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睡不好覺的根本原因在於,竹瑜就睡在他的身邊,厲擎東看得見卻吃不到。記住本站域名
只是他絕對不會承認罷了。
「我每周最多休息兩天,最近比較忙,估計保證不了。」
厲擎東一向討厭向別人匯報自己的行蹤,但一開口,卻又主動告知了竹瑜。
她收回視線,滿臉驚詫:「你不會是讓我住在這裡吧?」
這像什麼樣子,金屋藏嬌嗎?
一邊公開和景媛的戀愛關係,一邊把女人帶到私人住所。
「算是幫我看家吧。」
厲擎東找了一個他認為竹瑜能夠接受的說法。
這小東西的自尊心強得很。
「看家?這裡的物業費比絕大多數人的工資還高吧。」
竹瑜顯然不相信。
她看了看時間,參觀完畢,準備離開。
「你妹妹出國療養的費用,你攢夠了嗎?」
身後傳來厲擎東的聲音,對於此刻的竹瑜來說,這個問題無疑帶著一種莫名的壓力。
她已經聯繫過林醫生本人了,證明了厲擎東沒有說謊,林醫生的確建議竹瑾去休養一段時間。
「我給的看家費可不算低。」
他走過來,一手攬過竹瑜的肩膀,在她耳邊親昵地說道。
她可恥地動搖了。
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危險,但因為那筆費用的誘惑,她還是像一隻飛蛾一樣,控制不了地靠近,靠近……
就在竹瑜的內心陷入天人交戰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被嚇了一跳,急忙從厲擎東的身邊彈開。
做完這個動作,竹瑜忽然明白了,原來在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和厲擎東是不應該保持這種關係的。
厲擎東有些奇怪地走到門口,打開對講屏幕。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是景媛。
他皺起眉頭。
儘管沒有準備,但厲擎東還是打開了房門。
「抱歉,我沒有提前跟你說一聲,就直接過來了。因為管家給我打電話,說你今天回來住,問我有沒有特別的要求……」
景媛說著說著,忽然留意到公寓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她停下來,眯了眯眼睛,看向竹瑜。
「這位是……」
就算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景媛依舊裝作不認識,一臉好奇地看向厲擎東。
他低咳一聲:「竹瑜,她接下來會住在這裡。」
景媛歪頭,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以及一閃而逝的厭惡。
她討厭死了這個男人的誠實。
以至於,他從來都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原來是竹小姐,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家父很喜歡看你的節目,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守著電視。他常說,想要把生意做好,看新聞可少不了。」
景媛上前,落落大方地跟竹瑜握了握手。
「呀,居然受傷了?」
她低呼一聲,看著竹瑜的手臂,關切地問道:「不要緊吧?家母曾是雲城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要不要我陪你再去看看?」
寥寥數語,一個家世良好的大小姐形象已經呼之欲出。
竹瑜怎麼會聽不懂景媛的言外之意?
「不用了,沒那麼嚴重,謝謝景小姐的關心。」
她抿了抿嘴唇,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有事嗎?」
厲擎東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硬生生地插在了兩個女人的對話中間。
「哦,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單獨商量。」
景媛淺淺地笑著。
「去書房等我。」
他指了指右手邊第二道門。
說完,厲擎東走到竹瑜的面前。
無視她想要趁機逃走的表情,他語氣堅決地說道:「先坐一下,要是我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你……」
厲擎東停頓了一下,伸出一隻手,落在竹瑜的肩膀上。
手指撣了撣,他微微一笑:「那你就慘了。」
一句話,徹底令竹瑜打消了腳底抹油的念頭。
她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目送景媛和厲擎東進了書房。
房門關得死死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竹瑜情不自禁地豎起耳朵,可是,等了半天,她甚至懷疑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說話。
百無聊賴中,她從茶几上拿了一本雜誌,隨意地翻著。
書房裡。
厲擎東不開口,景媛等了又等,只好率先說道:「公布戀情好像並沒有給我帶來想像中的那麼多好處。」
他譏笑:「是景小姐太貪心了,隔三岔五就上一次頭條,你還想要什麼好處?」
她蹙著眉尖,想要反駁。
厲擎東卻又說話了:「電影拍了,電視劇拍了,代言拿到了,連GG都是鋪天蓋地的,你究竟還想要什麼?」
是啊,還要什麼?
景媛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要你啊,我要你!
她想要尖叫,她想要吶喊。
但她不敢。
避開厲擎東的目光,景媛走到窗前,她撩起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
天氣太冷,沒什麼好風景。
「有話直說吧,想要我做什麼?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這是最後一次了。景媛,我欠你們家的人情,這幾年也還得差不多了。找個機會,我會親自上門看望你父母,在那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厲擎東乾脆利落地說道。
「最後一次?」
景媛有些慌了。
她已經習慣有人幫自己鋪路了,什麼都不用操心,只要按部就班地去做,想要的一切就唾手可得。
「沒什麼可害怕的,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完全可以繼續走下去。」
厲擎東承認,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公平。
景媛有自己這座靠山,這兩年實在是順風又順水,羨煞旁人。
「我、我來找你,是因為……因為我有把柄在別人手上,我必須拿回來!」
鼓足勇氣,景媛說道。
看她的樣子,事情並不簡單。
厲擎東不答反問:「是什麼東西?」
她緊咬貝齒,好像沒聽見一樣。
「說!」
他低吼道。
「是照片……還有視頻……是好幾年以前,我剛入行的時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要那個角色了……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
景媛的頭低下去,聲音也低下去。
她用兩隻手捂住了臉,羞恥感像是一條蛇一樣,將她纏繞,越纏越緊,快要勒死了。
厲擎東聽明白了。
他繼續追問道:「到底是誰?」
景媛停止了嗚咽,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了幾個字:「是……是江權……」
江權,雲城赫赫有名的影業大佬,年紀雖然和厲擎東差不多,但行業資歷卻可以和不少老人比肩。
對他這個人,厲擎東不算熟悉,不過也絕對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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