉揉她通紅的耳骨,然後勾著小姑娘的肩,把人連拉帶拽地弄進浴室。

  她被轉了個身,背靠著洗手台,纖瘦的身子在男人寬闊的胸膛里顯得格外可憐,因為剛才那陣,眼睛還是紅紅的,看上去更加可憐:「我想一個人洗……可以麼?」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好整以暇地低頭望著她,眼眸里柔光繾綣,也有十足的興味。他一隻手勾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臂抬起來,忽然拉開頭頂的柜子。

  寧姝緊張的一眨眼間,他便拿著一團白色的東西放在洗手台旁邊的架子上,勾了勾唇,夾著點壞:「笨蛋,幫你拿浴巾和睡袍。」

  柜子太高,是她踮腳也摸不到的高度。

  寧姝這才反應過來被耍了,又羞又惱,剛攥起拳頭想教訓一下他,人卻已經迅速而敏捷地退到浴室門口。

  她只能憤憤地看著男人滿是戲謔的那張臉。

  「我去外面洗,有事叫我。」他拉著門把手從門縫裡看她,「也可以來找我。」

  「……」寧姝跑過去用力推上門。

  空間緊閉的那一瞬間,她也平靜了下來。手蜷縮著撐在瓷磚上,聽著男人腳步聲漸遠,再傳來臥室門關上的聲音。

  直到他的動靜完全被隔絕在她所能聽見的範圍之外,只剩浴室里換氣扇嗚嗚的風聲。

  寧姝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微亂,臉頰緋紅,眼睛裡還有未散的霧氣,鎖骨下有一片剛才他力道失控留下的淺淺痕跡。


  一些久遠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漂浮起來。

  她不禁抬起手,輕輕摩挲鎖骨下的紅痕,然後合攏雙臂,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抱住。視線在鏡子裡逐漸渙散,仿佛被什麼東西勾了魂。

  片刻後,她忽然用力甩了甩頭,企圖把那些噁心又骯髒的畫面從腦子裡,從整個身體裡甩出去。

  「你可以的。」她望著鏡子裡的女孩自言自語,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寧姝,你一定可以的。」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搓了一遍,搓到皮膚泛紅,有的地方都已經滲出血絲。直到浴室門被敲了敲,外面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沒事吧?怎麼這麼久?」

  她這才匆匆回應:「馬上好。」

  皮膚被水汽蒸得格外白皙,恍惚給人一種半透明的錯覺。尤其是那雙盈盈的眼,連自己都會不經意看呆。

  這副完美無缺的皮囊,是有人哪怕昧著良心,違背道德和倫理,也想要得到的樣子。

  寧姝站在浴室門口閉了閉眼,緊握住把手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拉開這扇門。

  裴司延站在一米之外,空氣里飄來跟她一樣的沐浴露香氣。不像她從頭到腳穿得這麼齊整,男人浴袍半敞,帶子松垮隨意地系在腰間,衣領敞露出健美的胸肌和隱約的腹肌輪廓。他皮膚白,連肌肉都比別人更秀色可餐。

  他的目光也太過灼烈,仿佛要將她烤化。

  寧姝吸了口氣,硬著頭皮走向他,抬起雙手微微顫抖著環住他腰身,即將化在他目光里的那一刻,仰頭送上她的唇。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背貼著柔軟的褥子,深深陷下去。

  她化在他火一樣的熱情和懷抱里,強壓著心底蠢蠢欲動的惡魔,她將他的背摟得很緊,像是要拼命汲取他身上的勇氣。

  當男人手伸向床頭櫃的時候,她咬咬唇,閉上眼等待著下一步,卻只聽見啪地一聲,房間裡重回光亮。

  壁燈晦暗的光線里,裴司延目光幽幽,神色清明:「你真的沒事嗎?」

  寧姝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咬著牙沖他搖頭。

  「那為什麼一直在發抖?」他把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拉過來,握住,「手還這麼涼?」

  她眼皮一顫,眼眶也湧上一陣熱意,把臉狠狠地埋進他胸膛里:「對不起,我下次……我還沒準備好……」

  男人胸膛也跟著她呼吸的頻率而起伏,片刻後,唇間的熱氣輕輕落在她頭頂:「沒事,睡吧。」

  說完便又關上了燈。

  寧姝在黑暗裡發著愣,身上的熱氣很快便散了。男人放開她,平躺在旁邊,拉上被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只好翻身向外,把自己蜷縮起來,在寬大的床上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裴司延偏著頭,藉著月光看向同床共枕的小姑娘像刺蝟一樣蜷成一團,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挪過去,擁她入懷。

  「這樣可以嗎?」他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握住她,「抱著你睡,可以嗎?」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原本因為介懷內疚而興奮的大腦,緩緩陷入休眠。

  她「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五點,裴司延就起床離開了。

  張助理開車接他去機場,看見自家老闆一臉沒睡好的樣子,咋了咋舌:「明知道今天要出差,也不用急著春宵一刻吧?」

  后座男人冰冷的目光從鏡子裡穿過去,張助理渾身一抖,噤若寒蟬。

  **

  寧姝本來有認床的習慣,工作這些年還多了個神經衰弱的毛病,房裡一有別人就睡不著。昨天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被人摟著,居然能急速入眠,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被窩裡還是暖暖的,身邊的熱源卻消失了。寧姝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今天出差,一定是很早就走了。

  她抬手想揉揉眼角,卻猝不及防被自己手指上的光閃了一下。

  是一枚好大好大的鑽石,比當初那枚粉鑽還要大。清澈透明,色澤純正,切割精緻的六角形。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一邊愛不釋手地摸著,一邊轉過身,看見枕頭旁放著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字跡整齊而飄逸,婉若游龍——

  【你說過,這些東西再昂貴也不能保證什麼,但我還是想把最好的送給你。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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